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门口孤零零的,安静极了。一阵凉风吹过,卷起墙角一棵瘦小的树苗那被太阳晒得垂头丧气的叶子。除了风刮过的声音,寂静无声,让人感到阴森荒凉。有时几只大嘴乌鸦突然被不知名的现象惊得飞向天空,黑色的身影,快速掠过高空,还洒下一串聒噪的叫声,更为这儿添了几分死亡的恐怖。
云月走向院子里唯一的物体,一口井。她双手扶上冰冷粗糙的石头井沿,往下望去。平静的水面,散着幽幽的寒气,那水面下,似乎还有一双幽怨的眼睛,无论走到哪里,都无时无刻盯着她,让人毛骨悚然。一根红色的的布腰带,在水中晃荡着,伸向蔚蓝的天空,似恶鬼从十八层地狱中努力钻出的一只前来索命的血淋淋的手。
云月发现了那一条红腰带后,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这井中,有一个被主人折磨致死的奴婢。
她的主子因怕将这件事传出去会对夜王府产生不好的影响,所以差人趁四下无人,挑了个夜府最僻静的院子,把尸体抛入水中!
云月顿时对这夜王府一阵深深的鄙夷,原来所谓的摄政王府,也是如此视人命如草菅的肮脏地方!
她叹了一口气,从那一无所有的小院中,搜出一条麻绳,打了一个活结,放下井去。
绳子十分准确地套住了那条血红布腰带,并带着它,连同那可怜的奴婢尸体,一齐被云月一点一点地拽上来。
尸体只出现了些许尸斑,看样子是在她昏迷时被抛入水中的,大约才死了一两个小时。那是个清秀的十岁小女孩,发丝很凌乱,脸上还有无数个红色巴掌印。她脸上的皮肤,顺着掌印,有一条条尖利的擦伤,还沾染了几许艳红。
这应该是那姑娘的主子抽的。
夜府里的小姐,现一般也到了梳妆打扮的时候,手上养了长指甲,涂上了凤仙花,如果抽起巴掌来,会把人的脸颊刮得出现蚯蚓一般的血痕。那几许艳红,应该就是那位小姐手指涂的尚未干的蔻丹了。
小女孩发际处的颅骨那,一片不正常的绯红,手抚过去,竟能感受到里面被打碎的骨渣!
看来这就是致命伤了。下手之人手劲很大,不是夜府里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该有的力气,应该是被身边的奴才打的。
她恭敬地对尸体拜了拜,用房里的一根有点腐朽溃烂的木头,在院子角落里挖了一个坑,把那尸体轻轻放入坑中。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应该让这个小姑娘入土为安了。
她虽然前世杀人如麻,但是却对任何有生命的生物都带以尊重。再说,这姑娘也实在可怜,年纪轻轻就做了奴婢,想必是家中贫穷,她的窝囊父亲还不起债,便将自己的妻儿卖了,以求自身的日子能好过一些,或者更无情些,还期望着妻儿能赚够了钱,助他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突然,蔚蓝的天空中,从远处悄悄蔓延出了一抹奇异的色彩,正好映入云月那敏锐的眼睛。
她猛地将头抬起来,警觉地望着天空。
在远处的天际,一抹紫色渐渐出现,开始时速度极为缓慢,后来突然间像江河里湍急的流水,急速地蚕食着蔚蓝,爬上了半个天际。
云月眯着眼睛,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没有惊慌,没有奇异,一切并无异常,仿佛这对他们来说,什么也没有发生。在云月的记忆中,也从来没有过这等奇怪的现象,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是只有她才看得到的怪状吗?
一阵衣袍破空的声音传来,接着,响起了刀剑相交的冷兵器碰撞声音,仿佛有两方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厮杀。
马蹄声声,喊杀阵阵,战风猎猎。
尽管云月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她也猜得出来战况有多么悲惨激昂。
当她正全心投入这声音当中时,偌大的小院中,响起了一声女子娇蛮的清喝:“区区一个边塞蕞(zui)尔小国,竟敢要挟中原第一大国,尔等叛乱鼠贼,还不快快投降!!”
接着,如云月所料的那般,粗犷而其中的轻视毫不遮掩的大笑声传来:“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竟还敢跑到这战场上来,更荒谬的是,居然让我们投降。你以为你是谁呀?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奈我何!”
“你!”那女声气极,竟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那群正哈哈大笑、气焰极其嚣张的獯鬻(xunyu)兵发出一声声极其刺耳凄厉的惨叫,随后便没了生息,一片安静。气氛寂静得让人感到窒息。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如一股冷冽的清泉,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有趣,将在场的恐怖氛围冲淡了不少:“不好意思,那位不知姓甚名谁的兄弟,本人姓天王,名老子,而我偏偏就能奈你何!”
那幸存的獯鬻兵,一脸的畏惧,心惊胆颤,说出口的话都有些哆哆嗦嗦:“你从哪里来?你,你为何要与我獯鬻作对?你,你快说!”
反倒是那声音云淡风轻,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没什么,本人只是闲云野鹤之人,偶尔出来散散心罢了,看那些兄弟有些不顺眼,就送他们去阎王那儿喝杯茶而已。”
说话间,那名问话的士兵也突然间无声无息,在他身后,更传来一阵阵鲜血喷涌而出的的声音,还有尸体倒地的声响。
十万多獯鬻精兵,就这样在一无名氏之人手下全军覆没,而且连反抗也没有,全程负责死的份儿。
那起先口出狂言的女子,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站都站不稳了,一脸娇弱的靠在那国的将领身上,脸色苍白,却连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生怕那神秘男子会对他们发动袭击。毕竟,这样强大的势力,他们国家还暂且惹不起。
终于,那名神秘男子凌空而去,消失在了天际。
那国的士兵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直到他已经消失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们胜利了?”
“对,我们胜利了!!!”
一片歌舞欢腾,一营其乐融融。
有谁愿意一直打仗,过着今天还一起煮酒对歌,明日就战死沙场的日子呢?他们纵然是铁血铮铮的将士,也思念着自己家中的妻儿呀!天下安康太平,各国和睦相处,那才是每个人都期望过的生活呢。
某帅的掉渣的男子:“喂喂喂,作者!怎么还不放我出来呀!一般男主不是很早出场的嘛?”
作者:“你也太心急了吧。这才第三章耶,第三章!再说,你以为我会放你粗来虐我们这群单身狗的吗?呵呵,你太天真了!”
某男:“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小九九,你写这文不就是不就是为了来花式虐汪的吗?”
作者:“呀!竟然让你看透了,那我就要杀人灭口了!”
一个时辰后······
作者捂着鼻青脸肿的猪头出来:“嘤嘤嘤,还让不让作者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