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县令听见二人争辩,心中也觉得年轻男子的话说的对,楼大饼一家的情况,父母皆病需要用银子怎么会这么好心送还银子。
此事楼大饼只有父母妻儿可以作证,亲亲相护,楼大饼妻子的话自然偏向楼大饼。
而楼大饼与苟二两人拉扯的时候却是被许多人看见,定然做不得假。
当即打断二人争吵对着楼大饼道。
“银子可以说不是你抢的,但是荷包是你所拾得,里面的银子少了自然与你有干系。
你已还苟二二十五两银子,你快把剩下的三十两银子还他!不然别管本官刑法无情。”
荷花娘与荷花何时见过这样阵仗,本是想要求情的话也被曹县令一再拍响的惊堂木之下吓的六神无主。
楼家人和村子里虽然相信楼大饼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此刻二人各执一词,不少人心里都已经开始动摇起来。
楼家人此刻就算有心也无力,只能着急的看着堂上的一切。
“县老爷冤枉啊!草民虽然拾得这包银子已经全部还给他了,哪里有五十五两银子?
如是他说一百两,草民岂不是得赔他一百两银子?”
楼大饼此刻又急又愤,说什么也不会承认此事。三十两银子,就算把他卖了也拿不出来。
曹县令这是第一次开堂审理案件,自然是要拿出十二分威风来,况且一再被楼大饼顶撞不由得怒了。
“你这刁民,看来不打不肯招了。
来人,给本官打他二十大板看他如何还嘴硬。”
曹县令喝令两边的衙差把楼大饼按在地上,荷花娘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男人被冤枉杖打,当场不管不顾扑上去哭求曹县令饶命。
“把她们给本官叉出去!”
见楼大饼妻女扰乱公堂,曹县令顿时让人把母女二人叉了出去,当堂打了楼大饼二十板子,让楼小西脸色不太好,目光落在曹县令和堂中得意洋洋的苟二身上。
只见堂内二十板子打完,楼大饼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那苟二却拱手一脸讨好对着曹县令道。
“县老爷英明,这五十五两银子乃是小的这些年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儿,如果当真被这小人讹去,如何对得起家中父母妻儿。”
“县老爷!楼大饼一家在咱们村里乃是有名的老实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看着昏死过去的荷花娘和堂内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楼大饼,楼老头知晓凭着楼大饼家里的情况如何拿得出这么多银子,见曹县令明显偏帮苟二,楼老头不得不站出来替楼大饼说一句公道话。
“堂下何人说话!”
“小老二见过县老爷!
小老二乃是楼大饼族叔,此事小老二已有耳闻,此刻却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
咱们附近几个村子在县老爷的教化之下早已明理是非,民风淳朴,断断不会做出如此厚颜无耻的事情。”
楼老头看了一眼苟二,这让对方顿时皱眉满脸不悦恨恨看着他。
“据小老二所知,楼大饼一家在村子里都是厚道的老实人,更不会胆大到当堂糊弄县老爷,楼大饼口中所说银两与苟二口中所说银两差距太大,其中定是有一人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