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这个时候缓缓到来,她面色相当难看,给女儿使了个眼色,白潋滟趁机安慰父亲:“爹爹您放心吧,母亲会一路走好的。”
比起他们的父慈女孝,白清华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冷眼旁观一切的发生,她在等待,等待最好时机的到来。
白浩听到白潋滟如此说,也是舒心了些。这长女虽说不是嫡亲,却也是如此懂事,不枉于氏平日里的好好照顾。
可是想到女儿,他不可控制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嫡女,于氏所出的白清华,侧目看去,正看到女儿用淡淡的目光看着自己,已经看不出其他的情绪,甚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和你母亲很像。”白浩有些痴迷的看着女儿,不知是否将对于月华最后的思念倾注在了女儿身上,却是让一旁的张氏脸色顿时变得灰白。
于月华活着的时候就踩在自己之上,那张很好的脸更是能够完全的俘获白浩的心,不论张眉欢怎样的去努力,也难以将白浩那时候的注意力分散一点点。
白清华却像是如同陷入了什么思绪之中,眼神有些怪异,却还是没有重装她,道:“娘活着的时候曾说,女儿和爹爹您最像。”
于月华对白浩痴心一片,哪怕是最后的时刻都让白清华好好照顾他。
“娘亲曾经说过,如果有一****不在了,就让女儿代替她照顾好您,但女儿看来,就算没有娘,张姨娘也能将您照顾的非常好。”白清华真切的说道。
这等事情也还是需要一个更好的借口,但是更多却是说给张氏听,让她真切的明白一个道理。
现在这个时候虽说不能对她做什么,也是能够让张氏多些忌惮。
这等事情看来也没有那么容易能够达成,却对自己来说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彻底的控制住。
白清华故意的说:“夜深了,爹爹还是早些回去吧,夜色太重,在外面待久了对身体不好。”
简简单单将一切都给说出,却再也没有办法能够预防这种事情的发生,也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办法能够改变。
白浩有心说些什么,在看到女儿那坚持的模样后,也是明白过来,说太多也不可能改变女儿对自己的想法。
尤其在这些时候下没有太多的手段可以阻止,最好的方式也只能任由对方继续如此下去。
想着这些,白浩反而愈发的能够想明白很多事情,嘴角也溢出了一丝罕见的笑容,没有再去强行要求什么。
只要继续能够保持现状就足够了,太多的东西也没有继续说明的意义,至少能够确保这些东西最为根本的时刻。
这之中种种,白浩不想说的过多,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更多的变故发生,毕竟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反而是不希望有很多的事发生。
“既然如此,你们都散了吧,早些回去休息,免得感染了风寒。”白浩如此说道,率先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他的身影在月色下看来有些萧条,好似压抑了太多的事情,无法在靠着那些找到其他的部分,更加不知还有什么手段能够准确的搞清楚。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白清华的面容却是那样的沉静,未曾在去找到什么手段发生下去,甚至是在这个地方下都能够很主动的相信不少的机会,如此的地方自然是能够准确掌握了去。
父亲心中那压抑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能够发现,也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能够缓和了去。
“爹爹。”
有些感慨的开口,未曾去插手那些,也根本不知道方法还有多少,全然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你们听说了吗,白府里前些日子一直在秘密办丧事,主人家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出来了。”有人道。
立刻有好事的人凑了上来,看着白府那紧闭的大门,问:“什么人死了?”
“你们不知道?就是白府的主母,据说是失足坠井死的呢,都秘密发丧,没人知道,要不是我认识的亲戚在白府里当差,这事估计都没人知道。”那人绘声绘色的说着,边将一口牛肉塞进嘴里,目光正对的就是拐角的白府。
“什么,白将军的妻子不是张氏吗,昨日我还见到她在珍宝阁里带着女儿选择发钗呢,人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不解的人问道。
透过麻布的行人抬起头,鄙夷的看着这个人,“你说的张氏只是妾,白将军的夫人是于氏,好几日前就已经去了,人现在都已经埋了。”
一众人似懂非懂,看看那紧闭的大门,说到底也不知道这到底和自己有什么确切的关系,随意的关心了下,便匆匆离去了。
“也是怪可怜的!”
听着这句话,吃肉的那个人嘴角扯出个怪异的笑容,又吃了口肉,自顾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就是不知道这死是不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
也没有人去关心他的这些话,更不会在意一个街边人随意的说辞。
房里。
张氏抬头,有些慵懒的看着坐在书桌前一丝不苟的老爷,心里有些烦闷,嗔道:“老爷,您又在忙政务?”
于氏去的那几日白浩始终未曾在府中留宿,也就是在牌位安放在祠堂里后才逐渐恢复正常,可就算如此白浩表现的也对某人冷淡了许多,依旧保有夫妻间应该有的一切。
白浩都没放下手中的笔,头也不抬:“你若是困了就先行休息,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完。”
心中清楚的很,越是在这个时候越需要保持镇定,反而是给了白浩思考的时间,张氏心念一动,状似随意的聊天,“妾身这几日想了想,姐姐虽是老爷的正房,可是将一个女子的牌位放在祠堂,还是有些于理不合,老爷您看是不是……”
上次就说过这件事,被白浩给直接打断,张氏此刻抓住机会,怎能轻易放弃,揣测了下,才微微开口,至少确定这次老爷应该不会太过生气。
果然,白浩闻声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蹙眉道:“这事我说过不需要你一个妾室来关心,祠堂那边怎样安排,既然连族老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女人家怎地三番两次提起这件事,诚心要找我的不痛快?”
将质问的语气直接抛给张眉欢,他有些烦躁,难免语气不善。
朝堂里的尔虞我诈,有些官员那暗示似的口吻,已经快要将白浩给生生逼疯,但是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元这等事情的发生。
唯一的那些东西反而变成了很大的麻烦,几乎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能够改变一切,此刻再被触碰到这件事,根本就是在让白浩做出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