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反客为主
“表白了没？”这句话频率高的就像中国的劣质广告，单调，重复但无处不在。周青萍今天晨起的第一句话就是，满怀关心。
“没。”陈碧君在被窝里有气无力的回答，“自己也觉得好逊。枉费昨晚还鼓足了那么多勇气和暗示。”
“咋又黄了？”萍萍叹气得摇摇头，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看她昨晚的表现还已经应该能跟师兄有质的发展呢。
“我当时哭成那熊样还表白，，，那场面不浪漫，以后回忆起来多不堪回首啊。”君君狡辩。
“哼哼，就怕师兄是别人的了，你以后没有机会不堪回首。”
损友！典型的损友！！伤口撒盐！！！
“你跟杨武进行的咋样？”陈碧君转移话题。
“哎，他翻身做主人了。”周青萍赶紧下床洗漱，好像忘了某人约了几点在哪等她。“自从李安一走，医学院女生的注意力唰唰转回杨武身上，不看不知道，看了还真不少，之前消失的花痴和路人不知廉耻的又统统绕回来了。”
“哟，听听，多像吃醋的女友在抱怨？你别被杨武听到，不然小人要得意了。”君君微笑，赞叹自己促成了一段好姻缘啊。
周青萍心里一惊，吃醋啊，不是吧？
果然，等周青萍人模人样出门的时候，在不远处就看到某人脸如同今天天气多云。好吧，理亏，姐姐我就假装跑一跑以示对生平第一次约会的积极性。COW，啥世道，师姐还要看师弟脸色过日子？！
“今天天气预报有雨，咱们就别去中山公园了吧？”周青萍建议到，虽然她稍微打扮了一下。但看看天，看看某人，觉得黄历上肯定写着出门，凶。
“不行！”杨武很不客气。这家伙不知道他昨晚兴奋得没睡好就为了等明儿的约会赶快到来吗？他的黑眼圈就是证明啊。现在却说不愿意去了，怎么当人女朋友的！？
“虽然天气预报经常出错，但天上乌云不是布景，不能忽视吧？”
“不行！”
“要不你抬头看一眼？”周青萍一而再再而三建议。她匆忙出门忘了带伞，杨武手中也不见伞这东西。
“不行！！”杨武恼火，看这女人，迟到，撒赖，推搪，拖拉……啥女友态度？即使演戏也很不专业。杨武一早就郁积一股气在胸口隐隐不能发作，脚下不自觉加快了步子，不想听见耳边聒噪的不去不去不去。
“喂喂……”周青萍望着杨武的背影，也很郁闷，“脚长了不起啊你就不能慢几步啊？？喂你个喂也……”要不就这样被他抛弃然后理直气壮的说没跟上走散了？但他的背影好像很受伤啊。天啊，我为什么要对他仁慈啊？
好吧，跑几步吧。怎么也要演完这个月。
就在萍萍撒腿跑的路上，好死不死多了一块灰不溜秋的石头，不大不小，正好把她绊倒，若在穿球鞋的往日，来个翻腾，挽回平衡绝没难度，但今天，第一次约会的今天，萍萍穿了高跟鞋以示隆重和缩短跟杨武的距离，这一错误的决定让她后悔晚矣！
听到背后一声惨叫，杨武赶紧回来救场，不过事实已经发生。
周青萍龇牙痛苦不已：“得，约什么会？！咱们今天就散了吧。”
杨武脸色本来就不好，这下是多云转阴，“笨死了！”
“说什么人话呢你？要不是穿高跟鞋我脚还能崴吗？”萍萍郁闷之极。
杨武听罢，突然咧嘴笑了。
“笑什么笑？幸灾乐祸是不是？”萍萍气得翻白眼。
话刚落，黄豆大的暴雨砸在地上。行人纷纷奔跑躲避。
“看，暴雨了吧。咋就是不听师姐的话呢！报应啊。”周青萍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傻笑的杨武，很无语，挣扎着要站起来。
杨武轻而易举的把萍萍打横抱起，小跑几步就到了路对面的肯德基，避雨去。
“其实你还是挺在乎这第一次约会的吧。”杨武把一桶全家桶推到周青萍面前，笑笑的问。
“被暴雨砸傻了吧你？”周青萍一边啃鸡腿一边没心没肺的回答。不过杨武最好停止他的傻笑，因为跟天气太不符合，外面狂风暴雨，他笑得却像十个太阳高空悬挂，明晃晃的耀眼睛啊。
杨武电话响。他回：嗯？嗯。哦，主要是讲数学原理在生活中的各种运用。哦，这个，有空再给你解释吧。那本书我好像没有。那本你不是借去看过的了吗？还借？
周青萍在一旁吧唧吧唧吃奥尔良烤翅，耳朵竖起来听个一字不落。
等杨武电话挂断，萍萍咋咋嘴巴，搽干净手指，望着他微笑。
“咋了你，师姐？”杨武叫周青萍师姐的时候就是他毛骨悚然的时候。
“我得出几个结论：1，这来电话的是个女生。2，这女生借书是故意的。3，并且还故意一借再借。”
“哇，那要多厉害的逻辑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啊。佩服。”杨武哈哈。
“你不会真以为她喜欢的是你的书呀！？”周青萍音调陡然提高，那群防不胜防的****，无处不在的****，要抢人也得让老娘先过了这个月！
话没说完，杨武的电话又响了。周青萍隐忍着，做了个你老爷大方接的手势。
杨武：“哦，丁教授，您好。是，好，好的，我回去马上给你查查看可行性高不高。嗯，好的……谢谢，不用劳烦您小女了，我带了雨伞。”
周青萍彻底无语了，丁教授虽是男的，但他女儿是女的。这小子出生在桃花树下，泡桃花蜜长大的吧。
电话挂断，杨武无辜的耸耸肩：“这个不算，不能怪我啊。”
看到他第二次只用了16分钟就打发人的份上，萍萍认为孺子还是可教的，自己再责怪就显得小家子气，于是就大方安慰：“我也不是说不让你跟别的女生交流，但这是咱们的第一次约会，不能太随便知道不？不然戏我是演不下去了，演员的情绪很重要，双方好好配合……”
话到此，第三个电话就来了。周青萍又做了个你老爷大方接的手势。只是手指不受控制在颤抖啊。
杨武：“嗯？嗯。嗯。等等，书就不用你还了，就这样吧。88。”长话短说，免得死得很惨。
“你家是开书店的吧？”周青萍冷冷的问。
“不敢。”杨武马上澄清，并且回想自己还外借了多少本书呢？还是关机安全。
就在最后一刻，杨武手中的电话再次不知死活的响起。而这也是它最后一次响起，随即就被怒火攻心的某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摔个粉身碎骨，毫不手软。
“哦，真不好意思，一时失手哦。”周青萍脸上堆满虚伪的歉意，动作则是把光秃秃的鸡腿一扔，潜台词：姐姐告诉你，这就是下场！
“没事，没事。”杨武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萍萍，哇，破财消灾，幸好她摔的不是自身。“这下真好了，不会再有干扰。”
“结果如何？”陈碧君好奇的追问这第一次约会的后续。
“雨一直下，我们就一直在肯德基玩5五子棋呗。”周青萍据实回答，“哦，还玩了剪刀石头布。”
“你们真无聊。”
“嗯，真无聊，居然也玩了4个小时。”周青萍应和道。“回想起来是有点不可思议。”
好哇好哇，进入恋爱的状态了。陈碧君心里高兴，不过不点破。点破后面就没意思了。
萍萍轻描淡写得告诉陈碧君：“哦，我还把杨武的手机摔了。”
君君回过神来，心疼死了，怪她：“萍萍，我是他嫡系师姐，他死了N79此遗产肯定是传给我的了！你摔啥不好，干嘛摔我的N79。既然你要摔，摔杨武就好了。”
陈碧君正在实验楼下等周青萍吃午饭的时候，有道黑影无声覆盖而来。
“你知道医学系XX科室的周青萍？”
面对某一打横出现的雪白妆的中年妇女，无名指上钻石大的，项链黄灿灿亮的，白金耳环重的……贵妇啊！！！
面对莫名其妙的搭讪，陈碧君眨眨她乌黑明亮硕大的眼睛，寻思：周姐姐好像还没美到成为校花的级别吧？自封院花也已是封顶的事了。这阿姨冲她来搞啥虾米？
“哦，呵呵，请问找周青萍啥事啊这位姐姐？”陈碧君先用称谓迷魂对方。
果然，贵夫人扬起右手兰花指，掩嘴哈哈大笑，那肺活量，那笑声，，，那兰花指怎么能挡得住啊。陈碧君头上三道黑杠。
“我要见识一下她！”贵夫人把兰花指一收，五指握成一团面般，再紧收紧压，仿佛在碾碎一只蚂蚁，配合紧皱的五官。
如果不是因为有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君君早被大妈非常卡通人物的面相逗得哈哈大笑翻滚在地。
君君遥指中心实验大楼，道：“那个就是……”她做实验的地方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贵夫人顺手指望去就看见周青萍慢悠悠的跨下最后一级楼梯，迎面走来。
“你就是敢挂我电话的女人！？”贵夫人又以黑暗幽灵般的身手和身影飘到周青萍面前，怎一个快字了得！
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周青萍否认了再说：“不是。”
周青萍愕然了半天，怎么也寻思不起自己有跟中年大妈打交道的过程，是那个患了直肠炎和混合痔疮的老爹爹的大儿子的后续媳妇？还是那个急性胃肠炎的大叔的老相好的姐妹？我的服务态度可是超好的呢，从来不挂病人及其家属和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亲朋好友的咨询电话呢，即使他们的关系那么复杂又那么啰嗦和没记性，萍萍该讲的药怎么吃要注意什么不该做什么全讲了。这大妈到底哪回事啊？
“你不是周青萍？”
“是。”这不能改名改性对不起自个父母。萍萍认了。
“那你就是敢挂我电话的女人！！！！”贵夫人再次手指捏蚂蚁状和脸面卡通化。
陈碧君在一旁忍住笑，肚子绞痛得不行啊。大妈，别再使用你超级无敌的搞笑天赋了哈哈哈。要不是周青萍惴惴不安的第六感在警告她，她也想狂笑三声。
“我不是！”再次否认。
“你是！！！”再次指证！
“我不是。”有点弱弱的否认。
“你是！！！！！！！！！！！”怒发冲冠了。
“我真的不是。”很弱的否认，周青萍大脑飞快的翻阅过往的所作所为，哪天对一大妈行恶了？记性不好的人就是有这种烦恼，面对别人指责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犯哪条了。萍萍朝君君使眼色求救。
“哎呀我的妈啊，你再摇晃我真要晕啦！！！”周青萍瘦弱单薄的身骨子已经在咯咯作响，就差散架罢工了。当我变形金刚啊？！！！！！！！
君君在一旁是无能为力啊，面对强大的敌人不敢下手。典型一外强中干虚胖型MM。
“你干嘛叫我妈做妈？！”
终于有人插话！贵夫人立马松开紧箍咒。周青萍扶正几近变形的身躯，睁开冒金星的双眼，此人正是男朋友杨武大人，哈哈，终于有人来搭救她了，不愧把他扶正了，勉强算一出英雄救美的戏。但是——什么叫我干嘛叫你妈做妈？？
“妈，你怎么来了？”不插不知道，一插吓一跳。原来此贵夫人正是杨XX诞生的根源。2老撑大眼睛和嘴巴，敬仰大半天。难怪摇晃那招式如此熟悉，家族必杀技啊。
“对，约会那天你摔手机之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我妈的。”杨武推推金边眼镜，娓娓道出缘由。
“儿子啊，我知道你不会那么不孝摔我电话的，你也不忍心拒绝妈妈我的，这次真是的好人家啊，从法国念艺术，请假回来跟你相好的，那气质，那身材，那脸蛋，比你妈妈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所以我打电话给你让你准备一下周末的家族宴会，电话不通，我当然只好亲自把请帖带到，免得你错过啊，实验那东西哪天不能做，是不是啊儿子啊……”
哦，原来如此。搞明白之后，萍萍和君君扬起右手兰花指，掩住左面，贼笑嘻嘻退场，剩下的是杨武的戏码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周青萍收到杨武雪白的杀人的眼光，萍萍还他一个无辜无奈而纯洁的表情，嘴形：我是弱者也是受害者，看，我男朋友被光明正大的抢了。动作：我打不过你妈，就算了吧，让我留得青山在。
因此，英雄救美不一定都有好结果。比如杨武拯救了周青萍，却被抛弃，独自一人面对贵夫人的滔滔口水。
周青萍，忘恩负义，我要你付出代价。
陈碧君是很好收买的，杨武只跟她说家族宴会上有很多好吃的点心，特意请了香格里拉酒店高级糕点师亲临现场制作。别无二话，君君就拍拍胸口承诺：杨大人放心，萍萍肯定会去，我马上去准备迷魂药。
等来到周青萍跟前，君君说：“周姐姐，你不去参加宴会那不明摆着承认自己跟杨武决裂了嘛？按赌注规则，你有义务和权利去争取回来，不然你输了，还我10个肉包子！”
周青萍不为所动，面无表情。
陈碧君又心不在焉的补充了一句：“听说杨武的爸爸就是股神杨百万！啊，我滴神啊。”
面对陈碧君如此强大的游说本领，她老人家是特务的料，汉奸的馅，无耻的皮。萍萍耳朵撑的一下开了，嘴巴裂个大开：“是要挽回，要去。”
“萍萍，我是为你好啊。不管杨武是不是太子，他都是个大好青年。你自个恋爱智障，有杨武来照顾你，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陈碧君正色纠正萍萍别扭的恋爱观。
“其实你真的是他嫡系的吧？” 周青萍猜测道，“看你和他妈多像，多护他。你们是失散多年的表兄妹吧。”
“嗯，我要回去查一下家谱，万一我真是杨家的人，挖哈哈哈……以后都过上肉包子的生活了！！！！！！！！”
周青萍暴汗。
现在大家都用漂移技术出场，杨武就被周青萍吓了。
“你不能淑女一点吗？”
周青萍旋转360度，上上下下全身打量，白Tshirt+黑牛仔裤，“黑白配，挺好的啊。”
“你这装扮怎么能参加宴会？”杨武双手交叉胸前，叹口气。“要不来个礼仪特训？”
萍萍听后气的提脚就往杨武身上踹：“老娘是去踩场，干嘛要打扮得让万人景仰！你要庆幸俺现在穿的不是高跟鞋，不然毁了你。”
“喂喂，你这么野蛮我真要跟别人相好了。。。”杨武赶紧伸手撑住周青萍的额头，就任她短腿短脚的无害踢打，并给此命名：“周氏短拳，嘿嘿。”
周青萍打不过瘾就罢手，转身愤慨离去，一声不吭。
杨武赶紧几步跟上，拉她的手，被甩掉：“生气了？挨打的人可是我啊，又没喊疼，你喜欢就多打几下嘛……”
周青萍还是一声不吭的在前面走，杨武默默的跟在后面，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漫无目的走了好长一段路。
就在转角商店的橱窗里，杨武看见了带着不服气的眼神委屈的哭着的周青萍，杨武内心很自责，有种叫心疼的情绪泛滥，他不由自主的上前抱住萍萍，搂着她的头，轻轻拍着他的背，喃喃地安慰她说，不要哭了，是我不对……那一刻感觉自己心软得快化掉了。原来这就叫爱情。
“当然是你不对，上天让我来到这世上，自然是因为我已经很完美，用得着为了你的家人这眼光那眼光改掉我自己吗？”周青萍挣开杨武的怀抱，委屈的说。路人啊路人，你们就好好走自己的路呗，看啥呢？弄得人家多不好意思再赖在帅哥的怀里哟。
“COW，刚才那颗沙子真鬼大，弄的老娘眼睛现在都还怪痛的，直流泪。”
杨武听毕，头上一群乌鸦飞过，原来如此，汗。
想想也是，周青萍嘛，非一般女生！
601．
周青萍跟陈碧君转述他们的第一次吵架。“不过一转身就看见杨武在我背后不离不弃，我很感动，就原谅他了。”
“好羡慕啊，萍萍，要珍惜啊。”
“嗯，嘿嘿。大概上辈子积了整座大山的德。”周青萍开始盘算该怎么在宴会上好好表现一番呢？“杨武归属老娘了！！谁也别想挖角。”
“有斗志，好！支持你！”陈碧君在一旁呐喊助威，不排除试目以待好戏上演的心态。“名花虽有主，锄头更无情。萍萍，你这次要好好在公公婆婆面前表现表现咱们新一代年轻貌美知识分子的知性美和感性美。”
“好，上淘宝！”
现实中的公主裙太昂贵，就搞件山寨的撑撑场面吧。再去瑞丽女人网顺便学习一下广大群众MM的化腐朽为神奇的化妆技术，最后去GOOGLE一下媳妇智斗婆婆的招数，就算到时斗不过，也要知道自己是咋死的，这才叫清清白白。
杨武看到2老如此严阵以待，心里暗暗高兴之余，还是有点担心：不出状况不是她们的风格。
现在中心实验室的同仁见到2老，禁不住要打趣一番：“请问你俩改造的如何了？”她们哈哈以笑回答，保持所谓的神秘感。她们越是神秘杨武越是不安。
三日之后，师兄代表广大群众质问：“萍萍，君君，士别三日了，你们咋还没让我们刮目相看啊？”
“啊 啊啊啊 啊啊啊，师兄，不是吧，没感觉到吗？”周青萍瞪大小眼睛，紧邹眉头：“气质在变化。”
“那还真没感觉到。”不仅师兄，偷听的大伙异口同声。
“群众的眼睛有必要那么雪亮吗？！”周青萍呜呜呜呜自个跑到角落伤神去了。
杨武暗自松口气，被陈碧君听到，反问：“你这高兴是啥意思啊你？”
“呵呵，没啥，我喜欢的就是她原本的样子。在我们相遇的时候就是对方喜欢的样子，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赐良缘。”
“cow，师弟，如此感性，我也要身相许给你！！！！！！”陈碧君刹那间心跳加快：“哎，为什么师兄就说不出如此诗意感动天地的话呢？天啊，您老人家太偏爱萍萍了吧，我也是青春一朵花啊。”
“师姐，清醒，社会主义是一夫一妻制。”杨武举手撑开欲投怀送抱的君君，义正言辞的拒绝。“果真，挖墙角的都是兄弟。”
陈碧君回答：“只要锄头舞的好，哪有墙脚挖不倒。哎呀我的妈啊，如此美好祖国一朵花，咋就被萍萍霸占了~~~~~~~~~杨武啊，眼睛长歪了吧，你怎么就看上萍萍了呢？”
嘿嘿，我第一次留意她的时候……是在上选修课。
我坐后排，课上到一半，一个女生鬼鬼祟祟的从后门钻进来，坐在我旁边。对，这个就是女主角周青萍。她坐下，松了好大口气，鼻尖上还有没融化的雪花，然后自个呵呵傻笑：没点名就没迟到，四大名捕我不怕。（陈碧君插话：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不会这就对她一见钟情了吧？杨武汗！）
然后她从书包里掏出小笼包子吃。（君君：哇啊啊啊啊，天理何存！）偷吃就算了，毕竟她是陌生人，还是师姐，但她才吃第一口，包汁呈弧线射出，不偏不倚，正好射到我衣袖上！（君君：哈哈，喜剧，我喜欢！杨武：所以根本不存在一见钟情这回事。）
结果，她脸马上就涨得绯红，慌慌张张给我道歉，给我擦……我刚想说算了，她噗一声一头趴下，吓得我以为她是不是中风或者猝死？试探了一下鼻息，幸好存在。观察了几分钟，没反应，再过几分钟，居然流口水睡着了。（君君只是呵呵笑，死得那么快，其中必有跷蹊，回去再质问萍萍。）
更神奇的在后面，四大名捕也不是浪得虚名，看见某人在睡觉，马上点名——睡在帅哥旁边的那位请起立回答问题：人直立行走有什么好处与坏处？
“重复点名——睡在帅哥旁边的那位！”周青萍撑一下弹起来，纠正：“刘教授，我只是坐在帅哥旁边睡……不是睡在帅哥旁边……也没机会……”这女人虽然睡着了，思路居然很清晰，她说：“人会直立行走好处就是解放双手，可以拈花惹草；坏处就是男的上完厕所之后要洗手，女的怀孕后对骨骼影响不好……”
哄堂大笑。
她瞄我一眼，坐下，很严肃的对我说：“我说真的！”然后又赶紧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我不会要求你给我洗衣服，你放心好了。”我说。
她立马精神，笑得比太阳还灿烂。于是她掏出书本，认真看了十几分钟，突然发现书页中夹了一封信，拆开一看，是情书。（君君：你上课也不见得专心啊。杨武：她在你身边那么不老实，你能专心吗？再说，我欲将心向明月，谁知明月照他方，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自古多情空余恨，无情反被多情恼。这不是情书是什么？我幼稚园就会背诗经，这种心思我不知道，不浪得情圣的虚名了吗。手段真是差，抄袭就抄呗，还抄错字。）
周青萍叹口气，自言自语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下次恋爱会更好。在信后面大笔一挥：已阅。然后倒头就睡，这一睡就是四节课，直到午饭时间。
“等等，这样的情节很浪漫吗？她到底是怎么让你喜欢上的呢？”陈碧君还是不得其解。
“不知道，她在我身旁睡着的时候很安静，醒来的时候却又闪闪发亮，就像冬天的小太阳。而当时又刚好是冬天，感觉温暖嘿嘿。”
杨武没跟陈碧君说，当萍萍醒来睁开眼，微微注视他的那一刻，他的心漏跳了一拍，仿佛听见圣母张开了她纯洁的翅膀。
“笑，傻小子！”
“师姐，师兄在看你！”杨武声东击西，这招很有效，君君马上松开她的熊掌，朝师兄展现她几万亿伏电的微笑，但师兄眼里好像只有显微镜下的转染后的细胞耶。
“杨武——受死——”陈碧君几万亿伏电立即化作去死去死眼神。
不过幸好听了杨武的故事，相信生活中还是存在童话，存在爱情，那么真实，那么温暖。陈碧君想到自己和师兄的发展，眼眶红了，闪闪发光：
“杨武，谢谢你让我恢复斗志，爱情之火在燃烧！我要把师兄争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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