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那次与夏碧苑在苹果树下相约,看着她憔悴模样甚是担心,遂多次去翊坤宫看她,但夏碧苑似乎入定一般,任何人问话都不回答,只呆呆盯着桌上皇上那双鞋,受益甚感心疼,但也无计可施,只好多派些补品来。
又一次看过夏碧苑后,皇上与张秀慧闲聊,说起夏碧苑,皇上叹了口气道:“自太后崩斃,苑儿一直闷闷不乐的,秀慧你若没事就多去陪陪她,好吗?”
张秀慧心中不喜,但却笑脸相迎的答应道:“好啊,我与苑儿情同姐妹,看她这样我也好心疼,皇上放心吧,我定会多去看她的!”
张秀慧早已盘算好如何下手杀害曹菁儿,于是对皇上话锋一转道:“皇上,您与皇后大婚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吧?”
皇上不知张是何用意,忙支吾道:“不……不记得了!好秀慧,怎么了?”
张秀慧装作一副委屈样儿道:“皇上,秀慧听到别人骂我呢,说皇上皇后大婚已然多日,却日日来秀慧这,他们说秀慧是狐狸变的,迷惑皇上,教唆皇上不理皇后,皇上,秀慧好委屈啊!”
皇上慌忙安慰张秀慧道:“大胆!哪个不要脑袋的敢骂我的好秀慧!不知道我们秀慧是最大方得体的吗?”
张秀慧装作抹泪道:“皇上,我看您还是去皇后那吧?省得大家都误解秀慧!”
皇上自大婚时看了一眼曹菁儿,可能已经连她什么模样都记不起来,哪里肯去,遂道:“我不去!我就在这陪我的好秀慧!”
张秀慧坐直身子正色道:“皇上,就是为了秀慧你今日也得去皇后那,你非得让秀慧变成千夫所指的红颜祸水吗?”
看皇上还在犹豫,张秀慧索性拉起皇上往外推,柔声劝道:“好皇上,今晚一定要在皇后那过夜哦!就算为了秀慧也要做做样子嘛!”
皇上细想,自己确实已有一个多月没见过皇后,于情于理都实在不妥,遂道:“好秀慧,那我就勉为其难去一趟,你放心,我绝不碰她,好吗?”
张秀慧也急道:“好好好,皇上,那您记住一定要在皇后那过夜哦!”
皇上笑道:“好秀慧,你真是个奇女子啊!朕还未见过有哪个女子把心上人往别人那推的?”
张秀慧不禁心惊,自己怕是做的太明显了,遂将身子腻住皇上道:“你当我舍得呀?谁叫你是皇帝呢?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哼!”
皇上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我明白你的心意!”
看着皇上走后,张秀慧又把整个计划在脑子里捋了一遍:皇上一定要在曹菁儿处过夜,这样才能有充分的时间,且造成了有人刺杀皇上的假象,而不会使人怀疑有人谋害皇后,庆扬成功最好,若不成功自己便将他的秘密一并放出,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要谋朝篡位,怎么查也不会查到我张秀慧头上。
想清楚后,张秀慧给端儿递了个眼色,端儿来到庆扬处,小声道:“娘娘请大人今日丑时去曹皇后的启祥宫动手!”
庆扬没有说话,只摆摆手命端儿退下。
庆扬既然决定动手,自然要详细部署,他统领所有宫廷侍卫,深知若潜进皇后的启祥宫实属不易,思前想后庆扬找到与自己出生入死的颜秀四人,他只身找到四人,开门见山道:“四位兄弟,今日庆扬有一事相求!请四位兄弟帮我去刺杀一个人!”
四人同问:“是谁?”
庆扬也不犹豫,道:“皇后曹菁儿!”
颜秀不解道:“庆扬大人为何要……”
还未等颜秀说完,王胜忙制止住他道:“庆扬大哥自有他的道理,我四人必拼尽全力!”
庆扬着实感谢,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将动手的地点时间告知于四人。四人虽心有疑惑,但之前早与庆扬成了生死之交,他们知道庆扬做事有分寸,所以也不再打探,只默默等候动手时间。
皇上突然摆驾启祥宫,宫中上下一片沸腾,皇后曹菁儿更是兴奋不已,围着皇上问长问短,曹菁儿本就是个二八怀春女子,怎能不渴望丈夫的宠爱,但见皇上有意敷衍,态度不冷不热,也便冷了下来,她终于明白皇上的心不在自己这儿,于是与皇上对灯枯坐,直至就寝前,皇上才发话道:“朕还想再看会书,你先睡吧!”
曹菁儿只好向他一拜离开了。
庆扬一行五人已悄悄来到启祥宫外,庆扬对宫中各处早已了然于心,一路上非常顺利,正当五人要潜入宫内时,刚好遇到给皇上出来取书的来福公公,其实早在来福喊出声之前,庆扬便可将他一掌打死,但念及来福公公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便犹豫起来。来福公公看见五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早已三魂不见了七魄,大声喊道:“来人呐,抓刺客!”
听见了动静,一大批宿卫兵迅速赶到,这些人岂是他们五个的对手,三下两下便被打散了,皇上忽闻外面有呼噪声,蹴踏声,便要打开门看个究竟,曹菁儿从梦中惊醒,她不愧是将门之女,立刻制止皇上,将宫中众人全都召集起来,道:“你等各奋力守门,静待外援,明日当视发为赏!”说着便拿起手边的剪刀从各人头上各剪了一缕头发,又道:“打退刺客以发为记,到本位这儿领赏!”
这些太监本就是皇**内心腹,现在又要论功行赏,个个拼死抵抗,庆扬五人虽武功高强,却始终进不得门去。
这时,王胜说:“攻不进去啊!不如咱们一把火烧死他们?”
庆扬连忙制止道:“不行!咱们只是要解决皇后,不可以碰皇上一根毫毛的!”
五人苦苦逼近却始终不得进去,正发愁如何是好时,又来了一批等级更高的宿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