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师也是你想要见就见的着嗒?’‘这孩子薰傻了。’‘我看她一直傻啦吧唧,不是薰的。’‘哈哈哈哈哈哈…’‘再晒一会儿,味散了就塞回去吧。’‘嗯嗯。’几个仆从叽叽咕咕说着,笑着。
叶子想到了那句‘虎落平阳被犬欺’,她想要哭。但是,不能哭。
挺住,这可是妖精的尊严!
仆从们不放她下来,她就吵吵嚷嚷使劲闹腾着摇撼着想飞。
在人间唯一的技能神奇的消失了,想飞飞不起来,更别提什么身轻如燕了,她现在很重,笨重。
咔嚓——
大叉杆断了。
她啪叽的一下直接重重的掉了下来,砸在落了灰尘青石板上。
顿时,尘烟浮起,四散。
仆从们呆呆的望着眼前忽然发生的这一幕。
叶子疼,非常的疼,骨头都快散架儿了。
她像条虫虫似的翻了个身,正要吐槽,却见迎面走过来了个人。
来的不是别人,就是刚刚看到的那个打扮漂亮的锦城。
他研究似的的看了看她,对她微微一笑。
她可笑不出来,:“傻看什么啊,还不快帮我解开绳子!”
他站着不动,颇还兴味的问道:“咦,你是在跟我说话?”
仆从们瞬间都一脸谦恭的撅着腚退开了。
叶子怔住了,不是因为他的问话,是因为他问话的语气和强调甚至声音的质感和锦城截然不同——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尽管长着相同一张面孔。锦城说话的声音是厚实的,是那种从内心里发出来的声音,直接,简单,干净;他的声音则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声,很薄的声线,涩涩的,还透着股骄纵凌人的调调。锦城的声音是动人的,他的声音传入耳朵的感觉简直令人不舒服的想拒绝,是不可思议的刺耳。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一群他的仆从和更多腰间跨刀的灰衣侍卫有序的进入了院子。
小院子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了。
随后,他们像被浪尖推开的浪花一样分开了。
在这些人中间步出了另一个让叶子更加愕然的很特别的男人。
这次倒不是因为来的男人长得像谁谁谁的脸,他谁都不像。
她愕然是因为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不协调的又好似浑然天成般的美妙搭配:他穿着紫金色的道袍,手持蛇杖,有一头披散顺滑的白发,却又有着二十七八岁的面孔。他有线条硬朗的口鼻和一双形状十分柔和又极其深邃的眼。那些眼睫毛和眉毛泛着白,和他的头发一样,这种形象简直不属于人类。他安静的行步,宽袍大袖在行止间透着仿若流水的飘逸感。是不是因为他太特别了,所以,当他过来的时候所有人和他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场景里面似的,他们不断的隐退,模糊,全部成了静止的背景,黯淡异常。只有他,只有他那抹生动的颜色在人眼里摇曳着,灼灼生辉。
此时,那个摸样像锦城一样的男人见到他来了,看似恭敬的寒暄着。
从他们的简单的几句中,叶子知道了他们两人是谁:
像锦城的是大王子赫连卓,后面的这位白头发的就是这儿的主人——大国师南宫涎。
他们对话开始的很简单,赫连卓对她有了小小的兴趣:“我记得国师大人是不近女瑟的,怎么忽然就对这种…咳咳,捆着更好玩吗?”
南宫涎不紧不慢的回答,声音空洞温和却丝毫没有感情色彩:“是仆从,殿下想多了。”
叶子挣扎着插嘴道:“才不是,我不是仆从,我根本就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