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国学院并不是爹所想的那样全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其中也有像我一样花银子进去的学生。
里面等级森严,高官子弟和我们这样的人被分开教学,并没有任何冲突。”
国学院中也不是光有北人子弟,还有南人的高官子弟,各自同仇敌忾闹的鸡飞狗跳。
只要不太过分,先生们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学规森严,要是惊动了院长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李庸也没细问,点了点头询问起他在国学院的情况,李闵之避重就轻一一作答。
一炷香后,李闵之站起向李庸行礼叹道。
“父亲可还有什么事情想要问孩儿!”
李庸本是试探可是有人察觉了什么从李闵之身上下手,婉转的询问他身边的大小事宜,却被不想被李闵之察觉,当下一顿沉凝瞬间后复杂道。
“为父不知晓你从何处听到些谣言,你也知道,咱们李家之所以能把生意做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背靠着太傅府。
李家靠着太傅府的势扩大生意赚银子,自然要有所回报。
你也该知道,天下间没有白吃午餐的事情。”
“你需记住,我李家以仁信为立身之根本。
李家和太傅府乃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切不可让太傅府的人觉得咱们家得寸进尺。”
李庸轻斥,此次李闵之行事确实太过唐突,如果不是李家和主子的关系,他焉有命在。
就算到了现在,李庸也没打算把所有事情对李闵之和盘托出,此事容不得半点差错,多一人知道便多一分风险。
他故意忽视李闵之话中的深意,沉重道。
“好在这次太傅府并没有怪责的意思,咱们家才没有得罪贵人。这样的事情可一不可二,再有下次为父绝不轻饶。
身为李家子嗣,必以李家为重,这是身为李家人的责任。”
李闵之第一次见李庸生这么大的气,这般严厉斥责与他。他低眉顺目受教,这才抬起头承认错误。
“是孩儿思虑不周,差点给咱们家闯了祸事,孩儿愿意向太傅府请罪。”
见他认识到错误,李庸脸色稍霁。
“请罪便不用了,此事不必再提。
我且问你,这花生油可是出自楼家人手里?”
李闵之稍作犹豫点了点头。
“看来你和楼家那丫头关系不错,对方竟然把这事独独告诉了你。”
见李庸话有深意,李闵之顿了顿。
“父亲,孩儿早前便与楼家有过合作,楼家人也是信任孩儿才会把花生油的事情告知孩儿想要李家入股。
想来楼家也是晓得这生意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才会求到我这里来。”
李庸看了一眼他,手指在案桌上敲了敲。
“花生油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太傅府的注意,太傅府出手必定要分其中一杯羹。
这生意有多少人眼红我就不说了,为了防止其他权贵伸手楼家扛不住,必然还会让其他人参与进来。
楼家只是普通百姓,根本无法与权贵争利,你要让楼家人有心理准备。
想来就算是权贵手中漏出来的甜头,也够楼家人富贵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