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攸宁简直想给自己的哥哥点赞了,他这绝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因为原轻尘的相貌的确不像夜宏泽,也不像原项风,至于像不像容锦,她就不清楚了。
估计朝臣中也有许多人质疑,只是迫于摄政王和皇上的威仪,不敢开口罢了,如今却被南诏王一语道破了玄机。
夜宏泽身为帝王,本就疑心重,如今听南诏王这么一说,他心头好似梗了一根刺一般,扎的难受。
他不动声色,望着不远处的原轻尘,眸色晦暗不明的叹了一声:“尘儿的确是肖母,是朕对不起他的母亲。”
夜宏泽好似被勾起了往事,眉宇间笼着忧色,一番话中尽是悔意。
南诏王眉梢一拢,举起了酒杯道:“是孤王多言了,孤王自罚一杯,向陛下赔礼。”说着,十分豪爽的饮尽了杯中的美酒。
夜宏泽敛起忧色,轻抬了眸子看着他道:“王上真性情。”
他回敬了一杯酒,饮下后又道:“朕本欲想和王上联姻,将云安郡主嫁给你,没想到王上竟然不爱美人,实在是让朕感到遗憾。”
原项风冷着脸,插了一句道:“陛下,你忘了王上还有一位王妹了?”
夜宏泽眸光一亮,笑问着南诏王:“不知王上可愿意与西越联姻,让公主在西越挑一位驸马?”
南诏王放下酒杯,十分爽快的点了点头:“孤王本就有此打算,只是孤王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父母去世之前我曾答应过他们,日后为王妹选婿,不仅她自己中意,而且要入赘我南诏王府才行,就是不知道西越的王孙公子们愿不愿意?”
此话一出,又惊了众人。
但凡家中有适龄公子的朝臣们都打了一个哆嗦,生怕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公主瞧上,入赘了南诏。
正惴惴不安间,忽而就听玉玲珑道:“王兄,我喜欢福王殿下,他的赌技真好,他还会斗蛐蛐呢,和我简直臭味相投。”
众人:“……”
夜宏泽听着这话,脸色别提有多么难看了。
这南诏王兄妹俩简直就是来砸场子的,若换做别人敢如此挑战他的威严,早就死了,偏偏对方身份摆在这里,他奈何不得,着实可恶。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慕攸宁站了出来,替他圆场:“公主,西越会赌,会斗蛐蛐和你臭味相投的可不止福王殿下一个,再者福王殿下是皇室贵胄,入赘南诏怕不合适。
如果公主真想在西越选个驸马,不如就摆个擂台,你亲自选吧?皇上觉得意下如何?”
夜宏泽暗自松了一口气道:“朕觉得国师这个办法可行,王上觉得如何?”
南诏王点了点头道:“孤王也觉得不错,就这么办吧,擂台比试内容让玲珑自己定,有愿意入赘者,无论王孙贵族还是平民百姓,皆可以来应战。”
“好,那此事就交由国师来负责。”
夜宏泽金口一开,此事就这么定下,但他心中始终还是有些不满。
南诏王喜欢男人,不愿娶他西越的女人,公主愿意在西越选驸马,却是入赘,这说来说去,他们西越还是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