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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叶城是谁

1996年,我还随母亲生活在贵州黔东南,这个时候的这里,民风纯朴,普通人家虽不宽裕但也不是十分贫穷。

靠山吃山,黔东南的山多但并不连贯,这个时候很多人通常以伐木为生。木头可以卖给木材商,这里人烟稀少,每家每户都可以分到一些山包,然后他们可以砍掉山上所有的树。

几十年的也好,几百年的也罢,至于违不违法——当今虽然是法制社会,但在黔滇山区苗寨依然保持古老的法,它叫做祖宗法。

以往甚至是在湘西都有类似的规则,解放以前这里通常与外隔绝,依循自然的恩赐,过着古老的生活。

有一些苗寨甚至仇视汉人,我的外婆是一个苗寨元老的女儿。我的外公是抗日英雄,很早参加红军,得过二等功勋章,早些年的时候还跟朱老总握过手!

这是我们全家人的荣耀,当然,我亦是将它当做吹牛的资本。

在贵州黔东南自治州的三穗县与剑河市交界的地方,在那里,就是我母亲出生的地方。这里很美,我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描述她,毗邻外婆家的是黔东南乃是整个滇黔数一数二的高峰——老山坡,海拔三千多米。

黔东南是个民族杂居的地方,有汉族、侗族、白族、苗族以及其他少数民族。说道湘西黔南很多朋友都好奇“蛊”这种东西。它到底存不存在?长什么样子?

首先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蛊是真实存在的,并且我也亲眼见过,但蛊并没有一些小说电影那样神秘惊悚。

我不知道是否有听人话的蛊虫,或者说所谓的“本命蛊”,有一点可以肯定,懂蛊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这也就是说,所谓养蛊,不过是变相的养虫子罢了。

我小的时候听母亲说,她们寨子里有一个养蛊的巫医,救人性命也惩治贼人,活的极为洒脱。他的性格不仅没有召开祸患反而受到当地人们的尊敬,许多外乡的人也慕名而来。

不过对我而言,却与他并不对付。原因就在于,这个巫医还会西医的法子,确切的说,是打针这个技能。

“不痛的,一点也不痛。”

“骗人是小狗。”

“一下就过去了……”

单纯的我曾相信这个世界,相信每一个人都是可爱的、善良的。后来我不信了,原因就在于,原来欺骗也是分两种的,一种叫爱,一种叫害。

有时候被欺骗的人很难分得清楚,因为本质上,它们都是欺骗,只不过手段目的不一样罢了。

母亲说,好好读书,长大了就有一定出息。开始我是信的,读了十几年的书我慢慢发现,这是个伪命题。或者说,在放下这个时代,这句话是彻头彻尾的蠢话!

不过我极为明白的是,对于每个人而言,说这句话的不一定能帮到你,但她一定是爱你的。

总而言之,我始终觉得,出发点与目的并不能决定这些事情是否正确。可行性,这个才是关键。

我的幼儿园生涯是在黔东南度过的,在这里,我结识了第一个在我生命中占据重要地位的过客。

过客的意思,就是在不痛不痒的生命中冒过一个或者几个泡的人,这个人也许挺重要也许无足轻重,但这些并不能妨碍过客这个定义。

这个过客是我曾经以为的青梅竹马,她很可爱。除了模样可爱之外,她的名字也很可爱。女孩叫胡蝶,我叫她小蝶。

忘了是怎样认识的,或许是偶然吧,又或者是早已注定的事。我对于她已经没有太多的记忆了,只记得在那个懵懂的岁月里,有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她的名字叫胡蝶……

在黔东南三穗县生活的日子,我是无忧无虑的。日子可能并不宽裕,对于一些人而言甚至是贫困,但我想这段经历留给我不少值得珍惜的回忆。隔壁卖酒家的老袁(忘了名字,但一直都这么叫的),对面卖土豆泥的大叔,楼下长相恐怖的房东阿姨。当然,还有一个叫胡蝶的小丫头!

时间真是快啊,我有时候经常想,如果让我回到过去,我可以做着什么呢?不知道会怎样……不过,或许我会留在那里,也许会和胡蝶小美女一起长大,然后……然后在各奔东西的时候,偶尔会想起这个可爱的人,也会默默的祝福彼此幸福快乐。

我有同学老说我没出息,说看到好看的妹子也不去把。其实,从始至终我都认为,既然是过客,那就好好走过吧。漂亮的女孩或许我会为此驻足欣赏,但不会停止自己的步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一个过客不应该成为羁绊与阻碍。对于我而言,我希望每一个善良美好的人都会快乐。我自认为我比较自私,但有的时候我也会怀揣这这些并不切实际的梦想。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1998年,我离开了黔东南,回到老家花都咸宁,在赤壁这个城市安定下来。

那个年代的赤壁,没有特别高的大楼,街道窄小且拥挤,城市并不整洁。另外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是,这时候的赤壁并不叫“赤壁”,而叫“蒲圻”。赤壁这个叫法,我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用的,但总归是为了发展名气。

一般来讲,关于赤壁大战发生的具体地点,史学界有两种比较权威的说法,一说是嘉鱼县,一说是蒲圻。总而言之扯来扯去都没扯明白,鉴于蒲圻发展比嘉鱼好,蒲圻政府干脆直接来个先下手为强,将“蒲圻”改成“赤壁”。

不过这对于许多人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我敢说,七成以上的人都不知道赤壁在哪里。

我转过几次学,每一次转学都会难过。那一次转学,我是真的难过了。

2002年,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学校读三年级。起初的一个月,因为我这个人不苟言谈的缘故,并不能认识班上的同学。但这并不妨碍其他同学都认识我,因为我成绩是比较行的,然后也比较逗比。

有一次老师让学委叫我去办公室,学委到班上来,大声地说了句:“叶城是谁?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真的难过了……连我这个不怎么记人名字的人都记住学委的大名,学委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没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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