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离开考场后,大步流星地往旅店走去,她心中的已经开始忐忑了,完全不顾旁人是否在看自己,抓狂地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那个冰块脸是考官的爱徒!那被他发现我,我岂不就死定了。但愿他没记住我,只记住了‘无理取闹’…不对,我这么漂亮怎么可能记不住…不行我得想想对策。”
就这样,苏澜如自己演独角戏一般在大街上想着对策,时而面部表情丰富,以至于旁人把她当成了疯子,而苏澜脑海中的对策大抵是这样的:
对策一,讨好他。苏澜想着,画面开始浮现:她乐呵呵地跑到冰块脸面前举起一捧花,献殷勤,结果冰块脸接过鲜花,问到‘这是什么东西,吃的吗?’随后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然后她又开始凭借自己的美貌诱惑冰块脸,身穿薄衣寒天腊月跑到冰块脸门前,求依偎取暖,结果被冰块脸丢进火盆。想到这里苏澜否定了对策一。
对策二,威胁他。苏澜想着,画面又一次浮现:苏澜拿着剑对着冰块脸,威胁到‘你要敢说今天偷窥者是我,我就杀了你’,结果被冰块脸夺过剑,打成残废。果真对策二也不行。
对策三,暗算他,把他打到失忆。苏澜想着,又一次画面浮现:苏澜用麻布口袋突然从天而降,将冰块脸蒙着打一顿。结果是,冰块脸成痴呆,苏澜被抓住要求照顾他一辈子。想到这里对策三还是行不通。
对策四,躲开他。苏澜想着,又开始描绘画面:这次画面极短,想着躲开冰块脸,不小心撞上大树、撞上大门、撞上…
苏澜想了四个对策,最终都摇摇头回到了旅店。就这样时间推移到了下午,宁冉也结束了她的武试,准备邀约苏澜一起去参加最后一场天赋力测试,就在她推开苏澜的门时,受到了惊吓。
因为在她推开门的瞬间,她见到的不是那般美丽动人的苏澜,而是一脸红斑,上额还有一块淤青的苏澜,让她不敢辨认道:“你是谁?”
“真看不出我是谁了,太好了!”这个丑八怪苏澜放下手中的红笔,乐呵道。
“你对你的脸做了什么?”宁冉根本无法直视苏澜,忙捂眼大声问到。
“化妆咯。”苏澜倒乐此不疲,不停地照着镜子,呵呵笑着。
“为什么?”宁冉听苏澜如此开心,更无法理解,终于拿遮住眼睛的手,无奈地问到。
“待会和你解释,只是你看看是不是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我长什么样子了?”苏澜没有解释,依旧对自己的“化妆技术”很自豪。
“是啊。”宁冉凑近左看右看终于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于是,苏澜很满意地盖上了化妆的盒子,挽着宁冉的手就出门去了:“那就行,走,去测试吧。”一路上,苏澜解释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这就是苏澜想出来的对策五,让冰块脸认不出自己。
其实苏澜不知,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因为就在她与宁冉赶往测试点的时候,一群风岚学院的师傅们正聚在一堂,商讨着今早有人偷窥的事。堂内坐着六个人,其中五人则是学院的最优秀导师,他们其中四人各领一级学徒,每一级学徒分四个班,又有其余导师分别负责。
这些优秀的导师都是风岚军中极端优秀的人才,只不过选择了做学院师父,而这之中有一人便是今天苏澜见到的考官,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严厉,名叫曲瑶依。
另外还有一人坐在一侧,此人不知什么来头,悠哉地敲诈二郎腿,像听戏一样听其余五人商讨着今日之事,完全没有搭话的意图。这个人就是那日列车上捉拿墨飞的黑衣人,眼睛炯炯有神,但和那日不同,此刻的他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听着其中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导师说到:“虽然偷看学院武试不是什么大事,但破坏了规矩这可不行。”
在此人开出话题后,堂内立刻炸开了锅,这几个导师你一句我一句地谈论着,“抓到此人必须严惩,把学院的规矩当什么了。已经要求是一对一测试,居然还有人大着胆子来偷看。”
“偷看倒也没什么,主要怕的是魔阎的人渗透进学院内。”
“绝不能让魔阎的人有机可乘,一定要抓到他,比试场可是在学院的管理范围内啊。”
说到这里时,一个看起来比在座者都年轻几岁的男人转头看向曲瑶依,问到:“依姐,那偷窥的人不是被玉珩撞见了吗?”
“嗯。”曲瑶依不爱说话,只肯定了一声。
随后又听那男人说到:“那不如叫珩儿进来,详细描述一下此人的相貌如何?”
曲瑶依点了点头,示意门外的学徒去唤她的爱徒,冰块脸简玉珩。不一会儿,简玉珩便到了,他走进堂里恭恭敬敬地对在座的几位师父作了个揖,喊到:“师父。”
曲瑶依点了点头,示意简玉珩将头抬起来,说到:“你和几位师父们说一下今天撞见的那人。”
听师父这么一说,简玉珩又毕恭毕敬地作了个揖准备描述今晨所看到的。
谁知还没等他开口就被门外自由进出的一人给打断了,那人大步走了进来,一脸无所谓,好不正经地说到:“有什么好说的,他撞见那人是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素来悠哉地墨飞。简玉珩见来了,也没再继续话题,就此作罢。
取而代之的是在座几位师父的声音:“干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