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表白
牛排屋。
陈碧君跟杨武在用餐，准确的说是在习惯性的“肢解”牛排。陈碧君假借失恋的名义已经敲了好几顿免费午餐了，按她的原话说：既然失恋了，也不能白失恋啊
“师弟啊，说说师姐听听，师兄跟某人最近进展如何了？”陈碧君在牙缝里挤出一句貌似无心的话。
“哦，师兄最近在陪那音乐老师排练呢，好像要搞个音乐会什么的。”
NND，师兄啥时候那么高雅了，还音乐会呢，他不是五音不全型的吗，唱个月亮代表我的心根本就是师兄要了我的命。
“哎，为什么我不早点对师兄表白啊？”陈碧君一边悔恨一边没忘记吃。“师弟，你说什么的表白能打动人心？”
“啊？我没有追人的经验，我只有很多被女生追的经历。”杨武突然谦虚起来。“好吧，看在你是我师姐的份上……”
杨武给陈碧君演示表白：“首先要异常冷静，眼皮温柔地低下一半，对他说……噢噢师姐对不起，对着你，那几个字我说不出口，我舍不得吐！”
吃下去的可是牛扒，肉呢，以其吐出来，还是当作排泄物出来比较对不起人民币。
陈碧君无语了：“问题是面对你要表白的对象，怎样才能做到异常冷静呢？”
这还真的把杨武给问住了，“嗯，，，就假想你是越过了层层地雷，来到他面前的，稍不慎就粉身碎骨，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人需大智大勇，应该就本能的异常冷静了吧。”
“恩，经过地雷考验的表白多少会真诚一点吧。”陈碧君也没踩地雷的经验，是不是找人实践一下会比较好呢。
中心实验室。
“师姐，表白了没？”杨武慢慢移到陈碧君身边，鬼鬼祟祟的问。
“没。”君君听到表白2字，体内肾上腺素激增。“那个搞音乐的总粘着他，我怎么说出口啊。”
“不是吧师姐！？你就放任让他们眼神放肆？不争出个你死我活多不过瘾。俗话说的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的再铞，一砖撂倒；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位壮士，你还要你的骄傲和尊严是不是？师兄就没了！”
被杨武说成这样危机重重，再憋得下去只能说明陈碧君并不爱师兄。果然，陈碧君甩下试剂瓶，大义凛然道：“知道了，人总是难逃一死，不如干脆找个大场面！不成仁就成烈士！！”
“对！”杨武在陈碧君背后作支持状。太好了，总算导演了一场好戏！
“你先示范一个给我看看。”临末，陈碧君返身，很弱的提出要求。
杨武无语了。不过想到李安，人家婚都敢求，自己不会懦弱到我爱你三个字都没勇气说出口吧？而且谁让自己还是君君感情导师呢，连表率作用的没有。。。。OK，就想象在过地雷阵。
“周青萍——”
杨武大念萍萍名字，朝她大步走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咋回事了呢。包括周青萍，楞在那，回忆自己近日所作所为，好像没得罪他啊，就算对他做了邪恶的事情，按周青萍的性格——也是：以其逃跑不如再邪恶一次。所以萍萍还是很镇静的呆在原处，等待杨武过来。
不是吧，那女人比想象中无畏呢！怎么办？临时退缩吗？
这十几步路，杨武走的很沉重，很漫长，心跳得不行，还没表白地雷就在心里炸开了。
“借我100块。”
此话一出，杨武心情几乎低到地底，前所未有的BS自己：天啊，这是谁在说话？！
同时他听到背后陈碧君失望之极的叹气和情圣不过如此的揶揄：“吵架，退一步海阔天空；表白，迟一步人去楼空。人去楼空人去楼空人去楼空哟……”
最后几个字陈碧君用气功不断加强，一直在杨武耳中轰鸣。
周青萍耸耸肩，大方翻开钱包，嘿嘿计算：“按银行利息算啊，给。”
在接周青萍递过来的百元大钞，杨武的手指尖就碰到了她的小指尖的这一刻，杨武感觉到上天对他的垂青与怜悯。灵感来了！
“周青萍，我爱你，胜过爱人民币！”
欧耶！！
几乎同时，陈碧君爆发出响彻云霄的欢呼。亲爱的室友，这个可算是光明正大众目睽睽的表白了吧，你终于栽进赌局里面来，跟我共同为情煎熬了。差点泪流呵呵。
周青萍楞在那，若没有陈碧君的配音，她理所当然的以为杨武的话纯粹就是为了想耍赖。可现在，眼前这小子严肃的犹如雕像，后面的陈碧君欢腾的胜似甲亢病人。啥虾米嘛？我才不跟自己的钱开玩笑呢。
“10个肉包子！正式的清醒状态下的表白了欧耶。”陈碧君好心提醒。“以后你就是杨武的正牌女友啊。”
天啊，原来陈碧君表现出来的欢腾是狗吃到肉包子的欢腾。周青萍脸上三条黑杠。杨武看到此表情，心中已经听见雷声轰隆，警报拉响，条件反射的扯过百元大钞，后退百步。
看到他俩做贼心虚的眉来眼去，周青萍点头明白，气得嘴角抽搐上扬。想跟老娘斗，是吧？
“杨武，你不觉得这样表白是种危险动作吗啊？”
杨武搔头哈哈苦笑：“师姐，我也是被逼的啊。”
听，唯一而难得的尊称师姐哦。周青萍摇头保持微笑，尊重来的太迟了。而且，什么？！这表白是被逼的！！！！！！？周青萍只能保持僵硬的微笑，师弟，嫌命长了不是？
“我是很有诚意的啊。我爱你，胜过爱人民币呢！”面对困难，杨武顶着头皮上，她都是他伪女友了，就趁机扶正也没什么啊。
“人民币是分大小钞的，我看你的诚意面值不大。”周青萍快疯了。
“我看行，起码值10个肉包子。”始作俑者陈碧君见缝插话一句，也是关键的一句：答应，意味着杨武的表白起码价值10个肉包子的诚意；不答应，意味着周青萍要付出10个肉包子的赌注。哈哈智商180啊！！
周青萍冷眼横扫那蛇鼠一窝的师姐弟俩，朝他们的师兄喷火：“萧逸，你们脑外是怎么家教的？素质！素质！！”
师兄推推眼镜，认真的回答：“哦，我们脑外如QQ群签名，凡是女的一律称天使，男的一律是恶魔。”
果真，，，让人无语。
“杨武，黯然销魂掌——”周青萍化身超级赛亚人！！！！！！！！！！！！
601夜晚。
“君君，怎么回事？”周青萍很温柔的问，很温柔的抚摸陈碧君。吓得陈碧君头发直耸，大有寒意由脚底升头顶。人反常态，必有所谋。尽管她也预料到今晚自己可能过不去了。
“我的皮肤性病学留给师弟，风扇留给师兄，内科学和枕头就留给你了，萍萍。”陈碧君垂头丧气，交代后事。
“别装模作样了，ok？”周青萍不吃她这套哦。几年交情，她还不了解她德性嘛。
“嘿嘿，我知道萍萍很大方很有游戏精神的。杨武只是为了给我示范表白，我决定用我的肺腑之言感化师兄。”陈碧君咧嘴笑，把枕头塞回自己的被窝，那可是她花重金买回来的镇床之宝，高级奢侈品。“再说，你们亲都亲了，难道真没点什么感觉？再拖拉下去啊，人老珠黄的你还赖着我一辈子不成？再说，我始终要嫁给师兄的，不把你安置好我不放心啊萍萍……”
说着说着，陈碧君的眼泪还真掉下来，弄湿了周青萍衣服一大片。如此场景，周青萍反过来安慰她：“振作啊君君，不就一个男人嘛……至于哭崩了泪腺吗？”
“但那是我的男人啊！”陈碧君彻底放开喉咙猛哭。
周青萍也很想哭，如此情形简直就是在给她洗澡嘛。“我有办法！”为了止住陈碧君，没有办法也得产生办法。果然，立即起效。
“给师兄套麻袋，打成脑震荡。”萍萍展开邪恶的计划。
“啊，打傻了咋办，我可不想我的后代基因不良。”君君摸掉眼泪，重新温习兵法36计。
“怕啥？治疗脑震荡不正是你们的本行吗。再说脑震荡之后，嘿嘿，若师兄失忆了，你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哈哈，既然师兄失忆了就娶我吧哈哈！”陈碧君恢复朝气并开始浮想联翩。
“对啊，爱情有时候会失败是因为我们不作为。”周青萍拧干衣角，哇塞，看来得重新晒太阳才有干的可能。
“嗯，而且师兄本身就是属于我的。”陈碧君双眼战火熊熊。
周青萍的身份被扶正之后，最显著改变的是舆论：
“天啊，老牛吃嫩草！”
“上了贼船了。”
“……”
听得周青萍心里恨恨的，为了10个肉包子，晚节不保啊。更令人恨恨的是，明明就是杨武追的她，为什么是她倒贴他了？这世间有一半的舆论都是颠倒是非黑白的。
“喂喂，赌注限期是1个月。”萍萍跟杨武讲清楚，这只是一场赌局，“时候一到，我们划清界线，还我清白。Cow，趁我走了就毁我清白，啥世道！！！！！！！！！！”
杨武点头，朝她笑笑。并无二话，任她嘀嘀咕咕。
天杀的，笑容那么无害那么恍眼睛。周青萍挥手抵挡他发出的光芒。莫非这境界就是独孤求败说的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坚持住，周青萍，你是老娘级人物，不是那些幼齿花痴。
“这1个月内，我们就做有名无份的男女朋友。”周青萍郑重声明，暗度陈仓的计谋我也会。
听到此，杨武用古怪的眼神正视周青萍，“那赌局很困扰你吗？”
“当然，我是很有游戏精神的。既然玩了总得贯彻一下吧。”
“那我给你出10个肉包子的钱好了。”杨武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传出去我多丢人，你10个肉包子就把我打发了……我以后还要行走江湖吗？”周青萍气急败坏。
杨武沉默为主，埋头查找他想要的书籍。当萍萍想再说话，他朝她嘘了一声，口型暗示：此乃图书馆。
“你已经把我清白毁了，把我拖入陈碧君设的局，你有义务配合我。”
正在周青萍喋喋不休的对杨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拉拢，杨武皱眉头，以示不满，突然很用力的合上一本词典，扬起了一团灰尘。
“咳、咳。喂喂，谨记：你是师弟我是师姐啊。”周青萍双手交叉，准备发出亿万伏去死去死电波。
杨武停顿，正视周青萍，未等所有灰尘降落在原来位置，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粉脸颊上轻啄一下，很轻，但意义重大。
明显就是挑衅，完全没把她刚才的话当话听嘛。“你！”周青萍脸涨得绯红，说不出话来。“怎么可以……”
“为了配合你，做你名正言顺的男友啊。”杨武双手抱胸，意犹未尽的抿抿嘴，亮出招牌笑容。
靠，真当老娘是吃素的！周青萍二话不说，一个圣掌拍在杨武脑门上，当即倒毙他几百亿个脑细胞。这就是不安分的下场。
“安息吧师弟。”丢下此话，周青萍转身潇洒离去。
——再不离去，难道还等他脑震荡过后清醒报复吗。
“比起你装师姐的模样，我更爱看你现在的表情。”杨武在她背后保持一贯迷人的微笑。他现在很高兴很高兴，一扫之前阴郁，完全记不得自己前段时间没有人形的时候。
图书馆的失策，教育周青萍要跟杨武立法三章。
杨武瘪瘪嘴，这女人不知道怎么求人吗？现在是她请求他的配合。“得，100块我不还了，就当合同费。”
凭什么！那我不是比输了10个肉包子还亏？
凭我杨武的行情。100事小，你丢了名声事大！假想一下，若别人知道你被我甩了，流传的话该多难听。杨武早已深切了解赌局规则，得意洋洋占据上风。
大眼瞪小眼。
周青萍再次发现这个师弟从来都不乖，还精明的不容易偷蒙拐骗。难度大了。
“啊，你骗我，你说你爱我胜过爱人民币，可现在，你居然要我100合同费？合理吗？”周青萍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合理就把钱还我，同时证明你的表白是虚假的，赌局无效，我照样过自己的自由生活了哈哈。
杨武嘴角抽筋，也只好把到手的100上缴。钱不好赚啊。“这个月，我就奉陪到底了！”
周青萍讨债成功，亲吻上面的毛爷爷。“我的偶像啊哈哈。”
“师兄给了两张音乐会的票，一起去吧。”杨武同时掏出的另两张粉色入场券。“那音乐老师邀请的。”
“新春呐喊音乐会？！”陈碧君扯着那两张票，咬牙切齿。“而且没我的份？！那个不孝的师弟，开始忘记师姐我当年对他是如何嘘寒问暖的，重色轻友的典型，孺子不可教也！”
看到陈碧君颤抖的身躯，周青萍赶紧把另一张票掏出来，双手递上：“别激动啊，每张可都价值586大元的，两张就上千了。”
陈碧君一听到上千，马上冷静，双手恭敬的抚摸那两张命运大逆转的粉色票票，“还是姐妹好，时刻想着孤家寡人的我5555555。”
“好了好了，别感动了。是李安也给了我两张。因为那音乐会他是特邀嘉宾哈哈。”周青萍嘴角上扬的不行，好有面子。
“那就是4张，你，我，杨武，嗯……还有师兄吗？”陈碧君还是惦记着她的爱人啊。话一出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出息，那音乐老师能给杨武自然就还会给师兄，自己白操心啊。
“开啥玩笑，师兄适合去博士论坛，去音乐会是糟蹋了艺术。”周青萍心里早已打好算盘，准备今晚就去倒卖多余的一张，价值586呢！天啊，做个胃镜检查也就270，难怪科室丁教授总是感慨当医生赚钱真妈的辛苦，我都想哭了，比搞艺术的难那么多，风险还成百的高。
“不如把杨武的那张也倒卖了，反正他越来越像师兄，走上了科学狂人的道路。”周青萍再次计算。
“若他生气甩了你，你记得要遵守赌局去倒追啊！”陈碧君提醒这个见钱眼开的小财迷。“哦，你最近的股票咋样了？”
“别提我的伤心事！！！！！”周青萍开始抓狂嗷嗷大叫！“刺激人啊！”
“你说你这是何苦来学医呢？能说会道会写会编，好好一个文艺青年栽进医学的坟墓……我替上天惋惜啊。”君君打开衣柜，准备音乐会的着装。翻箱倒柜了也没找到合心的衣服。
“那不是受了美剧荼毒么，以为医院里面大夫都是知识渊博、风度翩翩、外表冷酷的内心都是狂热、外表热情的作风更是奔放……结果？不是四眼的就是大腹便便的，还有地中海头型的。”周青萍越说越激动，只想找块豆腐撞死。
“啊——”激动要死的是陈碧君，看她，眼睛里闪烁的不是泪水是什么：“萍萍，我！瘦！了！难怪衣服都不合穿了。”
“真的瘦了一圈呢，现在能抱住了，当年三只手都不够啊。” 周青萍上前环抱君君， “呵呵，失恋还是有好处的嘛。”
陈碧君趴在周青萍的肩膀上嚎哭，很感慨：“我人生当中从没茶饭不思过，现在为了师兄人憔悴，可他成了别人的……我不甘心啊萍萍。”
“为爱傻，才是地道的青春嘛。”周青萍安慰她，心里想起杨武，想起李安和他的女友们，好像唯独她没为爱犯傻过，但这样正常吗？是不是真该好好谈一场？杨武也挺像美剧男主角的，脑外的新星，是上帝之手啊。
一多想，杨武那张帅气的脸就变大，周青萍赶紧用力甩头，赌注！赌注而已！
新春呐喊音乐会。在这样的春天，台上以歌剧的形式演绎爱情的悲欢离合，明摆着是要集体趁机发情。
台下人山人海，气氛热的逼近夏天。
那个音乐老师饰演皇后，为了取悦皇上，唱出动人的凤求凰。李安客串剑客，英姿飒爽，蒙面舞剑出场，引得众人不停的尖叫，呼喊李安的名字。周青萍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的青梅俨然已是小明星了。
“啊，李安唱歌了！”周青萍也开始激动，回头抓陈碧君的手，一起挥舞。可把她的手一举就发现不对，君君的手啥时候变大，手臂啥时候变长？转头一看，好大一堵墙，往上瞄——杨武，黑着脸！
“嘿嘿，师弟啊，近来好吗？”萍萍心虚的笑，她把杨武给她的那张票倒卖了——淘宝网拍卖：出卖医学院大帅哥杨武身旁的音乐会票子，起步价899！
“啊痛痛！”周青萍惊叫。就算对不起你，也应该怜香惜肉吧，我怎么也是你名正言顺的女友啊。“放手了。”
杨武沉默不讲话，就是不放手，还拿恶狠狠的眼神扫射周青萍。萍萍本身就矮他一截，再加上做了亏心事，感觉就矮了好多好多。自己偷偷的试着把手抽离那只龙抓手，却换来阵阵加剧的隐痛。天啊，萍萍有苦说不出，我可怜的右手，你就认了认了，忍了忍了啊，回去给你敷冰。莫怪主子我不护你。
“陈碧君死去哪了？”不能对杨武发脾气，周青萍把气转嫁另一人。都是为了你和你是师兄才来看音乐会的哦，按我原来性子，当然是把票都倒卖大发一笔呢！
“她跑去师兄身边了。”杨武终于开口说话。
嗯。果真。勇啊。
偷偷瞄身边的人，没那么生气了吧。大不了票赃分你一点就是。
“干嘛偷看我？”杨武冷不防发话，头不动，拿眼睛斜她。
“若不是看你生气，我才不理你这自恋狂。”还在生气啊，小气鬼。
“哦？就是说你在在乎我的感受咯？”杨武眉头一扬，转头俯视萍萍。那双眼珠子黑的很深邃。
周青萍顿一顿，脑子居然想不出反驳的话，“啊……这……”
“也是，若惹我生气甩了你，按赌局，你还得倒追我。”杨武戏谑的说，嘴角不怀好意的上扬。
“你！”周青萍气得翻白眼。“你敢？难道就不能好好配合这一个月吗？”那不是增加难度，娱乐了君君吗。
“不是不敢。”杨武停顿，观察周青萍的脸色，柏油样黑。这反应他很满意。
“而是不舍得。”他接着说。
他说的那么轻，仿佛还带着无奈的叹息，在周青萍听来重炮的不行，脸色由黑刹那转成绯红，幸好夜黑掩护才没那么尴尬。
此时李安在台上唱“我是真的爱你，爱到不成比例的专一，疼惜你想飞的孩子气，我用我的孤寂，换你自由的呼吸……”那么深情款款的请求公主跟他浪迹天涯。台下很多女观众恨不得扑上去替身公主，回答我愿意。
天啊，各位雌性，矜持OK？让我好好听听帅哥独唱。周青萍头都大了，某人果真魅力无边，将来肯定是大明星。
“我是真的爱你，留在世界边缘呼喊你，用我不够华丽却是唯一坚持的声音，等你终于倾诉我是真的爱你……”
周青萍耳边传来某人低吟浅唱。惊讶的嘴巴圈成大O。
我是真是爱你，爱到不灰心，你也许难以相信……
杨武正对她微笑，低声吟唱，那笑容好闪烁，眼睛好闪烁，夜空都闪耀起来。
周青萍心里鹿跳，赶紧捂住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心律完全失常！
“你胸痛吗？”杨武问。
破坏气氛。周青萍脸干的没表情！“我是心痛。”
回去要告诫女同胞一个真理，尤其是君君——帅，都是表面！！
话说陈碧君挤过重重人海，好不容易来到师兄的身边，看到久违的师兄，人就开始不争气的眼泛泪光，终于可以独处了。这次一定要表白。
“师兄……”陈碧君怯怯的打招呼。
萧逸闻声回头，还她一个一如既往的微笑：“你也在啊。”
“师兄……”陈碧君，鼓起勇气！
“君君，你瘦了！”师兄一脸惊愕，手自然的放在君君的头上抚摸，就像在安抚饥饿的狮子头那样，语气充满怜惜：“怎么瘦了？”
听到这，陈碧君的眼泪决堤般的哗啦啦流下来。
音乐会后之后，很多人变得都怪怪的。不排除是被音乐和艺术或者春天催情的。也是，哪只猫儿春天不喘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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