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后,是不是也要整她。呸呸呸,那天亏她还唤她皇奶奶呢。这年头,什么都是假的,唯有自私自保才是真的!
天!那些宫女又来了。她左一闪,宫女扑空。又一躲,这个宫女也扑空了。她撒脚往桌子边跑,边跑,边推桌子,还扔桌上的糕点。那个宫女自然伸手挡,瞄准了位置,捏准了速度,绷紧了拳头。左手旋出一个飞碟,在宫女伸手打碎的时候,她一个拳头就偷袭过去,砸中了额头。
“咚!”那是那宫女倒地的声音。
嘻嘻……还好这些宫女不是高手。
“反了反了,来人,外面来人!”皇后颤抖着身子大喊,同时也退到了门边,紧张围观。
她退着后,身子顶在了柱子上面,伸手一点。一、二、三……还有九个。
想着,她拍着手、拍着肩膀、转身、拍着膝盖、拍着脚,一连串的花哨动作。再气势的大喊一声:“喝!”杏眼一瞪,手一摊,四指摇摆:“尽管放马过来。来一个杀一双,来一双杀一个。”呃,好像念反台词了。没想到,要拍武打的片段了。她真是个专业兼且出色的戏子!
岂料,九个宫女都不听她的话,一涌而上。她这下失了方寸,再度和宫女们玩躲猫猫游戏。她躲到了柱子后面,伸出头来吸引了宫女们的注意。
柱子后面一个宫女堵住了她想逃的后路,她双拳接连出击,那宫女连连后退,也不敢还手。不是不够打,而是她是公主。
“插眼、封喉、踢小妹……”宫女照着她的低喝来躲,挡眼、隔脖,小妹是哪里?楼万胭朝她下面瞅了瞅,下一刻,脚已扫了过去。宫女如她所料般的反应快速,已捂住了脆弱的部位。估计没有时间让她纳闷这个问题了。“插眼、封喉、踢小妹……”挡眼、隔脖、捂下体……“插眼、封喉、踢小妹……”挡眼、隔脖、捂下体……
“插眼、封喉、提后脑……”挡眼、隔脖、捂下体……“咚!”宫女倒地的声音。
不弱智的伎俩她都不用了,这些宫女还真的受用。呜啦啦,呜啦啦,她向后面的八个宫女扭着屁股花。”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就料到会有人忍不住过来踢一脚她的屁屁,她还是那个“鲤鱼翻身”,这一翻,就坐在了冲过来的宫女身上。拳头一敲脑袋,咔!又干掉一个!
还剩七个,这回,宫女不敢轻举妄动了,面面相觑。
楼万胭威严的扫视着七位宫女,打算先挑一个出来单挑。挑看起来最小只的那个,那不行,浓缩就是精华;挑个看起来最老的那个,也不行,姜还是老的辣;那不然挑个最大只的好了,那更不行了,她又不是李小龙;那不然,挑个最年轻的,开什么玩笑,年轻就是有活力,还打个屁屁啊。
“你,出列。”她挑中了一个看起来最平衡的宫女摆手。
那宫女一副慷慨就义的云英模样,昂首挺胸步出来。
两人紧紧的对视了一阵,而后,楼万胭大喝一声:“喝!”她冲了过去,宫女也冲了上来。
楼万胭把披风迅速解下当起了斗牛士,一件披风,四翻八转,舞得眼花缭乱、出神入化、超凡入圣、炉火纯青、游刃有余……宫女成了那头母牛。最后被她用披风包住,摔在了地上,身子一跃,跌在了宫女身上。又昏过去一个!一手一扬,披风飘起,帅气的搁至肩膀,再度系在脖子上。
就这样,最后,只剩下一个宫女。
大冬天的,那宫女满头是汗,防备的看着她,两人在原地转着圈对持着。
那边,皇后也手撑腰杆,怒火中烧:“这些该死的侍卫都跑到哪里去了。一个个不把本宫放在眼内了。待回去,本宫要抄他们的家,诛他们九族,挖他们祖宗山坟,起他们爷爷的尸……”
嘿,气氛开始轻松下来,她一边变着魔术,一边吹着口哨。咔嚓,一条丝巾从手心钻出来;咔嚓,又是一条手帕;咔嚓,这回是一个朵花;咔嚓,这回是一个拳头。
“咚!”最后的唯一一只宫女也宣告到底结束。
“还有谁,尽管放马过来。”她拍着手、拍着肩膀、转身、拍着膝盖、拍着脚,还是那一连串的花哨动作。
“啊!”所有的公主和妃子都尖叫着四处飞散。
敢情这个公主疯了,娇滴滴的公主,居然能干到十一个强壮的宫女。从前就算再调皮捣蛋,到底也是娇滴滴的公主,手无抓鸡之力。
皇后被激得几近跌倒,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身子,“母后,怎么样了?”
“儿啊,你娘惨啊!你要提本宫做主。”皇后立马扑到了太子的怀里,摇着头,咬着牙,伤心欲绝。
“那就先回去。儿臣让护卫送你回去。喝上碗定惊茶。”慕知恒嘴角的笑快要涨爆了肚子,他憋得就快得内伤了。
原本他赶来是替尘儿解难的,那些侍卫,都是他撤走的,刚想入内堂,结果,就见着这么好玩得翻天的一幕了。真的是有有趣,太趣致了。她是他第一个想要赞赏和佩服的女生,第一个。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能治服他母后的女子。
皇后已然吓得让人扶着回去了。
慕均遥也飞快的跑入大堂,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她,握住她的肩膀:“纱儿,你没有什么事吧?她们可有伤着你?”
“没有。我虽然四肢不怎么发达,但是我是吃脑的。她们还动不了我。”她勾勒如的春花笑痕,娇美可爱不已。
不自觉的,他想起刚才那一幕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若不是太子拉着他,不让他冲进去,他恐怕就错过了让他一生难以忘怀的画面了。
见着他的笑,虽然那是淡淡的痕迹,她也是觉得惊喜万分。她捧住了他的脸,笑得更灿烂了。她相信,不久的将来,这个男子生命会有她描画的更多色彩。既然她不能给予他爱情,那么,就带给他快乐,那是她唯一的冀望了。
扁着嘴儿,她快步走向门口,把披风塞到了太子手上。“还你。害人的玩意。不就一件披风,全都不可理喻,无理取闹。”
一个转头,她被身后的景象吓了一跳。就像是经历了无数沧海桑田,海啸后的难民场所,世界第二次大战一样。屋内狼籍一片,‘咸鱼’趴了一地,比垃圾场还乱,比……然后,太后从那堆废墟中步出来。她安然无恙,衣服无皱褶,头发半丝没乱,脸容不改。她坐过的那张椅子也毫发无损,可是是金打造的比较结实吧,要不,就是太后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儿臣见过皇奶奶。”慕知恒行礼。
“嗯。哀家也该走了。”太后对楼万胭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眼,才漫步离去。
“这个……刚才我玩得这么刺激啊。”她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而后眼神又突然平复无波。
“你这个皮儿。”脑袋被人轻揉着,她不习惯被人当小孩子对待。
慕均遥却是死盯着那双放在她脑海上的手,冰冷的眼神酝着火炎。
“这件披风,我就勉为其难再借你一天好了。”勉为其难?只见他不由分说的把披风再度系在她的身上,在脖子处轻绕了一个结子。慕均遥再也忍不住,握住了慕知恒的手,扯了开来。
慕知恒不知所然,投去奇怪的目光。以前慕轻纱很怕慕均遥,连带的他也对慕珺瑶这个就算是很美的皇妹,也没有什么好感。她过于冰冷,难以接近。“珺瑶?”她的眼神让他很不能理解,就像是……情敌?不可能吧,一定是他理解错了。
楼万胭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她拉开慕均遥的手,朝慕知恒移开话题。“为什么一定要我穿着披风。”
“那是我在保护你啊。”慕知恒似真似假的笑道,眼角再度收到了冷咻咻的箭头。
楼万胭尴尬的拉着慕均遥,“走啦,姐姐。”姐姐?慕均遥被她的叫唤怔住,任她拉着走。
“太子哥哥,走啦。”突地,她又转过头来,苦着脸。“那个,你就帮忙把战乱现场收拾收拾。”
回到房内,时候已然不早了,和慕均遥吃过饭。她哄着他离开了。
回房内准备好夜明珠,她挂在脖子上,这样比提着个纸灯笼方面多了。静静侯到半夜,天依然黑沉得仿似要压下来,她遣走了宫女。往后院的庭院走去。
和今日的方法一样,她把机关都打开。伏在地上,用夜明珠往洞下面探了探,她不怕鬼,就怕内有恶犬、野兽什么的。触目,下面是一片平面石板,距目测,大概是离这里有四米。与普通的机关地道没有什么两样。她总是觉得肯定内有玄机。
四米,还好,她早有准备,拿了绳子系在了石头外面,这才抓着绳子往洞下而落。
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的脚才触地,就已经触动了机关。上面的石门被掩回,她的绳子还在上面呢。刚准备拉扯,一张网从上面罩下,把她覆住。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那网居然自动的把她收紧,越收越紧。想起看过小说(这个就是我的小说啦,我自己YY的。)来,有一种网用天蚕丝而缚造,火烧不溶,刀枪不断,能把人活活勒死。死的时候,极其恶心,最后,那力量,大得肉和骨都会从格子网挤出,成为肉酱……
她取出怀里的短剑,起劲的划着丝绳,果然,这短剑,真的如廖泽岩所言,无坚不摧。她就知道,这个天,根本是不会让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