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蝶衣叹息:“娘,蒙蒙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在这里待着有什么好啊?而且你不会成为我的负担的,知道吗?我那帮弟兄最希望的就是有一个家,而每次出完任务是一定要回佣兵团的,他们都是老爷们,没有会做饭的,您就给他们做饭吧!他们一定很喜欢的。”
“就做做饭?”蓝母摇头“做饭才多大点活,怎么可能不是你的负累?”
外面传来一道声音“请问是蓝蝶衣的家吗?”
是叶不离的声音,蓝蝶衣只好放下嘴边的话,对蓝母道“他们已经来了,娘您不用害怕,正好您也帮我看看那个提亲的人。”
蓝母手忙脚乱“娘还什么都没准备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提前说一声!”
蓝蝶衣笑笑,按下蓝母的手“娘你别慌,我先去开门了。”
她还没走到门口,蒙蒙就已经替自己姐姐开门了“你们是来给姐姐提亲的吗?”
因为眼睛不好,所以他的耳朵很好使,刚才听到姐姐和娘亲说什么提亲?
叶启轩从自家父亲那里也知道了一些蓝蝶衣的家事,双目失明的弟弟和病重的母亲,低头对上一双空洞无神的双眼。
蓝蝶衣走到蒙蒙前,拉住蒙蒙的小手对门外的两个人笑道“会长,轩公子。”
叶启轩没有看她,只是打量着她的家。
其实这是很不礼貌的,本来叶启轩是不会这么做的,只是他此刻真的不想看见蓝蝶衣,所以只好打量了她身后的景物。
蓝蝶衣的家比他想象的还要破,虽然什么都全,有许多东西还是上等品,但一看就知道没有人用过,一定是蓝蝶衣放在家里可家里的两个人不舍得用。
“快请坐。”蓝母搬出凳子,蓝蝶衣化作一阵风跑到母亲身边“我来。”
“我没事,就一个凳子咳咳咳……”
“娘!”蓝蝶衣吓了一跳,拍着母亲的背,还好蓝母只是咳嗽了几下,就好了,但是还是把蓝蝶衣吓了个够呛。
叶启轩见状也不好意思让人家拿凳子,伸手接过“我来吧!你扶着伯母休息一下。”
蓝蝶衣点了点头,将母亲扶到凳子上,叶启轩拿了凳子递给叶不离,叶不离看着那破的不知道坐了几年的木凳子有些嫌弃,但是想到目的,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下。
“不好意思,我这身子不太好。”蓝母抱歉地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抹小小的皎洁。
蓝蝶衣看见那抹皎洁心中才真真松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吓了她一跳,谁知自己这娘居然是来试探对方的。
叶启轩和叶不离自然不知道这一小小段插曲只是一次试探,双方谈了不一会蒙蒙开始哭,他哭还没有声音,只是蓝蝶衣一回头就看见他泪流满面的。
“蒙蒙你怎么了?”
“没事姐姐,眼睛一疼就这样,不是我想哭的。”蒙蒙笑了笑。
“眼睛又疼了?”蓝蝶衣蹙眉,叶不离见状连忙刷存在感“蝶衣啊,你弟弟这眼睛治不好吗?”
“这我也不知道,天生性的。”蓝蝶衣此刻没有什么心情和叶不离打太极“蒙蒙你眼睛总疼去看过医师没有?”
蒙蒙和蓝母都不说话,明显是没有,蓝蝶衣心中无奈“不好意思会长,我的带我弟弟去看医师,今天就不招待你们了,亲事订下就好。”
“好的好的,没关系,眼睛要紧眼睛要紧。”叶不离很开心,叶启轩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是一场利益婚姻,为了利益,为了血狼佣兵团,蓝蝶衣你要嫁给不喜欢的我吗?呵……
就连提亲都可以如此草率。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生气,毕竟眼睛是大事,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心凉,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更加痛恨蓝蝶衣,甚至是佣兵会。
所有的聘礼蓝蝶衣让他送到佣兵团了,因为母亲马上也会被接到那里,放在家里也没有用。
“太顺利了!父亲没想到这么顺利,轩儿陪父亲喝一杯!”叶不离开心道。
“您自己去吧,我随便逛逛。”叶启轩走了出来,心乱如麻。
叶不离看了看自家儿子这奇怪的状态,叹息一口气。
算了,他们有他们年轻人的缘分,他这个老人就不参与了。
走在镇上,叶启轩发现这里很穷,而且几乎都是佣兵的家属。
“诶?你看见刚才那一大堆聘礼了吗?谁家的啊?”
“那个啊,当然是蓝蝶衣那个‘团长’的喽,啧啧啧,她可真能耐,被那么多男的睡了之后居然还有人愿意娶她。”
“这是不要脸吧哈哈哈……”
叶启轩满眼涨红地来到刚才说这话那人身边,抬手一个用力将他提起来“嘴巴放干净点!”
“喂!你谁啊!放开老子!”被提起来的人吓了一跳,挣扎道。
“我说让你嘴巴放干净点,说错了话就要道歉。”
“啊呸!老子说错了什么?这里谁不知道那蓝蝶衣之所以能当上团长,不就是睡觉睡出来的?怎么你也陪她睡过?啧啧啧长得还不赖……嗷!”
叶启轩一拳凿在他的脸上,打落了他的五颗牙齿,周围的人想上去拉架,可是没有人拉得动叶启轩。
“既然嘴这么臭,那就不用要了。”说罢伸手将他的嘴直接打烂。
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喊出来“好汉饶命”,后来就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众人后退一步,谁都知道了眼前这个人是个狠角色。
“你……你别看着我,我什么都没说。”刚才还上去拦架的众人都傻了,连忙跪下来“好汉饶命啊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真的没说!”
叶启轩将手中的人扔掉,蹲下身看着跪着的人“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没……没有……”
“那我怎么听你说那蓝蝶衣的团长之位……”
“是自己努力得到的!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只是有点嫉妒她一个那么厉害才说她的坏话的。”那人狠狠地磕头,众人这才知道敢情自己以前都被这家伙偏了,还以为蓝蝶衣真是个不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