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涎一把抓住了他想要继续扇下去的那只手,手很强硬,语气却很平淡:“莫非,殿下今天来就是想要替我管教下人的?”
赫连卓收手了,似笑非笑的:“怎么可能。本王是特意提前来给你贺寿的。过几日就是国师的六十大寿了,父王近来一直斥责我用度过甚,到寿诞****就不送什么大礼给你了。今天这祝福就算是礼到了:本王祝大国师福寿无边,松柏延年。”
南宫涎答谢的干干巴巴,同对方的祝福是一样的索然无味。
叶子不懂他们俩个,但显然这王子也太扣笔了,人家做寿他就嘴到,礼物都不送一个也是奇葩。不对啊,唉!?六十大寿,大国师已经这么老了?!难以置信——她歪着头看了看他的脸,想着:比较的话,似乎也没什么难以置信的了,我四百岁,说出来有几个人信,这萝莉脸跟他也是有的一拼了。算了,年龄的问题就少纠结吧,那都是无所谓的问题。
她在自顾自的想着,眼前的情况变化可是没停。
人呢?!
赫连卓一脸不高兴的扭身告辞,甩脸甩的很快。
南宫涎也一脸面瘫的走了。
院子里跟退了潮似的,立即就又恢复了当初空落落的样子,剩下的只有几个小仆从…没有她这个仆从。
她正被大国师那帮跨刀的侍卫抬着,扔进了另一个地下的密室。这可和之前的那个不一样,之前那有土炕,有烧火的,是热乎的,这密室整个就是一冰窟窿似的。虽然说现在是阳春三月,那可是春寒料峭,夜里是真冷啊。半夜,叶子在地上蹲着,不敢躺那冰块似的炕。然后她开始在密室的狭小空间里面绕圈,走啊走,最后跑了起来还是冻的嘴唇都发紫了:“来人啊!冷死爷了啊啊…”
没人来。
连守密室的仆从都没一个。
这小地方,三面墙连个窗都没有,栅栏结实,一盏烛火。
在艰难的熬过了一晚上之后,她总算见到活人了:送饭进来的人。
这次不是萝卜,是一碗冷饭。
岂有此理啊!
叶子恨的牙痒痒,没吃,嚷嚷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嚷嚷的大声了真的管用,竟然真被放了出来。
不止放,还忽然来了好几个女仆从给她带进了大大的浴房,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净的仆从衣,还梳了个不难看的发髻,插了钗子,送了耳环啥的一堆堆女孩家用的小东西。她有点不知所措,心里顿时疑窦丛生:待遇咋又变了啊!
仆从在前面引路,让叶子跟着。
一路从浴房出来。
顺着弯弯曲曲的路径,她们步入了大国师府里最大的那间留别轩。这个殿阁颇为气派,除了远处坐落在人工挖的大片湖水的小楼,大约这里就是府中最漂亮的地方了。叶子无心观赏它的美,她有种预感,像是又要发生什么不太妙的事情了。都说好看女子的预感很灵的,她相信自己就很灵。片刻后,她被搁置在了眼前这间好像是寝室样的屋子里,屋里陈设雅致,倒不怎么讲排场,只有一派悠闲味道,最抢眼的应该是立着着的这扇厚重古朴的雕花檀木大屏风。此时,隐约的听到门口处有舒缓的脚步声。对于这个轻缓的声音她并不陌生…
南宫涎近来了,着了一袭便袍,好像刚刚洗漱完毕的样子,见到她,他不冷不热的说道:“她们伺候的可还周到?”
叶子瞥了他一眼,紧闭着嘴唇,想着:什么周到不周到的啊你究竟想怎么样!
南宫涎端详着她,说道:“不想怎么样。”
她眨巴了下眼,心头一紧:哇——你会读心?!
南宫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