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篇是用来充实主体剧情的彩蛋。如果您是第一次看本书的读者,凌阳建议您从第二卷可饮一杯无开始读哦!)
《风云再起》
——凌离寒《剑仙回忆录》
离寒出生之时的启夏王朝还不叫启夏王朝,只是一个拥有大陆十三洲中五洲的较为强大的军事帝国。
在那个诸国争雄,魔物横行的年代。战争,已成为普通百姓的家常便饭。
世事两极,有喜有悲。诸多贤才悍将如彗星般崛起,无数无辜平民成亡国冤魂。不过从往后长久的历史角度来看的话,这倒是一段极为璀璨辉煌的年代。
离寒本无名,也许曾有过,也早在一百多年前被曾经的南国精兵铁骑踏成一片灰飞,无可查知。我在幼年之时,便因战乱失去双亲。幸而甚之,一个男人的出现改变了我被恶狗用于充饥的命运。
都说年幼不记事,可我还清晰的记得那天发生的事:父亲在前方和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决斗,在一开始父亲的右臂便被刺中,不久后力竭身亡,临死还紧紧抱住那人的身体,母亲强忍住泪水抱着我拼命的逃跑,逃了一阵后,母亲的眼神也涣散失去光彩,双手依然紧紧抱住我,倒了下去。不远处的南国将军一阵狂笑:“天乡剑冢。不过如此!”父母的血染红了我的衣物。襁褓之中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孤儿,只是本能的愤怒使我感觉浑身血液在翻滚!
锵!
一声响亮清脆的剑鸣从我身体内传出。只见包括那南国将军佩剑在内,在场所有的剑都浮空而起斩向它们的主人。
顷刻间,那些士兵们无可避免的成为了一具具无头尸体,那南国将军则强行反手抓住了佩剑,眼中突然射出无比凌厉的杀气,抬剑向我刺来。
哧!
南国将军头上多了一柄闪着寒光的银箭,他那已失去生机的眼中还充满着难以置信。一阵沉重的倒地声伴着震耳的马蹄声传来,随着那南国将军的倒地。一大对人马来到了我的眼前,为首的那位身着紫金铠,手执黑色大弓的男子抬起右手以示停止行军,然后轻手轻脚的卸去臂铠、放下大弓,走过来将我抱起,刚毅沧桑的脸上出现了一阵特殊的温柔。表情一阵阴晴不定的变化后,轻轻唱道:
“帝国战歌八方起,千里荒地血茫茫。孩童莫哭敌已溃,勿念爷娘军为家..”
其身后将士无不垂头流泪,落日余晖将战士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忽然,那男子拔剑指天怒吼:“我凌北山于此对天发誓,定让那南蛮草寇尸骨积山,血流成河。”
“犯我启夏者,虽远必诛。”后方军队大声应和。震得地面整整抖动。那天边的残阳,越发鲜红。
而那个男子便是于元清二十三年离奇死亡的启夏王朝四位异姓王的南楷王,凌北山。对于我而言,这个男人对我而言还有一个无比特殊且重要的身份——养我长大,教我将相纵横兵法,奇门遁甲术及兵家顶级剑术的义父。
义父对我的恩情不可谓不深。二十三岁学成后便让我加入南楷铁骑“北”字亲营,十年戎马战功加身后,被义父封为南楷王副将,掌管被世人赞誉为“泰山浮屠”的南楷重甲骑兵。在南楷铁骑中威望甚至隐隐有盖过世子的势头。
然而好景不长,由于个人性格原因,我的行事标准只有义父之言和军中之法,做事不虑人情,招致了包括世子殿下在内的诸多将军的不满。尤其在我将喜贪污受贿的丰州都尉凌泽处死以正军法后,整个凌氏内部甚至因我而视如水火。
终于,某日午夜,义父设私宴邀我共饮。
“寒儿,如今对于凌氏内部的局势,可有何想法?”
“南楷王府,安逸日子过得太久了,腐朽之迹越发明显。”
“不错,一些人的位置是坐得太安逸了。不过,寒儿,为父不得不告诉你,一些人总是喜欢用小人的眼光看待一些事,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这世上的主旋律,而且啊,这些老将军们都是当年随我一起打天下的老卒,倚老卖老也无可厚非,总不能因为这些事就闹翻,容易冷了军心,所以啊,做事要知晓变通。”
“愚子受教。”
义父又怎么不知我心中的想法,刚要开口,但又把话咽了下去。
“唉!那些家伙的嘴啊,真是欠抽,记得那丰州将军赵霸当年还是我北字营的一个伍长,有天在驻军休整的时候还趁着亲卫不注意偷偷和我说那杀南蛮子的好事得多安排他去做,说他年纪轻不怕死,就怕南蛮子们不来寻死,唉!当年的热血儿郎今日也成了这般模样,大概是这十几年的安稳日子把脑子给过昏了。唉,不说也罢...”义父抬头饮下一杯烈酒“十四年了,战功卓越,却还未得应有的名分,是为父愧对于你了,这样,明年的四王分典,就由你主持。”
每年早春的四王分典,是分别在东晞,南楷,西鞶,北敕四王王府中举行的祭天消灾,宣读各重要事情的仪式。
南楷四王分典。
在我主持完列事之后,义父走上了大台,在场所有人都好奇不已。
“非特殊情况,义父是不会亲自宣读事宜的。今日之事的重要性可见一斑。”凌离寒暗中说道。
义父身穿黑色蟒袍阔步登上大台。朗声道:“于此赐本王唯一义子南楷王姓—凌、名离寒、字天青。另赐兵家神剑血宴,赐南楷将军虎符一枚,封凌离寒为边防大将军,即日启程赴西疆御魔防线,战功至王级,再回南王府复任西王副将。”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没有人知道这一决策对于各自来说是好是坏,亦无人知义父此举有何深意。
微微出神后,我迅速反应过来,道:“臣,遵旨!”
义父脑袋微微一偏小声道:“臣?”
我急忙改口“儿臣,遵旨!”
“当年烽火连天,如发生在你身上般的惨剧不可尽数,可知为何你会成为我凌北山的唯一义子?”
“可是因为孩儿的本命宝具?”
“不错,记住,到了那边,一定要如我往常教你的一般,非生死之劫,切不可使用你的本命宝具。”
“儿臣谨记。”
“哈哈,好,去吧,早日达到目标,为为父分忧”。
“是。”
离别那天,立于南王城前,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三十余年的地方,实是不舍,唯一遗憾的是,因为朝廷重务,义父没有亲自赶来送行,倒是那些仇人,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
终于,害怕对这里的种种情绪会战胜理智,一咬牙,带着一小队人马,快速离开。
很快,我便适应了边疆的生活,没有各种政事的搅扰,在战场上不断积累战功,我的剑术快速精进。甚至于淡了对于回王府的渴望。
岁月如梭,十三年时光一眨眼便过去了,我成功突破六合境境桎梏成就地仙,只是战功却迟迟未至王级。一日,义父一封急信传来,看到“寒儿,十三年了,也不回来看看,爹想你得很啊,望速回。”的时候,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不禁泣不成声。抹了抹脸,便立刻快马加鞭回了南王城。
守兵很早就开了城门,至城下,将士们整齐划一的单膝跪下:“恭迎将军!”而令人奇怪的是,其中不乏曾经仇人的旧部。进城后,街上的巡兵和百姓看我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敬畏。
之后才听下人说是当年去边疆的晚上,一些人不顾义父的盛怒,在红艳楼里开了盛宴。第二天人头就被义父拿去正军法。这十三年来只顾战争,不觉间,已是沧海桑田。
来到了义父的寝宫,这里什么都没变,小溪、红枫树、石桌,一如从前的安静,只是此刻似乎过于安静。
忽然一阵强烈的危机感袭来,顿感汗毛炸起,血宴迅速出鞘,腾空反手便是一手满月挑卸去敌手力劲。迅速落地准备再次发动攻击时,却发现来者竟是义父。
“好啊,好啊,凭这份对剑的超凡理解,不过新晋地仙实力,便有与半步天仙一战之力,难得啊!有你凌离寒,我南楷,当兴百年!”
“父王说笑了,离寒生性驽钝......”
义父挥手打断了我的话,锤了一下我的胸口。与我对视良久后,转过身子抹了抹脸道:“这厨子在做什么菜哟?眼睛都熏坏咯。”一阵沉默,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一会,我才想起来,说道:“父亲这次急召离寒回府可是有要事?”
义父也回过神来“嗯,巡安城那边的人闲得紧,诽谤本王有谋反之心,这么多年来,我凌北山的力量,怕是被世人给忘了,明日我得启程亲自去一趟巡安城。王府这边,暂时有你来当权。不用推脱,这样做,自然有为父的道理。”
“是,只是世子那边.”
“不打紧,我膝下儿女,皆是识大体者,况且,你也不是外人,诸多事宜,为父早已安排妥当。”义父敲了敲头“看我这记性,差点给忘了,你走后半年,我又给你添了个妹妹,待会去看看她,对于你这个只听过没见过的哥哥,她可是好奇的很啊。好了,你舟车劳顿,早些去休息,明日不用给我送行,这次行动得对外保密,不然让巡安城那帮孙子给准备好了,可就白费力气了。”
行礼告退后,去看了小郡主,那是个非常爱笑,长得特别可爱的小姑娘,我非常喜欢,她也特别粘我。不过,看着那肉嘟嘟的小脸,我的心中却是莫名的越发不安。空中的烈阳,也红得十分刺眼。
在我印象中,那天便是风云再起之时,于初期,混乱不已,很多事已经记不清楚,只是对我而言,那是一段极为昏暗、消沉的时光。义父出行数日便遇劫,待我寻到义父时,他已受致命创伤。只来得及交代我,带小郡主逃命,并从此隐居。在我未成天仙之位时,不可再回南王府,便气绝身亡。接着便是南王城受仇家袭击,致南王大军元气大伤。二郡主受重伤致终生残疾。义母殉情。接着便是西王遭反,魔种大肆入侵启夏,西鞶领土尽为敌有……这期间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尤其是义父义母的离去让我极度悲伤,无法自拔。然而为了保全凌氏血脉,我只能带着小郡主凌璃雪来到了西鞶与南楷领土交界处的一处天险中开始隐居生活。
选择这里一方面是因为这处天险非天仙不可至,若我不释放本命宝具的力量,怕是也上不来,极度安全的环境让我对于小郡主的保护更为有利,需知剑乃杀伐之物,不善防御,而我的本命宝具却是剑,不,准确的说,是除我之外翻阅整部古史亦不可寻之的非实物宝具—剑魂。
另一方面,这处天险中,是一片红枫树林,若是义父在天有灵看到小郡主无恙的在这里生活,也许会十分开心吧,记得义父生前便特别喜爱红枫树。
安顿下来后,我便开始苦修,本想回府带兵报仇之日,遥遥无期。甚至险些几次入魔走上无情剑道,终于有一日,红枫林里来了一个修为不过四象境的点指成墨的奇怪小子后,一切,都变了..
——凌离寒川历216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