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还有一个国师,看她和南诏王的关系很是亲厚,只要控制了她的婚事,何愁西越和南诏的和平?
这么想着,夜宏泽渐渐的舒展了眉头,谁料南诏王突然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孤王看着幽若如此为陛下尽忠,实感欣慰。
只可惜她乃是巫祝出身,不能成婚生子,不然孤王真想封她做个公主,嫁到西越来呢。”
夜宏泽吃了一惊,他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盯着南诏王问:“王上这是什么意思?”
南诏王装作比他还要惊讶的样子,反问道:“陛下不知道吗?莫非幽若未曾跟你提起?”
慕攸宁眨了眨眼睛,着实跟不上他哥的思路了,拜托演戏之前难道不应该对对台词吗?
这临场发挥也太考验人了好吗?
南诏王叹了一声道:“难怪幽若没有跟你说,这本就是南诏巫祝一族的隐秘,身为巫祝肩负着天命,所以不可以有儿女私情,倘若有违背者会遭天谴,祸及所爱之人,甚至整个天下苍生。”
慕攸宁唇角猛的一抖,立即反应过来秒入了戏,悲呛道:“请王上放心,幽若心中只有天下苍生,没有儿女私情,幽若愿以自身微薄之力效忠陛下,维护天下和平。”
这大义凛然的样子,让百官动容不已,心下对国师又多了几分敬佩和怜惜。
而原项风和夜宏泽那脸色可谓是精彩至极,明明心中窝了一肚子的火,也只能暗暗的压下,无处发作。
想他们半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诩乾坤在握,却在这一场席宴上栽了大跟头,输的惨烈至极。
夜宏泽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喝酒,便草草的结束了宴席,回了御书房发了好一通火。
而酒足饭饱的南诏王,则一脸得意的回到了行宫。
慕攸宁跟着他一同回去,一进房门她就忍不住夸赞:“行啊,我的哥,今日你大杀四方,着实威风,不过下次能不能和我打个招呼,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啊?”
南诏王撇了她一眼,轻哼一声道:“请叫我王上,我现在不是你哥。”
这里可是行宫,难保没有听墙角的人,虽然流殇的守卫很森严,但还是小心些为妙。
慕攸宁念他有功,懒得和他计较,她扬了扬眉问:“不知王上打算何时帮公主摆擂选婿?”
南诏王惬意的斜躺在罗汉床上,勾了勾薄唇道:“自然是等东临的人来了,这样才热闹不是吗?”
“有道理!”
慕攸宁点了点头,她想到宴席上发生的事情,一脸促狭的看着他道:“王上,你真的看上了沈大人?莫不是你跟他有仇,故意恶心他的吧?”
南诏王掀了掀眼皮,轻嗤一声:“国师不忙吗?”
慕攸宁撇了撇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知道那个像双儿的舞姬,对他哥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的,不管怎样,他今日已经做的很好了,虽然高调了一些。
希望南诏真正的主子胸襟宽广,不会来找他哥哥的麻烦。
慕攸宁离开后,南诏王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房中有股子寒气,睁开眼睛就见一个鬼影正立在床前,目光幽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