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小人……小人那时摔下了马车。”车夫浑身发抖地回答道。
“哦?”傅长空挑眉,“摔下马车?那为何你的身上却没有一处擦伤,甚至身上连尘土都未曾沾染?”
“这……这……”车夫冷汗淋漓,说不出话来。
傅长空猛然怒道:“我看你是贱仆害主!还不说实话吗?信不信本殿下让人将你压入大牢,大刑伺候!”
车夫瞪大了眼睛,忽然惨叫,不住地磕头道:“大人开恩,大人饶命啊。”
“那究竟是谁让你加害于我?”孟竹神情悲切地问道。
“是……是……”车夫犹豫地看向了一旁的孟兰孟菊。
孟菊见情势不妙,恐怕车夫会出卖她们,便上前一把扯住车夫的头发,在地上把车夫拖了两米远,然后扬起腰间的鞭子劈头盖脸地打下去:“你这贱奴,如何敢在车上做手脚,想要害了我姐姐性命!”
众人怜惜地看向孟竹主仆,一个区区车夫无人指使,怎么敢害主子性命?
傅长空没有想到孟菊竟然当着他的面出手打人,给这件事盖棺定论了,不由脸色都是不好。
孟竹没有阻止。她不是观音菩萨,可以普度众生。这车夫既然有胆子害她,那么也要有胆子承担后果!于是孟竹只是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躲在傅长空后面,更惹得傅长空的怜惜。
孟菊打够了,丢下浑身鲜血的车夫,也不管车夫死活。在她眼中这个车夫的命如同草芥,还不如自己最喜欢的那只波斯白猫。
只是这一转身看见孟竹那副模样,便又沉不住气了,她实在看不得那贱人这般做作,她愤愤道:“不过一个贱人,死就死了,这副样子看着真是作呕。”
话音未落,剩下的话已经被孟兰一记寒冷的眼刀瞪了回去。但已经足够。
果不其然,傅长空听到孟菊的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孟兰上前紧紧握住孟竹的手,仿佛极为担忧地道:“大姐姐,你可是受惊吧了,要不就回府休息吧,晋王那边,妹妹会告诉他的。”
没害死我,所以不让我去赏花会,不让我与其他世家贵族交际么?孟竹心里冷笑,原本我还真没打算去的,但是如今,我偏不让你们称心如意呢?孟竹看了眼傅长空,眉头紧皱,语气勉强:“本来我还是想去……但妹妹既然这么说……我……”
“孟竹小姐似乎还是想去赏花会,若是孟竹小姐愿意,便到我车上梳妆整理一番,阿才,牵本王的马过来。”傅长空仿佛根本没有打算给人再拒绝的机会,直接让亲信牵马过来,潇洒地翻身上马,又对翡翠道:“还不快过来伺候你家小姐。”
孟兰拽住孟菊,僵硬地行礼笑道:“那多谢四皇子殿下体恤。”
孟竹看着那姐妹二人,柔柔一笑:“是,谢过殿下。”她在翡翠的搀扶下,上了傅长空华丽宽阔的马车。马车的小几上有几盘精致的糕点,小几下的隔层中则放着小型的梳妆镜和上好的头油。孟竹不待翡翠服侍,亲自拆了发髻整理起来。
“大小……姐你还好吗?”翡翠还有些惊魂未定。看着手上和身上的擦伤,孟竹眯了眼,唇角绽开微笑,只是看着愈加凉薄:“总要让她们付出点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