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凝香知道世伯司马舍是在特地帮助自己圆了这个谎,所以不好意思地说道:“哪里,哪里;侄儿虽然未曾记得世伯长什么模样,但或多或少还是记得点的,毕竟在长安的时候,家父那是时常提及到世伯您呢。”
虞凝香继续走上前,但是在经过秦淮堂堂主赵子南、雨花堂堂主楚玉昭,还有栖霞堂堂主贾溪浦这三人身边的时候,三大堂主都隐隐约约地从气息中感受到了这个自称‘虞湘’的人,其实是个练家子。
秦淮堂堂主赵子南先说道:“啊~我真的是没想到啊;虞大人,我一直觉得你们长安虞家世代文人,以为只会笔上功夫了得,没想到你们虞家的独苗公子,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不单仅仅是三大堂主能够感受得到虞凝香是个练家子,远远坐在正上方的司马舍与司马堂两大堂主,早在这位叫‘虞湘’的虞家大公子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是个练家子了;只是看在虞世南的面子上,一直都心照不宣地不予揭穿罢了。
虞凝香那是从六岁开始习武,师从终南山古墓派掌门李寒玉;不久之后,拜虞世南的江湖名气所赐,先后有终南七侠、咸阳姬家、甘州蓝家刀、榆林杜家剑等赫赫有名的关中地区刀剑名家来传授其武功。
到后来,就连在关中数一数二的华山派掌门薛壁坚都也做过她的师傅;关中地区的武林高手基本上都做过虞凝香的授业恩师,习武至今,算算已经差不多有十年了。所以当虞世南把大内高手叫来,陪同虞凝香练武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短短数招就被虞凝香给制服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虞凝香那是早已是习武十年的练家子,在关中地区各门各派的高招绝技,都能用刀剑使得出来,一般的二流高手都是难以制服得了;她也同样能感受得到司马府这里的人显然个个都是高手,藏龙卧虎之辈更是数不胜数;比之前长安的那些被自己制服过的大内高手,不知道在武功高上了多少倍。
秦淮堂堂主赵子南、雨花堂堂主楚玉昭、栖霞堂堂主贾溪浦这三人,任何一人的气息都很是沉稳,且内功极为得深厚;而他们三堂堂主都是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才不至于那么霸气外露;如果要真的把内力显露出来,虞凝香甚至觉得自己连他们的十分之一都不见得有,甚至就连自己的师傅终南山古墓派掌门李寒玉,内功也未必有这么地深厚,更占不到他们仨半分便宜。
但更让虞凝香感到吃惊的是,这三大堂堂主也只能算是小巫,真正的大巫却正是坐在正堂上的那两位世伯,他们的内功显然是非常地深不可测、不可言喻,绝不是靠想象两个字就能轻易地解释得出来。
虞凝香不禁感叹一声,大声说道:“建康司马府,果然是名不虚传;有如此多的高手云集于此,我想别说是号召武林了,就算是想要夺得武林至尊,那在整个江湖武林里,任何一个门派,也是无人敢与之争锋;湘某虽说也算是个练家子,或多或少还是习得百家之长的人,但在此时才真正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什么是山外有山。要是当年我拜师于此,我想这一定是我三生有幸了。”
司马舍望着虞凝香,语重心长地说道:“贤侄这是哪里话,哪里话;你如果要学,经管说,我会亲自来教你,决不食言。”此时司马舍望向外边,见天色已暗了下来,便说道:“额······我想现在的时候也不早了,差不多是时候吃完饭了。大家先坐下,虞兄,你难得来次江南,这次可要好好尝尝我们江南的地道菜啊。”
不知不觉,厅堂就变得热闹了起来,所有人都是有说有笑的,很是欢乐。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道道的江南菜就慢慢端了上来,像西湖醋鱼、赛蟹羹、荷叶粉蒸肉、冰糖甲鱼、龙井虾仁、杭州煨鸡这样一道又一道的江南名菜端了上来;虞凝香那还是这辈子第一次吃这么多的江南名菜,以前固然也是吃过的,但品种绝对没有这么多,厨艺也绝对没有这么地地道、这么地香。
司马舍高兴地说道:“这些个菜可都是我们江南才吃得到的特色名菜啊,相信在你们长安那边,是绝对吃不上这些的。来,虞贤弟还有虞贤侄,你们要多吃一点,不然回到长安以后,没有吃到、也没有玩到,那岂不是太可惜了点。”
虞凝香简直连筷子都停不下来,刚刚吃下一块赛蟹羹,便急着说道:“嗯······司马大伯,这味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一次吃到过;记得长安那边也有过这些,但就是在味道方面差太远了,跟这里的味道简直没法比。”
司马舍惊讶之中略带笑容地说道:“哦~长安那边,原来也会模仿我们江南的名菜啊;不过在江南本地的那才算作是正宗的名菜,长安想要模仿我们江南的地道名菜,我想这也只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虞凝香说道:“对对对,那就是在东施效颦;长安那边模仿的江南菜,味道上还算过得去;但是跟这里的味道相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了整整一大截了。”就这样,酒桌之上,欢乐声不断。
这一次的饭菜,所有人吃得甚是开心,不单单是虞世南和虞凝香一行人,就连司马府也是难得一次地端上这么多好吃的名菜,而大饱口福者更是大有人在。
茶余饭后,桌子碗筷都收拾干净了,似乎所有人都已经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去了,每个人都吃得很饱,以至于再没心思去做别的事情,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罢了;但有两个人却是例外,没有想着睡上美美一觉,而是另有要事相商;那俩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舍和虞世南这两位资历最高的武学泰斗和当朝一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