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说道:“司马兄可知钱三舟这个人?”
司马舍在记忆里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钱······三······舟,哦,钱三舟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好像是在余杭一带出了名的走行江河湖海的大人物,亦是在钱湖帮举足轻重、说一不二的重量级人物;经常做些走私的大买卖,在会稽郡那一带很是活跃;我们丹阳、建康这里对余杭那边的事情或许也只算得上是道听途说、半知半解,但如果是到了会稽郡,那里人对钱三舟这个响当当的人物,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最近听说这个钱三舟在钱湖帮混出了个大来头,成了钱湖帮帮主,现在已经是在会稽郡能够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了。”
虞世南说道:“没错,没错!那就是他了!”
司马舍说道:“既然虞贤弟刚刚说到钱湖帮想要搞出一个‘南陈复辟’,那么这场大阴谋的主使者难道就是钱三舟这个人吗?”
虞世南很是惋惜地说道:“是的!这可以说是,亦可以说不是;钱三舟他既是这场阴谋的主使者,又还出了另一个比钱三舟狠毒上百倍千倍的人。在幕后操纵着;但现在我们大隋朝还没有这个功夫去惹上这么一个人,所以只能从钱三舟这个极为重要的人物那里,作个切口了。”
司马舍说道:“钱三舟这个人,肯定是借助到了一个在武林中相当厉害的势力,不然绝不会这么地狂妄,敢跟大隋中央抗衡起来。”
虞世南说道:“这话没错,也正因为余杭钱湖帮帮主钱三舟,他自知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起兵能力,也不能完全的号召中原武林同道来帮助自己,去完成这样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所以才想到一个很是下策的主意来!”
司马舍略带猜测性的说道:“你是说钱三舟他想勾结血崖教,来完成他那复兴南陈的大业吗?”
“嗯······但不单单是勾结,据内部消息,估计是投靠!成为血崖教的下属,来使血崖教能够把西域的基业,成为南陈王朝复辟的一大支柱石!”虞世南说道。
司马舍说道:“这······这真的是太令武林同道所不齿了!这种勾结西域异类,打倒中原正统的行为,真不是我华夏的子孙所应该做的事情;以前我也只知道他们钱湖帮,也就是干干走私的勾当,了不起再狠点,打家劫舍罢了,这样的坏事情,虽说不为正派人士看得起,但也不算卖国求荣的狗;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如今竟然敢勾结西域异族人士,为害我中原;其实就算是虞贤弟未想除去这个逆贼,我要早些知道消息,亦会义不容辞地将他们这些走狗们铲平!”
虞世南欢喜地说道:“既然司马兄也是位忠君爱国的正义之士,愿意出手鼎力相助,那么这事情相信会容易地多了!”
司马舍不解地说道:“只是现如今,隋文帝几日之前驾崩,隋炀帝刚刚登基不久;朝中能文能武者,亦是数之不尽;像靠山王杨林、右仆射伍建章之子伍云召、名将裴世基之子裴元庆以及太仆少卿之子宇文青龙俱有万夫不当之勇,为何却指派贤弟这样的一个文官前来,而且此事隐秘性还是如此之高。”
虞世南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朝中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就连皇上亦是刚刚知晓;现如今钱湖帮并不知道他们勾结血崖教的事情已经泄露出去;我想如果趁着钱湖帮他们立足未稳,出其不意地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将这些逆贼扼杀在摇篮中,那么就可以不用大动干戈,百姓亦可以免遭一次涂炭之苦了。”
司马舍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看来还是虞贤弟比较体恤平民百姓的疾苦啊,现在那些当官的,绝大部分都是位处庙堂之高,而从未察觉得出黎民百姓之苦;虞贤弟却是处处为我大隋的平民百姓着想,跟其他那些当官的真是天壤之别啊!”司马舍思量了会,眼珠子一转,接着说道:“此事,我是不便亲自出马了,以免惊动武林各派;但秦淮堂堂主赵子南、雨花堂堂主楚玉昭还有栖霞堂堂主贾溪浦,这三人之中,贤弟你只要看得中、用得上,可以随意地去挑;放心,他们的武功绝对让你满意!”
虞世南欣喜地说道:“哎呀,如真能得到司马三堂的鼎力相助,我想这事铁定能成!”
司马舍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依然是那么地美丽,看不出任何变化,唯一变化的也只是天上的那轮弯月,变幻出了另一个方位罢了;算了算时间,俩人聊得也差不多一个时辰了,于是就说道:“对了,时间也不早了,贤弟还是早点休息吧;不过在这之前,愚兄还有一事不明,那就是令爱是如此地花容月貌、绝艳无双,难道这么久在长安,一直都是女扮男装出门的吗?”
虞世南亦知道司马舍的心思,虞凝香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绝代佳丽型的人物,但是却经常地扮作男装出门,这样看来,未免有点暴殄天物了;但虞世南也知道在长安,虞凝香一直是半个女儿身、半边男人装;亦男亦女,雌雄莫辨的一个神秘人物;只不过这样的容颜却经常让外人感到惊叹罢了,有时候隐藏也只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罢了。
虞世南便笑着说道:“哈哈······并不是这样的,香儿她也只是半个女儿身、半边男人装罢了;要知道有时候的隐藏,只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罢了。不过这只是行走江湖罢了,如果在家里的话,重新做回一个姑娘家,倒是常有的事。”
现如今行走江湖就连一个男儿身,都并不是那么地如意,或是能够独善其身;那么作为一个女儿身的虞凝香,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显然一个男儿身、一身紧身男装要比一个女儿身、一身绸缎女装要方便地多。于是一个姑娘家天天女扮男装地行走江湖,也是情有可原。
司马舍便说道:“这样说,愚兄我倒是能够理解;不过初次见到令爱的时候,觉得她跟我那犬子在性格方面,倒有几分地相似,真不知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