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登布洛克和阿克塞尔睁开眼睛时,感觉到汉斯正牢牢抓着他们俩,身上并没有受伤,而是浑身酸疼。他们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离深渊不远的山坡上,如果不是汉斯抓着,他们就会滚下山去。
汉斯又一次救了他们的命。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教授的口气有点恼怒,像是很不高兴回到地面。
汉斯耸耸肩,也搞不清楚。
“冰岛?”阿克塞尔说。
“不。”汉斯回答。
“不是冰岛?!”里登布洛克大声说道。
“汉斯会不会弄错了。”
这次他们彻底懵了,本以为会在北方干燥荒凉的某个地方,在北极天空的苍白阳光下,看到终年积雪的火山锥,可情况完全不是这样,他们正在一个半山腰上,太阳炽热,烘烤着大地。
太阳暴晒,毫不吝惜地把光和热洒在他们身上。
等眼睛逐渐习惯了强烈的光线以后,阿克塞尔敢肯定他们是在斯匹兹堡。
“这儿的确不是冰岛。”这一点教授很肯定。
“那么就是让·麦扬岛?”
“不,也不是,我的孩子。从花岗岩山坡和山顶的积雪看来,这根本不是北方地区的火山。”
“可是……”
“你看嘛,阿克塞尔。”
在他们头顶上方不到150米的地方,火山大张着嘴,每隔一刻钟便爆炸声不断,喷出一股又高又大的火柱,夹带着浮石、火山灰和岩浆。能感觉到山体在抖动,如同鲸鱼的呼吸,火焰和空气从它那巨大的鼻孔里不时地喷出来。
在他们脚下,火山喷发物正沿着陡峭的山坡往下一层层地流淌,一直延伸到200米~240米的深处,使人觉得火山变矮,都到不了600多米。
山脚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可以辨别出那树林里有橄榄树、无花果树和紫葡萄挂满枝头的葡萄藤。
显然,北极地区可没有这番景致。
放眼远眺,越过绿色树林,就可以看到美丽的海水和湖泊,他们所在的这块陆地顶多只是一个宽度为几公里的小岛。东面有一个港口,港口上有几座房屋,港口内有几只外观奇特的船只停泊着,在蓝色的水面上随着波浪一起一伏。稍远处,水面上浮现着无数小岛,星罗棋布。西面,远处的海岸在地平线上呈一道弧线。
有些海岸矗立着蓝色的山脉,轮廓优美壮丽;在另一些更远的海岸上,立着一座非常高耸突兀的火山锥,一层烟云在顶上缭绕。
北面,水面广阔无垠,波光粼粼,可以看见无数的桅杆和鼓起的风帆。
“这是在哪儿呀?我们这是在哪儿呀!”阿克塞尔喃喃地说。
汉斯不动声色,里登布洛克则满脸疑惑,好半天才说话:“不管这是哪儿,反正挺危险,火山还在喷发,咱们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可不能让火山岩砸死。往山下走,看看这是哪儿,总归会有办法。”
火山喷发出来的石头把山坡弄得更加陡峭难行。他们躲开一条条火蛇般蜿蜒流淌的岩浆流,在火山灰里往山下滑。
阿克塞尔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忍不住嚷嚷起来:“我们这是在亚洲!在印度的海岸边,马来西亚附近的群岛上,要么就是大洋洲!我们穿过了大半个地球,到了另一边。”
“你看罗盘了没有?”教授问。
“嗯?罗盘的指针来看,我们却是一直在往北。”
“罗盘出问题了?”
“这倒不像。”
“那这儿是北极?”
“肯定不是。”
这事儿实在太古怪了,实在没法解释。
他们已经走下山坡,走进了那一片树林,他们又渴又饿,很幸运地在树林中找到了个好地方,满眼都是橄榄树、石榴树和葡萄树,还有一大片挂着成熟果实的葡萄林,甚至还有一眼清泉。
当他们大吃大喝的时候,在橄榄树从后面出现了一个小孩。
那是个衣衫破烂的孩子。他看到这些探险家时吓坏了,3个人半裸着身子,头发蓬乱,胡子拉碴,活像山中强盗。
孩子正想跑,被汉斯一把抓住,也不管他又是踢又是叫。
里登布洛克千方百计地哄孩子,用德语问他:
“小朋友,这座山叫什么名字呀?”
孩子没吭声。
“嗯,我们肯定不是在德国。”
接着,用英语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小孩还是没回答。
“他不会是个哑巴吧!”教授用法语又问了一遍。
还是没有回应。
“试试意大利语,”用意大利语问起孩子来,“这是什么地方呀,孩子。”
“这孩子怎么搞的?还会不会说话呀?”教授生气了,扯住小孩的耳朵摇晃着,“这个岛叫什么名字?”
“斯德隆布利岛。”那个乡下野孩子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立刻挣脱了,撒腿便跑,穿过橄榄树丛,奔向平原。
他们原来在地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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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岛对地心探险家来说是一个完美的终点,那里既有终年积雪的高耸的活火山,也有温馨的天然良港和神话般的葡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