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扬已带大军来到大宋边境,只见宋夏交界民不聊生,满眼疮痍,庆扬颜秀等人本就骁勇善战,又见西夏士兵残害大宋百姓,便拼了一腔热血与他们厮杀,虽有死伤,但西夏军队抵抗不力,节节败退。
经过这许多日的拼杀,庆扬与颜秀四人并不多言语,但眼神动作却足以让对方心领神会,这五人虽不多话,但早在心底将对方看成生死之交。
连日酣战,西夏终于无法抵抗,败下阵来,庆扬准备明日带领兵马返回朝中,遂晚上犒赏各位兵士。庆扬颜秀五人围坐一桌,各人也不多话,只是默默喝酒吃肉,仿佛各自都有着很重的心事。庆扬经过这次征战之后,决意回宫向夏碧苑表达心中所想。
待五人喝的正酣时,一个侍卫又端一壶酒进来,颜秀四人早已醉意朦胧,只有庆扬留意此人甚为面生,正待开口询问,此人左手将托盘抛起,右手拿出柄短刀,直刺向离他最近的王胜,庆扬已来不及叫喊,只见他一把推开王胜,用右臂一挡,那刀不偏不移刺进他的臂膀,顿时血流如注,颜秀四人这才醒悟,纵身而起将此刺客制服,刚要询问,此人便咬舌自尽,庆扬捂住伤口,揭开此人衣袖道:“不用追查,此人手臂有西夏图腾,定是西夏派来的奸细,明日割下此人头颅,挂于我国边境处,煞煞西夏的威风!”
颜秀四人见庆扬受伤却丝毫不乱阵脚,心中对他更为敬佩,王胜也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牵过庆扬的手臂查看伤情,并为他精心包扎,包好之时他低低说了句:“庆扬大哥,王胜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庆扬也只“嗯”了一声,好似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情。颜秀、郭逵、孙利三人心中感动,皆抱拳道:“庆扬大哥,你今日救王胜兄弟一命,也就是对我四人有恩,日后若有用得上的地方请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庆扬经过这一劫,表面丝毫不为所动,实则心中也惴惴不已,因为在刀刺进他右臂之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夏碧苑,他当时只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宫去。
大宋胜利的消息传回皇宫,每个人心中都振奋不已,皇上这几日高兴地连朝也不上了,说是要好好准备迎接庆扬,实则天天与张秀慧厮混在一起,只处理些紧要事宜,剩下的全由宰相打理。
刘太后听后极为不悦,找到皇上对他说道:“受益,娘知道你喜欢那个张美人,但是你也得顾及他人的感觉吧?”
“娘,我和秀慧情投意合,为何要管他人?”
刘太后见他为张秀慧顶撞自己,极为火光,道:“受益,你要清楚,你是皇帝呀,还有很多嫔妃需要你的爱!你这样对别的嫔妃太不公平了!”
皇上顿时想起刘太后为争风吃醋曾经毒害先皇的事,不禁怒道:“太后!你当初不也希望父皇只爱你一人而做了许多事吗?如今怎变得这样大方?”
刘太后知道受益所指何事,不禁惭愧的流下泪来道:“受益,娘原来确实做过些糊涂错事,但自你父皇崩斃,我就想通了许多事,这些年来娘怎么做的你应当清楚,娘今日来不是责问你,而是希望你不要被女色迷惑了心思,万事都要以政事为先啊!”
皇上听得刘太后声泪俱下的诉说,也是心头一软,道:“娘,听说庆扬打了胜仗,我确实有些忘乎所以,这几日没上朝是孩儿不对,望娘你原谅孩儿!”
刘太后忙道:“娘并没怪你,你前些日子因为处理政事,累的都病倒了,娘也心疼,你休息休息也无大碍,只是你也稍微顾及一下其他嫔妃,比如夏碧苑,娘前几日与她喝茶,发觉她比原来瘦多了,也好像有好多心事似的,你应当也关心关心她不是吗?”
皇上顿时想起那天张秀慧将她带来作画的情形,夏碧苑确实形神憔悴,于是便答应下来。
刘太后走后,皇上心里烦躁不已,他想自己可能不适合做皇上,若自己是一介平民是不是会过得闲适些?不用烦政事,不用烦宫中的关系,更不用在意众人的看法,只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春天播种,秋天收获,简简单单就这么一辈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