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上帝!亲爱的总督,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们再也不能与你一起生活了。你行走不便,使我们陷入极端的困惑。那天你没有为蹩脚的西班牙使臣花费多少精力吧?你认为沿街倒走是一种惬意的事吗?你还要在特权问题上给这位皇家使臣增添什么麻烦吗?那拙劣的警察被揍了一顿就是很好的说明。总之,你成了爱闹事的人了。既如此,整个欧洲得重新考虑由阁下来安排了,要是你带给我的就是这个幽默的话,那我可就认不出你了。
现在来谈谈宫廷里最大的一件事吧,你的想象是要直接了当地说些奇闻趣事,你相信国王对Mons和尼斯都不满意,仍旧想住在那慕儿吗?压根儿就没有这回事,让陛下感到最头痛、费时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最近征服的那些地方,去推销平针缝制的丰当什式女帽。妇女们戴上这种帽子,再也看不到高高的头饰,不再戴防护帽,不再是流光溢彩,不再喝勃艮第葡萄酒,不再见到袖口的绣花边,公主们显得只有平常的四分之三高了,她们摆弄头发仍和十年前的一样。这种变化在凡尔赛引起轩然大波和一阵混乱,只不过大家不愿向你描述罢了。涉及到众人之事,人们议论颇多,相信朗格莱先生已就此变化写了一篇文章寄到外省去了。先生,待我收到后,不会忘记寄给你看看,其间亲吻阁下的双手。
请原谅我再多写几句,虽然书写没以往那么有力了,信也封口了,打开来再加一点。那天和三个你所认识的布列塔尼人吃饭,快离席时康布太太、特雷维尼太太、盖瑟兰太太,我们喝着最优质和最新鲜的白葡萄酒,大家举杯祝愿你的身体健康,从格里尼昂夫人开始,其他人跟随,布列塔尼人也尽其所能,大家碰杯,说:“为使臣先生,为肖尔纳伯爵夫人干杯”,“为我们亲爱的总督先生,为伟大的总督夫人干杯。”总之,为祝愿库朗热先生的健康,我们敬了不少酒,该由他来答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