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富贵也是一样,多少女子为了它飞蛾扑火般的义无反顾走进了皇宫,是自己如蝴蝶般的生命被囚禁,被胁迫,在一个个阴谋中被一点点消失侵蚀的一干二净。临死那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荒唐可笑。但,已是悔之晚矣。她的生命随风消散,不留一点痕迹。而自己在人们中的记忆,将被一个又一个的女子替代,循环······
如果可以,她更愿意自己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女子,粗茶淡饭,相夫教子,共度一生。但事实,不允许她这样做。
夜府作为凌岳国的摄政王府,本身就难已远离权威争执,更何况现在的皇帝成天沉迷于酒肉声色之中,荒淫无道,到处掠夺良家民女,变本加厉的搜刮民脂民膏,无恶不作。本来老祖宗定下的三年一选秀,他竟异想天开地想改为一年一度,最后在一众老臣以死相逼之下,才勉强妥协。但暗地里还是吩咐属下见到姿色好点的女子,不管是否完璧,尽都献上,重重有赏。
这不,前几个月大将军府打着更好地伺候陛下的由头,又献上童男童女各五百名。
这回皇帝可畅快了,他一连几天几夜都在专门供他寻欢做爱的鸾凤阁左拥右抱,男女通吃,折腾了近半个月,现在差点****,生命蜡烛的火苗摇摇欲灭了。
一群平日为他“出谋划策”的“忠臣”个个心怀鬼胎,膝下的皇子也蠢蠢欲动,心想抓住这个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登上那梦寐以求的皇帝宝座。这摄政王府自然成为了各方拉拢讨好的最佳人选。
其中最甚的就是那个赵飞龙,自从十八年前的“震朝奇谈”的计谋成功发生之后,他更是嚣张得意,无法无天,现在正与夜文青私底下书信往来,说服夜府支持于他,必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送不完的美艳妖姬,更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威望。
这无疑对无心涉入权力争执的云月造成了极大的麻烦。她知道,自己虽只是夜府一个不受宠的嫡女,但终归是夜安茗的女儿,不可能一世远离阴谋诡计。那些眼馋她的夜府其他几房小姐斗斗计谋也就算了,更有一些居心叵测的想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抓了去威胁夜家投靠自己。
看来她以后,有一段日子得不得安生了。
哎,她怎么这么倒霉,前世被爱人、姐妹背叛欺瞒,本以为一死了之,远离世俗纠扰,没想到老天忽然开眼再给了她一次机会。但她穿的这个人物设定也太惨了点,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就一大堆篓子就好死不死地以光速袭来,砸了她个一头懵逼。
算了,哀叹现在是不会改变现状的,主要是她上次出去遇到的事情太离奇,正事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已日上三竿,自己却连早饭都没吃过。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正好,出去服务下肚子,顺便解决了钱的“问题”。
又换了张面具,怀揣着几个零碎钢镚儿和一张大面额银票和就开始出发。
翻墙而过,街上仍如昨天一般摩肩接踵,熙熙攘攘。随意买了几个包子啃啃就算是解决了。没办法,现在是非常时期,要是她的几张银票还没捂热就溜走了,那可不行。
一边走,一边浏览着街边的商铺,看着看着连连摇头。本来她只是想买处宅子以后好安身,但昨夜仔细地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一生都靠这些首饰换钱过日子,必须要有主要收入来源。所以,她打算开一家隶属于自己的店铺。
可是这里的商铺都和她打算的格局不一样。看来,古代人的思维,和现代人还是有些差异的。自己只能有两个选择了:1、继续寻找,或者勉强将就一下寻个店铺。2、自己画图纸,找人建造。
虽然勉强一下能解现下燃眉之急,但本着宁缺毋滥的心理,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君家。
已过辰时,君卿影这才姗姗来到云月居住的院落中。他怕自己太早过去,会打扰了云月休息,故现在估摸着她应该已经醒了,才来看望她。
刚一跨进门,嘴角的笑意凝在嘴边还未散去,就看到一室的人走茶凉,余香未了,心中不知怎地,竟生出几分失落。
毕竟,自己和她非亲非故,她这样,也不是过分提防,不是吗?那,为什么,还要抱有希望呢?
云月想着,既然找不着好的店铺,那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总行吧。她不想像那众多的穿越小说中的女主,刚刚穿来就和一堆的小姐姨娘斗智斗勇。小样儿,老娘才不陪你玩儿呢!以后找个时机直接假死离开这得了。哼哼,就此再见,再也不见!
心这才打着如意算盘,忽的脚步一至,停了下来。
几名身强力壮的而又浑身地痞流氓气息的青年男子一拥而上,呈品字形将一位少年团团包围住。其中一个略微年长的一脸凶恶,看上去应该是头子。“臭婊·子,还不快把身上这件偷来的衣服交出来。态度好的话,本大爷充其也就打你一顿,饶你一条狗命!”他懒洋洋地说道,一根铁棒在手中一下一下地掂量着,对少年进行无声的恐吓。
那少年只是害怕地缩在墙角,紧张地揪住自己的衣角,双腿蜷起,把头深深埋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句话也没说,露出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可以明显地看出,他在害怕,他纤瘦的身躯在不停的颤抖。
“我没有偷。”少年终于出了声,只是却那么柔弱,单薄,很快就埋没在谩骂之中了。
带头的那一个男子没了耐性,出声道:“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扒!”示意伙伴们开始动手,自己也欺身上前去,一边进行手上的动作,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小兔崽子身上穿得那么好,我们还没比得上你呢,肯定是偷的。等我拿下你偷窃的赃物,就把你押去官府,受受那杖责刑拘之苦。”
“宏哥,别呀。这小崽子长得倒也标致,到了那牢房里,岂不是香消玉殒白白浪费了这幅好皮囊?宏哥,这附近不是有个清倌楼吗?就他这模样,那些富太太们不知有多喜欢呢!赚来的钱咱们几个分了,去那寻个姑娘好好爽一爽!”一人贼贼地笑了起来,一双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不知打的什么好主意。
“也是。我的怜馨姑娘前几日就向我撒娇要我买一对玛瑙银圆镯给她了。正好,讨我的小美人儿欢喜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