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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抉择

看着傻妞母亲怪异的眼神,我忙将傻妞搂入怀中,我根本不知道下一刻傻妞的母亲是否还能保持清醒。

傻妞母亲倒是笑了一笑,回忆着那段痛苦的回忆。

“当时的露露还小,只有四岁大小,当我死去的那一刻,灵魂离开身体的瞬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哭着要妈妈,可是我能做到吗?我不能做到,我只能看着,那种感觉多痛苦,也许只有死去的我一个人知道吧。”傻妞的母亲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傻妞在我怀里,盯着她的母亲:“妈妈!”

傻妞的母亲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叫喊,继续说着:“我清晰记得在我下葬的那一天,你跪在我墓前,说,妈妈别离开我,我不要你离开,为了这句话我一直守护在你身旁,每天的看着你,看着比逐渐慢慢的长大。”

我打断了傻妞母亲的话:“傻妞是一个好女儿,而现在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杀了她?让她和你在一起?你这样做不觉得太自私了?”

傻妞的母亲变得跟家的激动了起来:“是啊!可是为什么?曾经的露露经常到我面前哭诉着她的不好,她经常背着她父亲去给我上香,可是为什么她去年起就不在去了?”

“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傻妞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应该将那些不好的事情分享给你,让你为我难过,不希望你再为我担惊受怕,我也经常感觉到母亲在我身边保护我,我一直都相信你在。”露露的小脸哭成了花猫一般,她更多的是因为母亲的这种想法。

我看着傻妞的母亲:“是你误解她了!”

突然一丝嘲讽的笑意在傻妞母亲的脑海中响起:“呵!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的女儿,她不需要你,将她带回来,和你在一起不是更好?现在的她不需要你?你难道忘记了,你为了她曾受了多少痛苦了?”

傻妞的母亲脸上不停的变幻扭曲着,一会儿是她原本的面貌,一会儿又是如同黑武士一般的面貌。

“快走!我压制不住注入灵魂中的那道邪念。”

“我要将你杀了,是你,是你让我那么的痛苦。”

我慢慢的将傻妞扶起,看向傻妞的母亲,她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幻,努力的与灵魂里的那道邪念做抵抗。

傻妞甩开了我,跑向了狰狞的母亲。

“露露.”我忙伸出手,可傻妞根本就不管我,转过头对我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露露!你快走,我会杀了你的。”傻妞的母亲看着朝她扑过去的傻妞,大声的怒吼起来。

傻妞依然面带着笑意,朝着她飞奔而去。

傻妞的母亲最终失去了最后一丝的清醒,手中的黑镰朝着正朝她飞奔而去的傻妞。

黑镰整个穿透露露的身体,她脚步变得缓慢一起,依旧朝着她母亲一步步走过去,脸上依然带着笑:“妈妈!”

顺着黑色的链子,傻妞愣是一步步的走到了她母亲面前,然后一把将其抱在怀中,近乎咆哮:“妈妈,让我陪着你吧。”

“露露!”傻妞的母亲痛苦的呐喊出来,双手抱着脑袋,努力的挣脱她灵魂里的邪念。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傻妞脱力,身体不由的往下滑,我趁着这机会,朝着她一拳打过去,重重的甩在她的脑袋上。

“通灵者!”一道痛苦的嘶喊响彻整片夜空,它们彻底的离开了傻妞的母亲了吗?

我盯着声音回响的夜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来路,但是请你们滚远点。”

“呵呵!”夜空响起一声嘲笑,然后整片夜空便是寂静下来,只剩下高高的乌云不停的在夜空漂浮。

“露露!”傻妞的母亲一把将倒在地上的傻妞抱起。

傻妞脸上露出些痛苦,眉头皱着:“妈妈!原谅我,我不知道你是那样想的,我没有想到你就因为当时我的一句话回留下来陪着我,现在让我去陪着你。”

“露露!我的孩子,我怎么可以那样做?”傻妞的母亲泪不停的滴落下来,不停的击打在露露的脸上。

“为了你我已经承受过太多的痛苦,更多痛苦的根源是来源与它们,不是你的错,而是当时冲动的错,现在老天已经惩罚我了吗?”傻妞的母亲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

我看着这一幕,轻轻的叹了一声,我能理解傻妞心里有多难受,我何尝不与她一般?

傻妞的母亲眼神求助的看向我:“求求你!救救露露,我知道你是通灵者,你们通灵者不是能救人吗?拜托你救救她。”

我无奈的耸耸肩,一种无力感在心里蔓延:“我连自己是通灵者都才知道,有怎么懂得救人?我和傻妞一样,或许我比她还更加的糟糕,我失去了父母,她现在至少有父亲在照顾着。”

傻妞母亲盯着我:“你们这些通灵者什么谎言都会说!”

“有救!我有办法。”一道声音弱弱的响起,似乎救人对于她来说就如同饭后淡茶一般。

我转过头看向了说话人:“是她!那个神秘的女子!”

傻妞的母亲刚看过去,脸上出现难以抑制的激动:“通灵者!又是一名通灵者,你能救救我女儿吗?”

她淡淡的撇了一眼傻妞的母亲,再看向我:“通灵者之路只会痛苦,别以为只有你尝过失去的痛苦,作为通灵者的人都失去过,不因为别的,就凭这三个字,这三个所背负的东西不是现在的你能够理解的,不过以后你或许会懂。”

我有些不甘的看向她,怨恨的盯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她没有因为我怨恨的眼神有丝毫的波动,而是越过我,走到傻妞母亲的旁边:“让我看看!”

傻妞母亲重重的点了点头,将怀中的傻妞递给了她。

她接过傻妞,看了一眼傻妞母亲:“救了她你就得跟我走!这是你唯一得选择。”

傻妞母亲无奈得叹了一口气,盯着怀中的傻妞看了一眼,颔首轻点。

她将傻妞母亲用的黑镰扔过来给我,指着傻妞的母亲,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杀了她,解脱她的痛苦。”

我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她:“你让我干嘛?杀人?”

“妈妈!”傻妞虽然昏迷,但嘴里还念叨着。

傻妞的母亲一把拿过黑镰,将黑镰放在脖间。

见到这一幕,我看到了她身体微微一颤,她真的就没有感情吗?

“你确定这样做?这样你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她转过身看向傻妞的母亲淡淡的说道。

傻妞的母亲却是一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失去意识,一个连自己灵魂都不能控制的灵魂,这是最好的选着。”

“别!露露需要你。”我忙阻止傻妞的母亲,那声音几乎是喊。

傻妞的母亲脸上带着些笑意,看着我:“告诉傻妞,让她在想我的时候多看看夜空,我也许就是繁星中的一颗。”

“这样她会觉得更自由,这是她的抉择!”她不知道是说给我傻妞母亲听,还是说给我听的。

傻妞的母亲盯着她,对着她微微点头,再看向她怀中的傻妞:“傻妞就杯托你了。”

手中的黑镰一划,灵魂开始不停的龟裂,紧接着听到一道破碎的声音,只见得傻妞母亲的灵魂化为漫天的烟尘洋洋散散的飘向天际,我抬头看向了傻妞母亲灵魂飘去的方向,那里似乎真的又一颗特别明亮的星在闪动。

“这是她的抉择!这样做或许对于她来说更好,这也是她守护傻妞的一种方式。”她将傻妞抱进房间,缓缓的说道。

我没听清她说些什么,我只依稀的听到傻妞嘴里叨念着:“妈妈..。”

当我再次看向夜空时,天空突然变得明朗,那颗星不停的闪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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