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轩冷笑一声“滚!”
那个人喊了一声“谢谢公子。”就连滚带爬地跑了。
“你们听好,蓝蝶衣是我未来的妻子,若是再让我听见类似今天的话题,我就撕烂他的嘴。”
所有人自然都不敢说什么,叶启轩甩了甩手,没有看见身后墙角处,蓝蝶衣的目光。
看见他为自己打抱不平,蓝蝶衣苦笑,你还是喜欢我的么?是吗?可是为什么小石秘境之后你整个人就都变了?
罢了,不想那么多,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佣兵会于水火之中。
蓝蝶衣叹息一口气,她身后的蓝母也跟着叹气,蓝蝶衣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母亲也在自己身后。
“娘您怎么也来了?”
“女儿,你真的喜欢那个轩公子吗?”做母亲的只希望女儿幸福,别无他求。
蓝蝶衣笑了“当然。”
蓝母摸了摸她的脸“可是你看着他的眼神好落寞,算了,你们年轻人,娘也管不了太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蓝蝶衣笑了“娘您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当天晚上,她就将母亲和蒙蒙带回血狼佣兵团,所有人都对新来的团长家属很好奇,他们真的还从来没见过蓝蝶衣的亲人呢。
“这位是我的母亲,可以为大家做饭,而且她是木系三级大法师,大家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只是我母亲的身体不太太好,不能太劳累。”
“明白!一定好好招待伯母!”
所有人对蓝蝶衣的尊敬都是由内心出发的,对她的母亲自然也是十分尊敬。
“这是我的弟弟,他的眼睛看不见,现在九岁,是八级木系见习法师。”
“团长你家一家都是天才啊!”有人在后面起哄“这还让不让我们活啦!”
“就是!这么好的天分团长您也不心疼心疼我们,就知道说出来打击我们,我们这命,苦啊!”
众人不禁同时叫苦,然后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
“臭小子们会笑话团长了?”蓝蝶衣捏了捏手指,咔咔作响“要不要团长陪你们好好练练?”
“不用不用!”谁敢啊!听说团长现在已经是武师导师了,他们得多找死才往上面撞?
“不过团长你要跟我们解释解释那聘礼是怎么回事啊?你和轩公子……”
“啧啧啧,有情人终成眷属呗,这轩公子追了我们团长这么多年,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喽!”
大家开着玩笑,蓝蝶衣也跟着他们笑,只是那笑里惨杂着几分苦涩。
半个月后,全城轰动,佣兵会会长的儿子叶启轩要娶血狼佣兵团团长蓝蝶衣,蓝琦琦在蓝母他们来的那天晚上就走了,不过蓝蝶衣倒是不怎么担心,因为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叶启轩娶的是自己了,那么说明怀璧其罪的是自己。
蓝母满眼泪水地看着一身红衣的蓝蝶衣“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谐连理……”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好了娘。”蓝蝶衣伸手扶住母亲的手“您别哭,我一定会很幸福的。”
“我相信,我的女儿一定会很幸福的。”蓝母笑了笑,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
外面已经在催促了,她的兄弟们都过来闹腾,还好有幻莲帮忙,不然蓝蝶衣真的要忙死。
叶启轩此刻也是一身红衣,看着同样一身红衣的蓝蝶衣盖着盖头缓缓上了轿子,心中的感觉是十分复杂的。
其实他是可以不亲自来接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来了,大家都哄笑着说新郎着急了,他也只是笑,不说话。
仿佛沉默,是他唯一能做的。
拜了天地之后,他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几乎是来者不拒,所有人都知道这轩公子一向不好巴结,这下可算是逮到机会了,狠狠地灌酒。
等他到了洞房的时候,已经是酩酊大醉,蓝蝶衣拿出合卺酒想要跟他喝,谁知叶启轩一掌将合卺酒挥到地上。
“你又不喜欢我,那个血狼佣兵团,就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蓝蝶衣看着地上缓缓流出的合卺酒,神色恍惚。
“呵,呵呵……”叶启轩笑了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我追了你那么久,竟然抵不上一个小小的佣兵团?对,那是你的兄弟,你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那么我呢?我你就能做到见死不救吗!”
蓝蝶衣一脸惊讶“你在说什么?”
“装,接着装!”叶启轩打了个酒嗝“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的心,好痛,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这种痛,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给你!”
蓝蝶衣脸色一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叶启轩压到身下,她奋力想推开身上的人,然而当触及他那痛苦的双眼时终究是心软了,放弃了。
然而在进入的那一刻,叶启轩蓦然清醒,因为他没感觉到任何障碍。
虽然他不是什么风流的人,可是这些事总还是懂的,他一把掐住蓝蝶衣的脖子“第一个人是谁?”
蓝蝶衣额头上冷汗涔涔艰难地抬起眼眸“什么是谁?”
叶启轩此刻真心想掐死眼前这个人,而蓝蝶衣想到他不会是不记得了吧!也对,当时在小石秘境,第二天他就走了,而且那天晚上他好像没有什么意识,幻蝶那家伙本就狡猾,做了什么手脚也未必。
于是她扒着叶启轩的手,艰难道“是你。”
叶启轩冷冷地看着她“是吗?”那双眼中闪过失望甚至是绝望,他突然松开了手,蓝蝶衣贪婪地吸食着新鲜空气,叶启轩毫不留恋地抽身,从空间玉戒中拿出一件常服穿上,然后冷眼看着床上狼狈的人道:“所有的仪式到这里也结束了,你好自为之。”
门,不轻不重地关上,没有关心的很轻,也没有生气的很重,就是那种不轻不重的,仿佛是一种不在乎的漠然。
眼前的红色仿佛是一种讽刺,地上的合卺酒孤单单地慢慢干涸。
蓝蝶衣呆呆地看着棚顶,眼角滚烫。
为什么?他不信……蓝蝶衣伸手捂住眼睛,拉起嫁衣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嘴唇颤抖,无声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