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男人,无论三人怎么问,恩威并施,他都没有说出考察队想要去的那个地方。
也没有说出,所谓死域,究竟代表着什么?
另一间屋子,只有郭福球、司马若水和黄莺莺三个人。
郭福球气愤地说:“混蛋,这家伙是在故意隐瞒!”
司马若水说:“大概,他真的会有一些事情不可以说出口。”
郭福球说:“这里也没有人监听,他怕什么,为什么不敢说出口呢?”
司马若水说:“因为他怕死。”
黄莺莺说:“因为将要说出的地方是死域,所以他怕死?那么死域是代表什么意思?”
司马若水说:“我猜测,死域应该是个地名。”
黄莺莺说:“也就是说,佐藤教授和五镖头,他们到达长白山山脉,目的也是到那里去?”
郭福球说:“既然是死域,干嘛要去,这不是成心送死吗?”
司马若水说:“五师弟这个人很沉稳老练,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绝不会去做,也许,那个所谓死域的地方,对于他有着莫大的好处。”
黄莺莺说:“也许死域这个地方,虽然听起来吓人,可能藏着一些罕见的宝贝,因为日本人是很贪婪的,如果没有好处,他们才不会冒险去寻找。”
司马若水叹口气:“只不过,我们不知道那个死域在哪里,要不然,我们也可以到那里查看一番,或许,失踪考察队的人都被困在了那里。”
郭福球说:“实在不行,我给那个家伙用些狠招,刑讯逼供我最擅长了,先把他的指甲全都拔下来,看他说不说?”
司马若水说:“你忽略了一个问题。”
郭福球问:“什么问题。”
司马若水说:“就算是刑讯逼供,你逼问出了死域的地点,就凭咱们三个人,人生地不熟,能在长白山里找到那个地方吗?”
郭福球说:“这……”
司马若水说:“最好,能够说服那个男人,让他带我们去,因为他是在山里采参的,对地形肯定很熟悉。”
郭福球说:“可是他连说一说都吓得半死,能带我们去吗?”
突然,黄莺莺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该我出马了!”
郭福球冷笑着说:“怎么,你想**他?”
黄莺莺说:“闭上你的臭嘴,死胖子!”
司马若水问:“你究竟有什么好办法?”
黄莺莺拿出身上带着背囊,打开背囊,里面都是些奇怪的小药瓶和一些小巧的工具。
黄莺莺说:“我有一种迷药,可以让那个人将心里藏着的秘密说出来。”
夜已深,中药研究所里的人都熟睡了。
一个人推开了一扇门,屋里有一个男人,坐在凳子上,他的头低低垂着,也睡着了。
走进来的人是司马若水,他的轻功最好,脚步轻,不会吵醒睡着的男人。
司马若水走进男人,拿出一个小药瓶,打开瓶盖,凑近了男人的鼻子,小瓶中冒出一股白烟。
只听熟睡的男人打了个喷嚏,然后,脑袋立刻耷拉下来,似乎失去了知觉。
司马若水对着门外说:“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房间的灯亮了,黄莺莺和郭福球走了进来。
黄莺莺走到男人身边,扒开眼皮看了看,然后,她出三根银针,照准男人头顶的三个穴位,插了进去。
郭福球紧张地问:“姑奶奶,你不会把他扎死吧?”
黄莺莺不说话,神情专注,突然,她抬起双手,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响,坐在凳子上的男人的头,居然跟着掌声抖动了一下。
黄莺莺接着连拍了几下,那个男人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但是,他眼神呆滞,似乎在梦游。
司马若水和郭福球都非常吃惊,原来,黄莺莺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郎中。
郭福球作为探长,或许他会知道一些关于催眠术的技巧,但是黄莺莺所做的不像催眠到像某种可怕的巫术,或许催眠本来就来自于巫术。
黄莺莺呼出一口气,说:“可以了。”
郭福球问:“可以什么了?!”
黄莺莺说:“你们可以问了,处于他这样的状态中,只要他心里知道的答案,他就一定可以告诉我们。”
郭福球佩服地挑起大指:“你真行,以后我就称呼你叫黄大仙姑吧!”
黄莺莺瞪了一眼郭福球:“别废话了。”
司马若水急切地想知道司马若土的下落,他开始询问男人说:“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前面,口里梦呓般地说:“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吴师爷。”
司马若水问:“吴师爷,你是什么时候遇到日本人考察队的?”
吴师爷回答:“下山的时候。”
郭福球问:“队伍里有几个人?”
吴师爷回答:“六个人。”
司马若水问:“你们之间有没有对话?”
吴师爷回答:“那些人嘴里说的是鬼子话,我听不懂,但是有个鬼子会说中国话,他说他们正在找一个地方,问我那个地方怎么走。”
司马若水问:“什么地方?”
吴师爷说:“蜂窝丘。”
三个人都没听明白,黄莺莺问:“你再说一遍?”
吴师爷回答:“蜂窝丘。”
郭福球问:“蜂窝丘是个什么地方?”
吴师爷回答:“不是一个地方。”
郭福球问:“不是地方是什么?”
吴师爷的脸色变了,似乎正在他眼前出现了什么,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那个地方不能去啊,谁去就会死!!!!”
司马若水问:“所以那里叫做死域,蜂窝丘就是死域,对吗?”
吴师爷的脸上出了很多汗珠,他的语气越来越可怕:“对,蜂窝丘就是死域,谁去谁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