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消情,情抚心弦,鸣自你的指间,随****如鲜花绽放,舞浮华,倾尽了所有,就当醉生梦死过;
花折爱,爱拨年华,蓦然不能回首,任执念如流沙卸下,滑腮泪,失去了一切,不过天定弄人过!
悲欢离合间,劫难已经谢幕还是另一边浩劫的开始,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想到……
雪花践踏在万物之上,发出沉重的“覆覆”声,又被人践踏而过,同样发出沉重的“覆覆”声。
外面吵如翻天,屋内寂静不已。花锦等了一夜,没再等到沐之语过来,蓝清皓醒来的光阴显得更加漫长。
慕轻纱下床穿衣,身后的君凌风看着她。那样一双眸子,也是彻夜未闭。“你歇息得可好?”
慕轻纱掬水梳洗,仿似听不到他的问话。
“发生了那么多事,想是你也不能好好歇息了。我真是问了废言。”君凌风知道拦不住她,也没有拦她,跟着她走了出去。
并不如他所想,慕轻纱昨晚是真正睡着了。
是不是因为他在她身边的缘故,所以她才会安然入眠?
甩去脑子无谓的想法,她走下楼梯,在桌间坐下,小二问到,就说要馒头。君凌风做到了她身旁的椅子边,紧张的凝视着她。
“纱儿?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我们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要被误会分隔开?只要你再回到我的身边。凭是万劫,我也愿意承受。我说过了,真的不能失去你。”他却忘了从前,就是他用着误会来惩罚着她,让她生不如死,还乞求在他的身边。
“纱儿,你答应一下我好不,就算再打一下我也行。嗯?”他扬起俊容,笑弯了弧度,并抓着她的手,刚想拂在脸上,却看到她手上的纱布以放下。
他低嗄道:“纱儿,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我真的会改了。以后再也不敢这样误会你了。纱儿……”
“纱儿,你回答可以吗?看到我们这样,我的心好痛好痛。我们早已身心相许,为何要因为误会而分离?我知道从前我做了很多的错事,去伤害你,也伤害了自己。请你给我用一辈子来偿还好么?”他泣不成声,笑容已全部隐去。一字一句间,心头也撕心裂肺。
这些话,对于古代的君凌风来说,那是难以启齿的承诺;而对于现代长大的慕轻纱,不过是一些老掉牙的剧本台词。
她是真的麻木了……
他在一旁不停的忏悔,不停的甜话绵绵,慕轻纱嚼如腊的啃完一个大馒头,她顿了一下,又递了一个馒头给君凌风。
君凌风望着那胖乎乎的大馒头,惊喜不已的接了过来,甚至手剧烈颤抖。“纱儿,你是不是打算原谅我了?”
慕轻纱拿起一个满头,咬了起来,再也没有看向他。
他以为,她是在对他的纠缠有了小小的心软。“我知道,你记起来我没有用早膳。”牙齿大力的咬了一口馒头,几点白屑留在了他的干涩得有些爆裂的唇边,上面正是缺少了她的滋润。只有想起是她给予的,他就觉得是入颊美味。
“这两天来,我想了太多了。我深深的清楚,自己已经不能失去你了。只要把那种念头想起来,我都觉得不能忍受。这个残酷到极端的世间里,只有你是不求回报,真正的对我好。我无法能说清那种感觉,而你每时每刻都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清晰无比,让我怎么都放不下。我很爱你,爱得很深,对你来说,也是迟到的、莫名其妙的。可是,我就是……”
脑子昏昏沉沉……“我就是舍不得你。这辈子,非你……”意识被抽离,君凌风的头无力的倒在了桌子上。
她的手伸到了桌子底下,沾上了迷魂散,抓起馒头递给他。下得很重,重得最好他再也醒不来,这样就可以不再与他纠缠不清。
可惜,他看不到她颊边滑下的一滴泪,而她,也不自觉。
她去找沐之语,却见不着人。
问明了花锦,花锦也毫不自知,说他一整天都没有回来过。
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就算她再怎么负他,他也绝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只有是出了事。
想起了君凌风让她拖了一天,就是这一天里,沐之语不知所踪。怕是,何至把他掳走了!?
想到此,她跑到了何至的房间,却也见不着人影。问明小二,小二说是何至已经搬离了三天了。那就不是何至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声不响就自己走了,担心死人了!
慕轻纱跑到了大街上,跑到了她们那晚彻夜未归的高楼上。她觉得他应该是去了那里,却又是见不着任何人影。
该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大街上沸沸腾腾的人声,她脑子乱糟糟的,眼前的影像模模糊糊,耳朵生疼而“蜂蜂”作响。
她漫不经心的行走着,却被面前的人潮挡去了脚步。
而人潮围着的正是一处建起约有两米高的高台,上面正在处罚着一些犯人。
听着围观帝们的说法是,这些人是被抄家而需要发配边疆的乱臣贼子,需要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刑罚以示悔过。被处罚的都是前朝的官员,不少是一些王爷、侯爷等权贵。
冷风中犯人嘴巴塞上了布条,四肢大开,上身赤0裸,全身不住止的颤抖,被绳子吊在了半空之中。
有些犯人被带上来时,身上已经被鞭子打得血肉模糊,又接着用烧红的铁块烙脸、烙身。或是拿铁笔在脸上刺字,身上、手臂上,然后再染上墨汁。一张张扭曲、痛苦狰狞的脸容面无全非。人痛得昏死过去铁笔也继续刻刺,又被痛刺激得醒过来。周而复始的承受着身上的折磨。
慕轻纱在下面看得恶心和怒火中烧,从口齿迸出:“残忍,简直不是人!”
却有群众对她不满。“新主上任是明君,这些乱臣贼子贪赃枉法,不处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无法理解到这些不断鼓舞的百姓中,他们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酷刑,不单只能接受,还是欣然。
她推搡着人群,就要从里面离去,人群的骚动突然增大,她被迫挤得了更往前。
正当她有所举动时,却被突然出现的身影愣住。
无法置信,此刻被人带到刑台上的人,正是沐之语……
众人正是为了争相目睹传闻中天下无双的美人,该是怎样的绝世之容,才得以瞒得住两朝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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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他情敌了,失算得太离谱了。当他以为自己能无声无息的进入宫里的时候,身旁的狗吠声惊醒了他。霎时,天下降下了无数粉末,让他的隐形术曝光,一拢通天网整个往下裹住了他的身子。他越是挣扎,那铁网裹得越是紧。
想起慕轻纱之前给予的短剑,他从腰间摘下,隔断了坚固的铁网。
他们的局一早就盘算好了,而他进入了局,凭是插翅也难分。城楼上,驻立满了弓箭手,地上,高手如云。
沐之语被带到了熟悉不已的牢房内,小德子正站在那,表情阴阴森森。“之前皇上就问过何至,有什么办法可以破你的隐形之术,可是何至没有说。不要紧,皇上身边的能人多的是。只需要翻找下书籍,边会清楚的知道。狗是最有灵性的动物,辟邪、防术,鼻子最是灵敏。你的移形换影的造诣练得是多么的高啊,狗不单只能闻到你的气息,还能看到你!连狗这种畜儿都不会背叛,作为人的你,耻辱往哪搁啊!”
沐之语不理会他的言语。
“想是本总管说什么,你这等畜儿都是听不懂的了。本总管还多着招数对待你,有了你,还怕没有别的乱党上勾吗?”
沐之语叫住了小德子就要离去的脚步。“纱儿在哪?”
小德子脑子灵活转动,想是这贼子以为慕轻纱被他们抓走了,所以才自动送上门。“若是你肯跟我们合作,我担保能让你还能见着你的心爱之人,若是不好好合作,那就……”
沐之语睇见了他眼内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异色。“现在见着她,我便什么都告诉你们。”
“不可能!”小德子佞笑。“话事权在我们这边!”
他冷嗤:“那你就继续做戏!”
小德子脸色骤变,绿豆眸子射出利剑。
被困在牢中,沐之语这才有思考的能力。之前过于急躁,被焦虑遮住了思考能力,才会不经商量就闯龙潭。若是纱儿不是落入他人之手,那会是在哪?
沐之语跪在坚硬的地板之下,一用刑的大力汉子解下他的上衣时,台下全部的群众都发出了“哗啦啦”的骚动。
远处看出,就像是一块清透无暇的碧玉,隔得近的,也被他的肌肤惊叹。俊容艳绝无双,天地无色,百花自惭。碧玉绣纹出清瘦的体型,弧度优美圆滑,挺得绷直的腰杆,胸前还有淡淡的粉红点缀上,平坦的腰部,更引人遐思无限。
低下的老婆婆不停的用袖子搓着老眼,称要看得清楚,记在心头,才不枉此生。在场不管是男士还是女人,不管是权贵还是村妇,有些留着鼻血,有些留着唾沫。
慕轻纱则是火冒三丈。她从来都不知道沐之语的身体,会让这么多人垂涎。不是只有美女才有这样的效果吗?
施刑的几个大力汉子也看直了眼,他们离得最近,腰下便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