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佳节之后,江城连续三日阴雨绵绵。相比之前节日的热闹,现在路上毫无行人的寂寞倒是格外鲜明。现在,太子、四王、六王、九王皆在江城内,当今朝堂上局势,太子和四王极六王身后皆有朝廷官员帮衬,而李凩菫却是朝堂上的光杆司令。现今局势一定,没有官员会叛变去投靠李凩菫。
长公主府
李璇偲枕在榻上,身上披着金丝绣花的毯子,秀发未束,身着纱衣,眼睛看着窗外的绵绵细雨。下了三天的雨,屋子里却不似平常百姓家般潮湿,到底是公主府,下人们料理家务不仅拿手还仔细,万分不敢疏忽。李璇偲斜眼看了跪在一边垂着头的面首和自己敢作敢当的丈夫,这两人商量着逃出公主府,被管事发现了,便告给了李璇偲,才有了现今这画面。李璇偲坐起身子,那二人瞧见李璇偲有动静,吓得一哆嗦。李璇偲下塌,一手拽着毯子走了几步,拽着毯子的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毯子便披在了二人身上。二人震了一下,迷茫的抬头看着李璇偲。李璇偲蹲下,另一只手抓住了毯子另一角,将毯子严实的裹在二人身上。
“本宫望雨入迷,竟忘你二人,莫要着凉了。”
驸马爷咽了咽,壮起胆子立起身子,双眼直视李璇偲而后道:“长公主,这事与他无关,是我一意孤行要带他离开公主府,你若要罚我,我无怨言,但他,望你饶恕。”
“萧驸马,你为何要带他离开,公主府对他不好吗?”
“没有男人会愿意臣服在女子裙下。”
“你也是吗?”
“.....”
“你带他走,他便愿意和你走....你们相爱了?”
二人的眼里只有惊恐,李璇偲说的没错,他们相爱了。李璇偲大抵明白了,她站起身子来冷笑了一下。忽而将那面首拉起,驸马见状吓得起身拉住面首另一只手,李璇偲和萧驸马双眼对视,战火一触即发。
李璇偲嘴角轻轻上扬,二人之间是个柔弱的面首。这个样子的萧驸马才是她初见时的萧驸马,凌厉霸道,不过她不会爱上就对了。李璇偲一只手玩弄起一缕发丝而后道:“魔迦,抓住他。”
这话刚落,一道风起,萧驸马还没看清楚,便被人押跪在地。地上一滩水渍,魔迦一身都被雨水打湿,头发还在滴水珠,只因他一直在屋顶上。
“萧郎!”
面首激动的想去救萧驸马,但却被李璇偲紧紧抓住,她看着面首无助的跪下,双眼皆是冷漠。
“长公主殿下,求你放了驸马爷,这一切皆因我而起,只要我死了就可以了是吧。”
“与其要你死,要你生不如死才有意思。”
“....殿下?....殿下,你是个女人啊,为何一丝怜悯之心都没有。”
面首的话就似导火线,引爆了李璇偲所有的忍耐。李璇偲抓起他便丢在榻上,而后翻身压制上去,一手捏着他的两只手笑着道:“说来,你到府上已有两年,本宫还未碰过你呢。萧驸马,本宫的好驸马,本宫这些年来对你着实冷漠,今日便大发慈悲,帮你验验看这孩子好不好用。”
“李璇偲!”萧驸马咬着牙,脸色涨红,两眼就好似要被挤出眼眶了,他现在若不是被魔迦压制住,恐怕早已冲上去掐死李璇偲了吧。但也因他这般样子,李璇偲才觉得更加好玩。李璇偲拉了一下垂在自己不远处的红绳,红绳一拉便有了铃铛的响声。管事赶紧快步进了屋子,看见场面先是一愣,而后低着头等待李璇偲的命令。
李璇偲侧脸看着萧驸马道:“本宫的东西,即使被遗弃在角落,也由不得你触碰。”两只眼里不止有蔑视,还有无限的黑暗。萧驸马懵了,看着李璇偲狡猾的笑容,他什么话都没听见,他只看见管事跑出去之后,便带来了十几个府上的护卫,他们个个身强体壮。
李璇偲起身,让他们将塌拿开,将面首架住。李璇偲左右晃动在萧驸马面前而后道:“现将他衣服扒了。”面首的衣服被李璇偲的一道命令被扒掉,全无遮掩的在众人面前。李璇偲拿起一支金杆,杆后有玉佩坠着,李璇偲先用金杆指挥着众人将面首翻身趴着,而后拍了拍面首臀部道了声好,才又坐上一旁的塌,挥手道:“他若尽兴,本宫有赏。”
“李璇偲!你若动他....我...”
“什么?你要如何。”
“我....”
“捂住他的嘴,萧驸马只要看就足够了。”
管事应声,拿着帕子便上前捂住萧驸马的嘴,起先他还挣扎,但看到护卫们已经纷纷上前,只听得面首痛苦的叫声,他愣住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十几个人玩弄而不能救助。萧驸马闭上眼睛,不愿去看那个画面,李璇偲却不依了,用金杆戳萧驸马,逼得萧驸马不得不睁眼看着。不管是面首的下面被进入,就连嘴上也被侵犯,十几个人好似饥渴难耐,不让面首停歇会儿,连续侵犯他。魔迦看不下去扭过了头,管事对于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而最痛苦的大概就是萧驸马了,看着自己都没碰过的人被十几个下人玩弄,生不如死只有自己知道。李璇偲冷笑着看萧驸马的表情,他从开始的激动到现在的绝望,一系列表情变化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而面首的声音也从一开始的痛苦逐渐转变成舒适的呻吟而后再到喘息,之后便沙哑的无法叫唤。
看见萧驸马的绝望和失落,李璇偲站起身子走到萧驸马面前,管事见状识相的走开。李璇偲蹲下一手捏着萧驸马的下巴道:“听见了吗,他被玩的好开心啊,你要不要加入他们?”
“.....”
萧驸马没说话,看着李璇偲的眼神皆是痛苦,李璇偲摆了摆手示意魔迦松手,魔迦放开萧驸马。萧驸马随之虚脱,而后缓神的站起来,慢慢走向面首。李璇偲站起来,看着萧驸马步伐沉重的背影。萧驸马走到面首面前,面首看见他已是不大清晰,只笑着道:“来...再来...”
萧驸马想张嘴说什么,嘴唇却只能颤抖无法出声,看着被玩弄之后的面首,萧驸马抬手重重的扇了面首一巴掌。那声音脆得惊人,在场的人都瞪了眼。萧驸马仰天大笑,晃着身子缓缓离开。
李璇偲看着萧驸马离开,嘴角不再上扬,摆手道:“把他送去青楼,好好收拾屋子。”说完便转身,随便丢给了魔迦一方帕子,大概是给魔迦擦雨水用的。魔迦接过手帕有些惊讶,只是好生收好,并不打算用来擦水。
管事唤来了下人,忙忙碌碌的收拾起来,将屋子上下清洗了一遍,而后将家具全部换新。
李璇偲站在阁楼里望着莲池细雨,拍了拍护栏道:“仲夏木凉,现今局势,你要如何....有意思啊有意思,朝堂皆命定,何以倒乾坤?哈哈哈...哈哈哈....”
九王府
安妮被仲夏木凉带到一间屋子里,这本是安妮的家,安妮却没仲夏木凉熟悉九王府地理环境,说出去也着实让人笑话。那间屋子不过是间普通庭院,但屋子里却另有乾坤。当仲夏木凉打开屋子时,安妮惊呆了。屋子内,下方铺着榻榻米,上面堆了许多书籍竹简纸张,上方挂着许多木牌,木牌之间又有不同的颜色连接。安妮脱鞋走进去,惊喜的四下东张西望,而后摸着一块木牌看了上面的字说道:“四王?李凩宇....这是做什么用的。”
仲夏木凉也进了屋子,随带关上了门,而后也捏了块牌子对着李凩菫道:“这是户部,连着户部的都是原本皈依户部尚书的官吏,原本的户部尚书被李凩檀...六王揭发,先已空缺。但很快,上位的新户部尚书将会是六王之人。”
“你何以知道?”
“殿下看这条黑线,户部连接的是谁?”
李凩菫上前几步,捏了一块牌子道:“四王,李凩宇?”
“没错,原来的户部尚书是四王的人,所以新任户部尚书就不可能再是四王之人,户部之事皇帝早已得知却不揭发,任由他去,现在六王从中插手,将事情摆出来,四王也就会收敛,所以新户部尚书不会是四王的人。至于太子,太子手中之人有哪些,殿下可以自己看看。”
安妮应声,在围着一个铃铛的木牌之中看到了太子的牌子,再跟着黄线,看到了所有牌子而后道:“我的天啊...太子手上有礼部、吏部、工部。”
“就是因为太子手中有太多官员,为了局势平衡,皇帝不可能让太子的人当户部尚书,所以此人会是六王之人。四王有右丞大人和兵部、刑部,而六王则有左丞大人,再加上新任户部尚书。现今局势,便是如此。”
“...那我岂不是毫无势力,如何与他们争斗?”
“这就要看殿下了,殿下随意挑一个吧。”
安妮看了一下挂着的木牌,随手捏了一个,示意仲夏木凉,就要这个了。仲夏木凉上前,看到上面的字淡淡一笑:“就这个吧,殿下在朝堂的第一个臣子。”
安妮看了看手中的牌子,皱了眉头不明白仲夏木凉的意思,启齿道:“我能做什么?”
“殿下,这些书籍文献便是殿下该做的事情,将朝堂上各个官职和人员对上,和明白官职任务所在,便可。”
“嗯,好。”
因此,夜玉琅和牥阳便很少看见李凩菫,李凩菫如同闭关修炼,没怎么出过院子,一直在此中苦修如何看懂古文和仲夏木凉安排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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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未有停歇的意思,一直连绵不绝,路上行人稀少,从茶楼上见得唯有雨下开了几多花的样子。江城起了白雾,笼罩的房屋,烟雾缥缈,江城犹如梦境。
仲夏木凉身穿蓝衫,端坐在茶楼内品茗,大约是在等人。茶楼里演奏着小曲,唱曲的小姑娘声音清脆悦耳,弹古筝的是她哥哥,二人有时四目相对,有时看向客人。细雨无风,茶楼的小二便没将门窗锁上,便见得到门外避雨的乞丐,他慵懒的瘫在门外,手指敲打地面跟着姑娘的歌声打拍子。进来了个带着斗笠身穿蓑衣的人儿,手里拿着鱼竿,客人们惊奇的看着那古怪的人。这雨下了好些天了,怎么会有人在这时候去钓鱼。小二先将他拦住,毕竟他身上正滴水,怎么着也得把蓑衣和斗笠取下。那人便将蓑衣和斗笠取给了小二,小二看见他满脸大胡子,身子也是强壮的紧,便知是个惹不起的人物,把东西放在一边要领他去位置,却没想到那人自顾自的上了楼,大概是有认识的人,索性小二也不理了,去一边坐着打盹儿。
见那人也没多大看头,客人又看向唱曲的姑娘,不再盯着来人不放。人儿上楼四下一看,最后坐在了仲夏木凉对面,给自己倒了被茶喝了一口猛地吐在一边道了声难喝,而后吃起点心。
仲夏木凉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按在桌子上往前推:“按上面的行事。”
“主子,前些日子太子给李悦送了一份礼物,之后李悦便将他夫人和孩子送走了。”
“.....看来太子警告了李悦。”
“还要按照信上的办吗?”
“办。”
仲夏木凉离开了茶楼,大胡子的家伙依旧吃着茶点。窗外的阴雨竟然停了,大胡子抬头,嘴角还有污渍,张嘴道声:“乖乖,连老天都帮主子。”
三日之后,皇帝出巡突发事件,此中细节无法细致描述。百姓只知,那日阳光明媚,二十位妇人跪在大道上,身前挂着接头颅的背篓,欲拦圣驾。场面异常盛大,听闻是妇人状告礼部尚书李悦徇私枉法。而后皇帝派人彻查,最后查出李悦此前用自己的职权,害的许多青年才子皆名落孙山而后自刎的自刎,出家的出家,导致朝堂之上少了许多贤人。而新上任的礼部尚书唐大人,则是从李璇偲府上离开改名换姓的面首。礼部之后,被揭发的还有刑部,刑部滥用职权,收了钱财便放了犯法的贵族子弟。暗中似乎有一只手,冥冥之中掌控着一切,四王和太子气的够呛,因为新上任的官吏和他二人完全无关系,而他们也不知道,新上任的都是李璇偲的人。皇帝也是一头雾水,为何会在几天之内,官吏都被百姓们揭发,是何人在从中作梗,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铃铛代表皇位,太子、李凩菫、李凩宇、李凩檀的木牌围着铃铛,木牌连接官员的木牌,代表着官员的皈依。现在李凩菫身后,已经有了礼部和刑部,但因为是李璇偲的人,所以没人知道那些官吏和李凩菫有关。安妮倒是奇怪,为何自己在屋里看书,能看出两个官员来。现在朝堂局势已然平衡,所有人都进入紧张的状态。太子和四王及李凩檀也曾向去拉拢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但却发现二位大人经常去探望李凩菫,由此可知,新上任的礼部和刑部是李凩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