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梵天很清楚司无祁的实力,但司无祁先是有幻族第一美女助阵,后有金蚕甲护体,被他击退竟然还毫发无伤,令他越发警惕起来。尤其是他身兼龙族世子的身份,若短时间内不能擒住他,引来龙王等龙族高手来此,事情就会更加被动了!
于是他竟不顾自己一派宗主的身份,挥掌就朝司无祁击去。红色的火灵气从他的身体中散发出来,给他的身体镀上了一层红色,他的掌下暗含杀招,顷刻间便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司无祁毫不迟疑,手指掂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仰头吞下。他举起定光剑,回忆着和念云踪在龙宫南山草甸上修炼时悟出的那套剑招。
不同于白梵天的暗红,司无祁的剑上竟扬起一团桃红色的光芒,闪烁着妖冶的光芒。
一往无前,披荆斩棘,坚忍不拔,无所畏惧,那柄定光剑焕发出一派生机蓬勃的新世界,朝着那暗红色的躯体一劈而下。
暗红色的光芒与桃红色的光芒震荡着发出恐怖的声响,那响声不绝于耳,最后以一声暴喝结束了这场战斗。
司无祁口吐鲜血倒退了几步,虽然脸色惨白却依然傲然挺立,不知为何,他整个人都变得与从前不一样了。
白梵天捂着手臂上的伤口,震惊地看着司无祁,许久说不出话来。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受伤了,而今日,他先是伤在念云踪那跳动的小箭下,后又伤在司无祁的定光剑下。
虽然都伤得不重,但是带给他的震憾却是前所未有的!
“你服用了补灵丹。”想到那片妖冶得令人心悸的桃红色光芒,白梵天感慨万千,不愧是龙王的儿子,竟随身携带着那么多珍稀的宝物!这也更是激发了他的野心,龙王这个位置,他此生都不会放弃!
举众哗然,难怪身为大剑师初阶的司无祁竟能在天剑师的手下幸存至今,先有幻族阵法掠阵,后有天蚕甲护身,接着又依托古剑定光,将大剑师初阶提升到了大剑师中阶,这还不算,他竟然还服用了多少人梦魅以求的补灵丹,强行将灵气提升到了大剑师高阶的水平。最后他又靠着一套前所未见的剑法,伤了白梵天的手臂。
但大剑师高阶与天剑师终究还是有所差距的,司无祁此刻也是受伤不轻,若是继续缠斗下去,他终究还是讨不得好。
白梵天并不担心司无祁能打得赢他,令他忧心的的反而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堂堂龙族世子不惜用生命来纠缠着他?他疑惑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念云踪,又看看美得令人屏息的叶纾。有堂堂幻族第一美女在旁,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普通的精灵族女子而陷自己于险境呢?
一定还有其它原因!
司无祁冷哼一声:“终于想到了吗?可惜你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
白梵天脑中灵光一闪,不错!桃木观!一定是调虎离山之计!他顾不得司无祁和叶纾,也顾不得念云踪和商雁丘,匆匆便带着所有桃木观弟子往桃木观方向赶去。
桓远之瞥了念云踪一眼,在薛楚禾的搀扶下越走越远,渐渐不见了踪影。
念云踪和司无祁默默地望着薛楚禾和桓远之消失的方向,各怀心事。
司无祁低着头看着努力支撑着坐起的念云踪,皱起眉头道:“蠢女人,谁允许你偷跑的?”
“我有很多私事要做……”看着司无祁好看的侧脸,念云踪安心地呼出一口气,笑道,“谢谢你……有你在,我就安心了!”
听着这句温情的话语,司无祁一向没有表情的脸,竟破天荒变得有些柔和了起来。他掏出三颗药丸,一颗自己服下,一颗递给念云踪,一颗递给商雁丘。见他们一脸茫然,他很难得地开口解释道:“这是精灵丸,和精灵族的疗伤术一样,能快速治疗伤口。”
果然,这才一句话的功夫,他的脸色就红润了许多。
又是一件稀世奇珍!念云踪和商雁丘再次震惊,同时也感叹自己的运气不错,竟能令一向冷若冰霜的龙族世子大方地伸出援手。
“不吃便还于我!”司无祁见二人呆呆愣愣的,有些恼怒地伸出手想抢药丸,二人这回速度倒快了起来,二话不说便将药丸吞下肚去。
念云踪感觉到有一股热融融的暖流从腹部升起,慢慢向四肢百骸扩散,尤其是她那痛彻心扉的肩部和胸部,竟然渐渐地不再疼痛。
她惊奇不已,看向司无祁有昆零担忧地问道:“真的很有效果呢!若是龙族人有很多这种药丸,还要我们精灵族做什么?”
司无祁失笑,叶纾倒是忍不住了,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你以为这是炒豆子吗?要多少有多少?”
念云踪自然知道这种药丸的珍贵,适才也不过是开开玩笑,若对方是桓远之,一定会极有趣地和她斗个半天!为何又想起了他?她的心又开始揪着揪着地疼。
商雁丘却捂着伤口,依然一脸难受地问:“为何我感觉不出有什么效果?”
叶纾和念云踪面面相觑,疑惑地看向司无祁。
司无祁见商雁丘的脸色不似在说谎,沉吟片刻才道:“这里不宜久留,我知道渔阳有一位不错的大夫,先到他那里去看看!”
“好!”念云踪毫不犹豫地同意,“商大哥,我来扶你!”
“男女授受不亲!”司无祁冷冷地拦在他们中间,他看了看叶纾,又看了看念云踪,很不悦地发现似乎只有自己才适合。但以他的身份,却从未做过这种事,于是他皱着眉,有些犹豫了起来。
念云踪猜到他的想法,也不点破,只笑道:“不要紧的,还是我来吧!”
司无祁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别扭,就是不喜欢看到念云踪和其它男子有身体上的接触,他神情古怪地搀扶着商雁丘向前走去。
念云踪只觉得好笑,心中并无其它想法。唯独叶纾咬了咬下唇,看着念云踪的背影,心头涌起了一阵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