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住了他的脖子,与他依得更紧,全部的爱意俯在了他的身上、心内。“凌风,你一定不要负我,不要负我……我过得好痛苦,支撑得好痛苦,再也伤不起了……”覆了一切,倾尽一切,就得到一个他,那又如何?
“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离不开你了。我好爱你……”
君凌风抱紧了颤颤发抖的小身子,恨不能把自己的力度全部都赋予给她。
趁着汪嬷嬷去取膳之际,慕轻纱和君凌风守在那个必经之道许久。当汪嬷嬷气高趾痒的带着几个宫女经过时,君凌风快速点了她们的穴道,再拖入了草丛里。
望着慕轻纱在那边嗅着汪嬷嬷又边在她身上东摸西摸,君凌风不认为她是百合,只是疑惑:“有何不妥?”
“我太多次败在了体味上面,这个汪嬷嬷的香味与我不同呀,我找找她身上的香粉。哈……”就快要打出来的喷嚏被君凌风用手捂住。
“那么老,还扑那么多香粉。老姑婆还勾引谁去!”慕轻纱啐道。
两人在假山易容半天,才走了出来。到御厨房去取菜,并唤了几个宫女跟去。
学着汪嬷嬷的扭腰摆臀,慕轻纱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折下来了。
她们广东有句常话说:话口中。意思是:说什么灵验什么。
这不,刚才那句话很快灵验了。
迎面就走来了一个满脸春风的老太监,那不是上次在监狱那个太监带班首领,后来她才知道他叫小德子。这本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小德子居然明晃晃的抓住了她的手,边抚着还边勾着红红的唇瓣,“老远就闻到了汪汪儿的骚味儿了,扑着再多的香粉也掩盖不了。”
手上也谨慎的做了皱皮的效果上去,小德子自然没有感觉到异样。
这个汪嬷嬷原来和小德子有一腿,慕轻纱从来就临危不惧,戏份相当的好。从汪嬷嬷走路的姿势,从小德子露骨的话间,她想应该是以‘骚’字为主。“哎呦……待我先送了饭膳先,皇后娘娘可等不得。”
“好吧,咱家在房内等你。”小德子朝她抛了个媚媚的电波,然后也款腰摆臀而去。
慕轻纱暗舒口气,比她想象中容易解决。
她回头望着君凌风,那厮好像头公牛一样,薄薄的鼻翼正喷着烈火呢。慕轻纱学着小德子刚才那副表情,也向他抛了个媚媚的电眼。
她是另有想法的。因为汪嬷嬷这个模样打着电眼,估计见多了美女的君凌风会呕吐不已,他刚才已经承受得够多了。
出乎意料的,君凌风望着她的双眼居然散发着火热。
特么的,连老嬷嬷都感兴趣,回头这笔账慢慢和他算。
“哼!”她从鼻腔冷哼了声,扶了扶严重被扭曲的腰杆,又晃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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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沐之语在牢房内的密室,和何至周旋着。
“我到处找你,担心着你,你一回来什么都不给我交代,就问我拿地图!”何至揪住了沐之语的手臂,从来淡然的神情不再淡然,燃烧着火焰。“想想都知道,你又在为那个女人背叛我!”
还是那副冰冷的模样,只是眼神少了生机。“你把我当是你的狗?畜儿?非得时时刻刻用铁链拴在你手上,你才安心,是不是?”沐之语没有像以往那样挣脱,任由他抓得自己生痛。
何至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妥。“你又怎么了?你又被她利用完就甩了,是不是?我早就叮嘱过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讲一句?”何至失控的晃着他低吼道。
“我不想和你废话,今日怎么着,地图我都要拿。”说完,沐之语用内力震开他,冰蓝的手甲迸长,散发着寒芒。
爪子飞快的袭向了何至,在何至侧身闪开的时候,在空中划下了美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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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空无一人,一把短剑在皇后眼前晃着。
被点了穴道的皇后动弹不得,瞪圆了美眸。
慕轻纱执着皇后的手,握住短剑,嘴角勾出阴冷的笑,插在了皇后正在坐着的金帕镶造的凤椅上。坚硬难摧的椅子被短剑捅出了一个大洞。“我说过,要杀你很容易。见着了么,这剑削铁如泥。你上次怎么对书红尘的,现在我也打算怎么对你。只是,你这精雕细琢修饰得美丽的脸蛋,惊得起我的打造吗?”
皇后也很冷静,丹凤眼内的惊悚散得快,她问道:“你不杀本宫,有着什么阴谋?”
“用词错误,我不是你们这些在守着深宫老去的可悲女人,没有什么阴谋可言。我只是要件贺礼罢了。”
“贺礼?用词错误的是你吧。难不成本宫得了你什么好处,还需要报答你来着。”皇后阴冷的说道。
“我们医治好了太子,难道就没有功劳?只是要一份小小的贺礼,堂堂一国之母,居然就这么的吝啬!”当然,她不可能认为这是他们的功劳,只是事出迫然。
“你休想恒儿博点什么,恒儿的死,是众太医都凿定,恒儿已然……”皇后声线有些颤抖。
“你不是说我会妖术,我治好一个病危的人,没有什么难度。你知道我怎么治好太子的吗?我似乎在地府把他的魂魄勾上来的,要是你不相信,我现在就用法,送你下地府,然后再把你勾上来。”
“真是荒谬!你从来就诡计多端,本宫还不至于给你愚弄,真假还会分!”
“你宁愿相信太子死去,也不愿意相信我给予你的希望?我担保,日落之前,必定有人来给你通报,太子死去又翻身的死讯。”
“你少费心思了,本宫不可能会上你的当。”
慕轻纱目露凶光。“是你逼我的。不杀你,书红尘必定也逃不过你的魔掌……”
身后的君凌风出声:“脱了她的衣服,刀刀凌迟处死。”
慕轻纱听到这里,也有了主意。“不,把她衣服脱光光,挂在议事厅门口,所有大臣都会经过的……”
说罢,慕轻纱拿出布条,绑住了皇后的嘴。
手指快速的解着她的衣带……
但是想着把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皇后连死的决心都有了。她撤下了全部的镇定,嘴里“唔唔……”个不停。
慕轻纱放下手,解开了她嘴上的布条,斜睨着她。“肯给了?”
布条吸干了她的唾沫,皇后咽着喉咙,才缓缓道:“令牌在床底下,里面有个金箱。”
“我告诉你,要是你玩花样,或是里面有什么机关,立马就把你刨光!”慕轻纱恶狠狠喝着。
对付卑鄙的人,必须的,需要卑鄙的手段,不然那是自己吃苦头。
何至压制住了几近崩溃的沐之语,他伏在沐之语身上,痛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给我说。”
沐之语强烈的反抗着,何至差点被翻下去。“我死的决心都有了,何必再跟你废话。”
“只要你跟我说,那么,我必定……帮你。”
这话,让沐之语总算安静了下来。“你怎么可能会帮我?”
“又是关于她的?”
“你说呢?”
帮是不帮,就一个词,何至却难以启齿。
身下的人又在苦苦挣扎,他咬牙迸出:“帮。”
沐之语把经过大致说了一边,何至越听脸色越是凝重。“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啊?”何至松缓了手,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语气悲痛:“我也很累你知道不,你恨我,我忍了,你却一直要我帮着敌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寒透了齿。“那就滚。”
“我可以帮她们逃出宫,但是,你绝不能。”他已经是最大的退步了。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要和你留在宫内,完成接下来的计划?”
“对。你必须要留在我的身边。”
“不要。”
何至放柔了声音,把头伏在了他的脖子间,吸附着属于他独特的清新气味。“以后我再也不强迫你任何事情,只要你肯留下来。等事情办妥,我就和你一起离开这里。”
沐之语僵硬着身躯,“你为什么非要帮着太后?为什么不能抽手?”不是第一次被何至碰,再亲密都发生过,可是,他就是不能适应这种感觉。
“只要你问我,我就会告诉你。只是一直你没有问。”何至顿了下,才道:“我走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一场半生的赌气。我是‘心阳观’心阳真人的第一代弟子。从我不满周岁开始,就被捡进了心阳观。我不懂,为什么所有的师兄都可以学习武功和法术,而我却不可以。后来,我无意听到,那个老东西说我是殃国祸水。我这才知道了自己的命格,我注定是一个要做一番大事的人,所以老东西不服于我。我主动靠近大师兄,那是老东西最悉心栽培的弟子,偏生他资质平庸。我心高气傲,怎么可能服从老东西一直的漠视着我。后来,我想方设法接近大师兄,讨好着他。大师兄终究是愚忠的,他听从了我的疏摆,以为我年纪少性子单纯。师傅给他上课时或是给予他好的秘籍时,我都可以躲在暗处听着,学着。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居然能打败了六十岁的大师兄,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就是那天,老东西找到我,他说的那番话,我到今时今日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