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煊不由苦笑,只得环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别哭了……我没想骗你的,都是老钱不知内情,才惊动了你……”
这话假的可以,若没有盛舒煊的授意,怎么可能动用到特殊方式将消息传给她知道。
可实在没办法,一得知杜赫领了钦差的职跑去云南,他就知道那小子肯定惦记着重修旧好呢,偏偏他此刻脱不开身,只好想办法让媳妇儿主动回来了。
傅清扬一路上强装的镇定土崩瓦解,积蓄的担忧害怕通通爆发出来,哭得涕泪横流,在他身上蹭了蹭鼻子,哽咽着骂道:“你特么就是个贱人!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云南到大同多远啊,我一路上多着急你想过没有……”
盛舒煊哭笑不得,心里涌上一阵阵热流,熨帖得他全身暖洋洋的舒坦。
若不是关心则乱,以她的聪明细心,必然一早就会察觉到不对,何至于亲眼见到了人,才发现其中破绽。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
傅清扬哭了会儿鼻子,发泄完了,才惊觉两人姿态过于亲昵,忙不迭地起身,一手按在他胸前,只听“嘶”得一声,低头一看,厚厚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了。
傅清扬呆了呆,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惊呼出声:“你还真受伤了?”
说着就要出去喊大夫。
盛舒煊连忙拉住她,苦笑叹道:“别喊,不能让外头的人知道我已经醒过来了……没事,伤口崩开了而已,那边有药,你帮我重新包过就行。”
傅清扬忙找出干净的绷带和伤药,轻手轻脚地解开他的衣服,只见左胸一个圆形的狰狞伤口,此时微微渗着血。
傅清扬一边干净利落地处理伤口,一边皱眉开口:“看样子像是箭伤,不过怎么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