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的的皇帝死了,大长老受了很重的伤,全国的人都知道是谁干的,整个陈国对巫国的态度开始恶劣起来,在二长老张天行的强硬干预下,两国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起来。
青松观在陈国南平不远的地方,自从大长老那次回来之后便青松观谢绝了善男信女的上门,整个青松观大门紧闭。
大长老在自己的房子内,盯着那具紫金龙纹棺,一连发了好久的呆,就这么过了两天之后,门外传来徒弟陈卉兰的声音:“师父,你还好吗?”大长老咳嗽了两声道:“没什么事,你就不用挂心了,我吩咐的让门人在后院挖一个大坑,办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弄妥当了”陈卉兰恭敬的答道。
“那就好,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听觉陈卉兰走远,大长老不由的抚摸了一下紫金龙纹棺材,两个眼睛中开始陷入无限的追思。
张延年从躺在金紫金棺的那一刻起,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他心里无比恼怒,“自己明明一个大活人,却躺在这棺材中,真是憋屈。”张延年不停的想着。
借着手中紫杖散发的淡淡的宝光,张延年隐约看到的是棺壁上密密麻麻地蝌蚪符文和人物画像,这些画像上都是各种吸纳导引之术。
张延年每试着学一个棺壁上的人物画像导引吐纳术,自己便缩小一分,直到最后,张延年变得极其微小,而整个棺材内的空间仿佛一片天地般广阔了。
等到张延年学完所有的人物画像动作,张延年仿佛置身于一片荒芜的世界之中,而这个世界不再像不再像先前那般黑暗幽深,相反,刻在棺壁上的巨大的密密麻麻地蝌蚪符文闪耀着金光,照的整个空间世界异常明亮。
等到明亮到不知如何形容时候,张延年被光照的快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无数蝌蚪符文从棺材壁上涌动起来,似乎有了生命一般,漫天而来,纷纷钻入到了张延年的身体中。
直到刺眼的光芒消失,张延年觉得这荒芜世界里的光不再那么刺眼,而是变得温和,隐隐的而且与自己多了那么一丝联系,而且张延年可以轻而易举的感应到棺材外面的世界。
他能感觉到棺材外面的大长老,他观察了一阵大长老,可以将外面的一切感知的清清楚楚。
等到下一刻,大长老在紫金龙纹棺上涂抹了一层黑色的墨汁,又过了一会,大长老打开房门,命令门将紫金龙纹棺抬到后院,填土埋了起来。
这就是在这时候张延年看到了陈卉兰。
深夜的时候,天空布着薄薄的云彩,遮住了新月,枝头的寒鸦叫了几声。
青松观的后院,张延年从土堆里吃力的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张延年看到倒在地上的碑,上面无字,张延年重新立好。
就在张延年刚刚站定,一股凌冽的杀气从远而近,张延年急忙一个缩身。
一身洁白的道袍,两缕飘然的胡须,负手站在不远处。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师灭祖,重新来到陈国是要寻死吗?”说话的是大长老。
“什么欺师灭祖?那他张天行也配?”
“你?”
张延年话锋一转俯下身子行礼,并道:“我来此是寻一个人……”
“我不管你寻谁,你要不快速离开此地,我包你活不过两息!”
张延年步入修真,也不知自己是何种境界,正想试一下自己的实力,于是一言不发,微微攒紧了手中的紫杖。
见张延年呆立不动,大长老心生恼怒,原本是一番好意,让张延年快速离开,不成想着小子竟然不识趣,于是提气,念动真诀,快速攻向张延年。
张延年早就有准备,手轻轻一档,便化解了大长老的攻势。
大长老心下微凛,手中多出了一把寒光夺目的剑,充分发挥起武道二重天的功夫。
张延年手捏法诀,靠着在张天行那学来的功法,和紫金龙纹棺里学的法诀,来回闪动,不停的催动起手中的紫杖来。
“轰隆隆!”漫天的雷声大作。
大长老暗暗心惊。
张延年浑身也跳动起金色的电芒,接着张延年身形越来越快。
“啪”
大长老急匆匆的后退,惊骇的看着宛若雷神下凡的张延年。
“太上感应诀!”大长吃惊的看着张延年:“你竟然学会了太上感应诀!”
不等大长老话说完,天空中骤然降落下儿臂粗的闪电,将张延年周围的土地夷为焦土,大长老虽然身法灵活,还被天空中降落的惊雷打的浑身麻痹。
“住手!”
张延年听到喝声,收起手中的紫杖,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倩影。
那是一身青色的道服,发间别着别致的发簪。
那是久违的佳人,此时饱含深情的看着自己。
张延年心中有千言万语。
松了防备,大长老的剑刺向张延年,张延年来不及反应。
血如水,滴落。
流血的不是张延年,是陈卉兰的手,她用她的手握住了刺向张延年的剑。
大长老的剑放开了,担心的问道:“兰儿,你没事吧……”
陈卉兰哀求的看着师父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他?”
大长老不忍的看了看陈卉兰看了看张延年,道:“他什么都没做,这一切都是命啊,你们以后就知道了,他必须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为什么?”陈卉兰不甘的问道。
“没有为什么?兰儿,你要么现在回房去,要么就离开此处随他去!”大长老说的斩钉截铁,毋庸置疑。
陈卉兰两行泪水满眶,说不出话来。
张延年刚要说话。
陈卉兰噗通一声跪倒在大长老面前,深深地磕了三个头。
大长老转身,不忍多看,却已是泪流满面。
陈卉兰磕完三个头,说了一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之恩,兰儿铭记于心,日后再还。”
说罢,拉起一脸发愣的张延年纵身飞出了青松观。
大长老沉默良久,叹息一声。
他的眼睛注视了好久陈卉兰离去的方向,目光转向那块刚立的碑,当发觉了碑移动的方向,和碑下翻新的土,心中燃起一股强烈的怒意,像是要吞噬了自己。等刚要捡起地上的剑,看到了陈卉兰流落的鲜血,心中多了些酸楚,压下了那股强烈的怒意,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离开了青松观的后院。
南平王府门口,张延年打扮成小厮的模样,随陈卉兰走进南平王府。
陈皇的死无疑成了陈国之内最大的哀事,处处都是白绫挂孝,而对巫国的人员陈国的态度到达了一种空前的仇恨,这致使在陈国境内接连发生了几起暴力杀人事件,因为被害者多为巫人,官府并未追究,这也导致了陈国民众对巫人迫害的越加放肆,在一连串的针对巫人的事件过后,巫人馆里的人竟然凭空消失,这更导致了陈国人的愤怒。根据坊间传说,巫人馆的人员已经全部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