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庸一直做得很好,从未被人猜测二者之间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哪怕是李夫人也不知道,更别说自家儿子了!
“起来吧!此事我相信与你无关。”
萧四郎见李庸跪下请罪叹道,如果李庸都不能相信,那么他还能相信谁?
李庸脸色不安,他自认和萧家之间的关系他做的很好,可是现在被人知晓,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儿子也让他心头忍不住跳了跳。
“此事我并未怪你,李家对我的衷心我从未怀疑过。
到了你这一代,李家已是三代单传,如果李闵之当真有读书的天赋,我会让李家入仕。”
“主子,不管是我还是李家的任何人都是主子的人,绝不会背弃主子。”
李庸再次跪下,主子的意思他明白,奴仆之身的人如何能入仕,主子这是准备放李家的恩典。
李家伺候章家近百年,人也换了三代,岂是随意能背弃的。
见李庸长跪不起,萧四郎叹了口气并未再提此事。
李庸离开之时神色沉重,他不知道李闵之是如何知晓此事,他定要好好查问清楚才行。
要知道李家和萧四郎之间的关系如果被人察觉,不免会被人猜测联想到些什么。雁过留痕,往上三代可查出李家与章家有关。
再有如今李闵之进入国学院,其中对萧家包藏祸心的不是没有,李闵之要是被人挑唆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就晚了。
他让人递了消息给李闵之身边的人,国学院十日一休沐,需得等十日后才能再见到自家儿子。再次休沐的时候,李庸让人直接把李闵之带了回去。
而在这期间,李庸已经接到了县城罗掌柜送的消息,说是楼家亲自找上门有一笔生意要和李家合作,李庸这才知道花生油的出处。
可是此刻他更在乎的时候李闵之如何知晓李家和萧家的关系,进门还未向李夫人请安,李闵之就被李庸叫去了书房。
看着面前越发稳重的儿子,李庸脸色复杂端坐在书案之后,指着椅子。
“坐下说话,有些事情为父要问你。”
李庸手中管理着诸多产业,一个月起码有二十天在外面走动巡查铺子查账,还得和京城的贵人打好交道,忙的脚不沾地。
所以书房之中堆满了各个地方送上来的账本,满屋子的墨香算盘,每年京城周边账房都会聚集在这里清点账目。
少时李闵之也在这书房之中有一席之地,李家是做买卖起家,唯一的子嗣如何能不懂这些庶务。而李闵之也做的很好,除了身体有些弱时常生病倒也没任何李庸不满意的地方。
自从三年前李闵之大病一场醒来后,人越发懂事沉稳,他提出想要读书之时他并未多想。李家以后的家业都会交到他手上,能多读一些书也好,也能更好的帮主子做事。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家儿子与他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想到主子的话,脸色复杂的看着李闵之。
“国学院中的学子非富则贵,你如今可还适应?可有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