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神色一变,怎可能想到老爷忽然如此生气,语气也变得温柔了许多:“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单纯为了老爷您考虑,毕竟……”
“闭嘴!”白浩猛然起身,伸手抄起自己书桌上的东西,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去:“今晚我也书房,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想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以为没了主母,你就可以口无遮拦。”
往日,于月华还活着的时候,张氏自然是收敛许多,可是如今,如何还能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也还是相似的事情,张氏一口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偏还不能在白浩面前表露出任何的态度,只能小心翼翼的附和着。
这种东西张氏心里明白的很,也让白浩愈发烦躁。
晚些时候,白浩叫来管家。
管家躬身,对着白浩说:“老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所有消息都给压下去了,外界不会知道府里出了什么事,”
白浩有些疲惫的点点头,现在这个时候下还尚且能够应付朝堂之中,可若是被百姓们知道,岂不是又要去折腾起各种的谣言。
“这件事你办得很好,切记不要让其他人泄露了府里任何的消息,另外派人盯住张氏,她最近的举动有些不大正常。”白浩沉声道。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只是不想要主动的去说起这些罢了,至于还有什么,也就是看看张氏自己的表现。
“老爷您放心。”管家简短的说完,转身离开书房。
靠着这个事情也还是能够发现其余的一部分,白浩却是看着手中处理到一般的政务,有些茫然,手中毛笔情不自禁勾勒出一个熟悉的面孔,他无限眷恋的看着勾勒出的面孔:“你为何如此决绝,什么也没有留下,就这样离开,让我如何解决掉所有的麻烦。”
画面上的人赫然就是白清华的亲生母亲于氏,只不过画中的女子明显年轻了许多,没有时光在脸上留下的痕迹,也没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此间事情下到底还有什么麻烦,根本就不知道,也还是在这个地方上能够让白浩发现。
“老爷,时辰不早了,您明日还要上早朝,需要给您准备一份夜宵吗?”管家的声音适时的在门外响起,将白浩的思绪给生生的打断,再也没有机会能够重新思念那个人。
收敛了思绪,白浩基本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次的机会重新看到画中的人,朗声道:“不用担心我,你且去休息。”
重新将思绪投入到手中政务上,对白浩来说几乎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其他,只能是继续安心的解决掉这些眼前的麻烦。
很多东西反而是没有那么容易能够被发现,至少在这等状况下也能迅速的搞清楚其中具体的关系,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反而是能够让人保持镇定。
至少在这个地方上,白浩还能清楚拿人心中有着怎样的想法,说出那番话想要达到怎样的目的。
管家放下手中的东西,目光里流露出深意,看向老爷有些肃穆的身影,心道还打算嘱咐些什么,等到很快反应过来后,终究还是给压了下去。
屏除心中所有的想法,就那样重新投入到处理政务上,根本不知道混乱的状况还能演变成什么局面,完全是要让人忽略掉其他的代价,甚至是在这之中也能陆续的找寻到所有的方式才能达成。
只可惜麻烦根本没那么容易可以解决掉,影响也非常的大,还真的是难以确信的答案。
同样的地方都能够提前的确保所有的关系,如此看来自然是没什么。
此时看来一切都很和谐,但是白清华却很清楚,张氏还远没有放弃对拂雪的寻找,当即叫来飞花,嘱咐她:“这段日子你一定要看住柴房里的拂雪,不要让她死了,也不要让她被其他人发现。”
因着警惕,拂雪看守的事情都是飞花一个人完成,就算如此白清华隐隐感觉还有些不妥,仔细嘱咐了遍,让飞花千万注意,这才放心。
飞花点头,道:“小姐您尽管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让拂雪从眼皮底下溜走。”
在知道拂雪是害死夫人的凶手后,飞花自然也是恨上了对方,想到这里赶忙问道:“小姐您手臂上的伤如何了,让奴婢看看。”
说着,已经是上前撸起白清华的袖子,兀自观察起伤口来,很快眉头就蹙起,“小姐您伤口都红了,为何不同奴婢说。”
白清华也感觉诧异,两日前发生了那个事情当时只觉得伤口刺痛难耐,随意的处理了下,就将这件事给彻底忘掉了,今天也没有完全放在心上,笑了笑,刚打算说什么,就被飞花严肃起来的话给打断。
“小姐您在这里稍微等待片刻,奴婢给您将伤口处理下,免得恶化了。”飞花飞快的去拿处理伤口的药。
白清华却是坐在凳子上,托腮想着一系列的事,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画着什么,有些喃喃自语,道:“张氏发现拂雪在我这里,还不知会有怎样的反应。”
也还是在这等事情里,等待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谁知道还没多久,飞花竟然慌张的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小姐,您快去柴房看看,出事了!”
白清华瞬间就站了起来,眉头紧皱,怎么能预料到柴房那边也能出事,但还是很快的跟着飞花跑了过去。
拂雪现在可是自己手中最重要的底牌,在没有真正揭露张氏险恶的心之前,可不能出任何的事情,当即道:“发生了什么。”
“奴婢刚才去房里取伤药,听到柴房那边有哀嚎声,奴婢实在是不敢过去。”飞花几乎快要哭出来了,脸上带着惊恐,显然是不敢一个人去接近过分怪异的柴房。
无言的看了眼飞花,哪能知道她居然大白天怕这件事,也只能是出言安慰,道:“我同你去看看,应该不是太大的事。”
想想自己只是让飞花确定拂雪还活着,至于伤药所有东西根本没给,等到拂雪反应过来痛苦的时候也实属正常。
柴房。
飞花被里面的声音弄得有些发毛,手都打着哆嗦,好几次才艰难的打开了柴房的门锁,自己却是班坦也不敢进去,还是白清华率先一步踏入柴房之中。
刚进去,就被一股难闻的味道给弄得蹙起眉头,白清华愣是没有向里面再走一步,有些嫌弃的掩住口鼻,退了一步,才道:“找几个可靠麻利的丫鬟把柴房里弄干净,你挑仔细点,别把这件事给泄露出去。”
柴房门开了片刻,里面那怪异刺鼻的味道也一点点的挥发了出来,刺激的飞花脚下一个踉跄,刚打算说些什么,在看到自家小姐一副平静,也就是将这句话给彻底的吞了下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