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大饼家中之人能证明他拾得荷包银两只有二十五两银子,苟二虽是荷包主人,却无法证明荷包里银子是多少,县老爷乃是众人的父母官,总不能偏听偏信一人的话。”
楼老头这话一出楼家人和村里人都说着楼大饼是老实人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又说起楼大饼一家在村里的情况,引得身边百姓忍不住打听起来。门口顿时一阵嗡嗡质疑之声,这让曹大仁心里怒火中烧,认为楼家人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竟然当场质疑他断案不公,正想治楼家人一个扰乱公堂之罪,却被旁边的师爷拦了下来。
“大人,此时万万不能动怒,如今堂外百姓众多,可不能让他们认为你在偏袒了谁。
既然大人已经向楼家人取证,自然也该向苟二询问清楚银子的来源,才能证明苟二没有说谎,这样也能治楼大饼的罪。”
师爷的话给曹大仁提了一个醒,当场拍下惊堂木脸色难看询问苟二。
“既然如此,你便交代清楚你这银两的来处,又有谁能证明银子的数目。
普通人家二两银子便能过一年,五十多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听见县老爷的话,苟二脸色明显一怔,复难看起来辩解道。
“县老爷,小民家中做着竹器小本生意,这银子本是听说如今京城出了一种竹丝做的物件,小民这才带着银子去见识见识。
却因那竹丝做的物件价格太过高昂,小民只好打道回府。
今日回来后还没来得及进城,因着肚痛在路上如厕,回到家中才发现装银子的荷包不见了,无人可以帮忙作证。”
“二狗,你大爷的是不是把老子忘了,你走的时候还是老子送你出的县城。”
男子吊儿郎当的话让苟二着急的神色一松,扭头见衙门门口被拦下的人神色一动,当下翻供道。
“县老爷!他能为小民作证,小民离开之时身上确实有五十多两银子。
他是小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有什么事情从来不瞒他,况且当时我离开县城之时他就在。”
“二狗,被人欺负了也不说叫兄弟们帮你一帮。”
“就是,你还有没有把我当兄弟了!”
只见衙门外面多了几个人嬉皮笑脸的对着堂上的苟二说道,而他们一出现,苟二就翻了口供,并且门口的百姓也闭上了嘴,有些忌惮的看着几人。
三人一看就是县城里游手好闲的混混,平日里人憎狗嫌,不少人都认出了几人,往旁边避了避。怜悯的看着楼家的人。
“我劝你们还是想法子让他把银子还了,起码还能少吃点苦头。”
身边有个身宽体胖的妇人抓着一把瓜子吃得口沫横飞不得闲,却不忘记打听楼大饼一家的事情,说话一惊一乍,引的身边的人都看了过来。
她也不怕事儿,嘴里瓜子皮吐在地上,抬手一抹嘴,让旁边的人很是嫌弃移开目光,此刻见几人出现瓜子也不嗑了,唏嘘小声对着楼家人道。
“婶子可认得他们?婶子也知道,楼家只是普通百姓,哪里能拿得出几十两银子出来。”
“银子还能比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