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纱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说,我和花锦,终究会有一个要死。”
“天机我也已经泄露了。但是唯一可以解救的办法就是你不能对皇位起心,只有这样,你的星座才会逐渐淡下去,直到消失。这个劫就可以解了。我们这些神仙可以看着你,但再也不能干扰你的命运。上一个你留下了痕迹,下一个你就是历史名册上多出的灵魂人物。往后发生什么,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太久没有睡过一场好觉,她也不顾是在浴池边,只记得是在他的怀内。一闭上了眼眸,直到隔日几近黄昏才醒来。她总是这样,不论如何,只有在他的身边,她就能好好睡、好好吃,甚至也能挤出好久不露的笑容。爱情让人迷失自我,迷失心性,失去了全部,也当成只是历经的磨练,并不想去计较仇与恨。
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她望了眼身旁的君凌风,心内眷恋无限,却还是无来由的空虚。这种空虚,怕是要他用一辈子来填补了。谁叫他之前那么可恶!
白衣人的话回荡在了她的耳边,她总算是撑过了这么多的难关了,爱情也得以重见天日了。这才告诉她,她的存在是个妨碍着任何人的灾星。什么帝位、什么天下,她从来就没有兴趣。往后,也必定是福不会有祸。她笑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君凌风。没想到,这样也能成就一对异空情缘。这一想,她又明白了难怪君凌风是那么的憎恨她,对她没有感觉。若是她不在的话,君凌风这一辈子恐怕就会孑然一身了吧。
她与他注定是纠缠在一起的,有他她就不会孤单,有她他就不会落寞。天定弄人啊!
才刚从他的胸膛上坐起来,就惊动了他。白色的睫毛闪了闪,没有睁开来,然后拧紧了星眉。手软软的伸向正在伸懒腰的她,又把她捞入了胸膛上。
她把手撑在床沿,又坐了起来。“凌风,我先起来一下。你睡啦。”
“唔……”君凌风不情愿的呢喃,迷茫的睁开眼眸,眼睛的酸涩让他溢出了湿泪,又阖了回去。他确实太久没有睡过了,昨晚看了她一晚,直到早上天已经全亮,才安然入睡。
“看你这摸样,就知道困死了。我可睡足了。”
君凌风不肯,睡意也驱散了几分,起身从她身后抱住了腰肢,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睛不肯睁开。
“凌风,你总得让我吃早餐吧。等你起来,我就让你看到,在你的床边可好?”她侧过脸,拨开了覆在睫毛上的银丝。
“吻一下……”君凌风人半梦半醒,意识倒是清楚。
慕轻纱抱住他放回床铺上,可是身子也因为他的重量也跌下,饱0满的胸脯柔软的压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手也按在了他因为晨勃而高昂的火热。这一下,又是天雷触动地火,君凌风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君凌风,你不讲口齿,说了就吻一下。”但是他压在她的身上,鼻间全是他的味道,她就觉得一种酥麻感从深处伸起。
“你都没有吻我呢!”别以为他还真睡懵了,他还记得正事的!
君凌风睁开了眸子,黑黑沉沉盛满火热,见着她嫣红的娇嫩肌肤,黑眸又眯了起来。火热的目光从上到下,掠夺着她只着光0裸无暇的身子。
“你有给我这个机会吗?一直把我拉下去。”她不满的娇嗔。
“那现在就给你。”说着,他就覆上了她的唇瓣,开始掠夺她的甜美。
娇躯被他紧紧的占用在胸膛上,身子酸酸的,软软的,慕轻纱这才尝到作为女人滋味。
白色的卷长睫毛闪了几下,又闭上了眼去,刚才的睡意又覆了上来。
“君凌风你只混蛋,把我快弄散了。哎呀……”小嘴抱怨的轻呼,不甚舒服的扭动着腰杆。“昨晚四次,刚才又两次就算是母猪都能被你弄坏几十只。”
手挪到了她的腰上,轻轻的按摩着。薄唇微嘟哝:“你怎么还把次数记起来了?”
她非常的不爽,身上还有很多正事要办的,结果就被他先办了。“是呀,我还想帮你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呢!”
“急什么丝?”他以为自己太困已至于没有听清楚。
酸痛的感觉被他的抚缓,她放松了身子。:“从我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试过能一觉睡到天亮过。在我家乡那边,我从小就要被迫学习很多的东西。没有感情,只有金钱,就连人最基本的睡觉都会从噩梦中惊醒。人就是这样,越是挫折就越坚强,但是那份坚强也只是一时,心底留下的阴影也会把坚强脆弱。所以,从遇到你到爱上你,我都敢去追求。天知道,我有多渴望爱,而得不到爱。”一开口,就把往事也牵引了出来。
这番话,君凌风也有相同触感。星眸张了开来,深沉渲染开,抚摩腰肢的手忘情而顿了下来。“一直觉得睡眠是生活中最颓废的事情,能少睡就要少睡。从我出生,我就必须负担下所有的托付,所有的压力。压抑得越多,就会越忘记自己是个人。若不是能睡在你的身边,我根本就不知道睡眠的意义。与你共眠,是我今生最大的享受,我贪婪这种同塌而眠。就像你渴望爱一样,我也是渴望真心的对待。那时,我遇到花锦时,就觉得她能带给我这种超乎常人的感觉,我可以为了那种感觉,放弃所有。如你一样,我也是一个渴望爱的男人。只是孤傲得不敢去接受。以前总是以为你是那么的十恶不赦,爱上你时,甚至懵然不知,我害怕再次被你这样的女子绊住。现在我就怕你不肯绊住,不肯要我了。”他把她又抱了回去,抱得跟紧。
放不下他,那就要了他呗。爱到这样,估计全天下也只有她慕轻纱了。“哎,知道么。你是第一个能睡在我身边的人。”她咬着他的银丝,看似随口而出,实则心内有着无比重的份量。
“你也是第一个睡在我身边的女子。”
“你是处男么?肯定不是。很多男人愿意牡丹身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为什么不和女人睡?你没有和花锦睡过么?”
她的话相对古代女性来说,过于露骨。君凌风垂眸望着她。“我和锦儿一直都是清清白白,她心内也只有清皓存在。以前是有侍寝过的女子,不过也就是……发泄完就送回房了。”
“古代女子真悲哀。”更悲哀的是,两人认识到今时今日,生离死别那么多次,这才懂得了坦诚交流。以往不是他误解她,就是她不信任他。这是用了多大的代价,才换回的心心相印!
“嗯。”对于君凌风这种深受男尊女卑观念长大的古代男性,就如同慕轻纱深受现代教育男女平等一样,他是没有怎么会对那些女子内疚的。只要真心相爱,什么男尊、女尊不过云烟般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