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侧重点貌似不太对,但是洛苡雪还是欣然接受了。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洛苡雪每天都去找常柳,让他为自己解析上面的古文字。
常柳当然乐意效劳。
可是曲悠泽却不开心了,现在洛苡雪对待那个小子比对待自己都热情,这让他每天都醋意大发。
洛苡雪自然也是知道这个的,可是自己真的是看不懂上面的字,而曲悠泽也是时候需要冷静了,于是她便没有理会对方的一些无理取闹。
苏言带着依旧没有醒来的苏榭来到国师府,这一天,国师府迎来了一名十分与众不同的客人。
当洛苡雪走进大殿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微微蹙眉,而苏言见到对方却有些惊讶,然后恭恭敬敬的喊了对方一句——“爷爷。”
闻言,洛苡雪眯起双眼,想起自己在漏金沙漠见到对方的时候,当时蓝蝶衣和叶启轩的佣兵会被这个人陷害,自己深入腹地,当时这个人不明身份,不明实力,只知道对方姓氏为苏,给蓝蝶衣下了蛊,竟没有想到是苏言的爷爷。
还真的是无巧不成书。
洛苡雪冷笑一声,对方看家洛苡雪和曲悠泽的时候也是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曲悠泽见到对方却是眯起双眼,看来对方就是那个拥有金脑的苏兄后代了,而苏榭就是他的孙子,当年空流谷掌门郝牧捡到这个孩子的时候,身无长物,除了裹着孩子的小棉被之外,上面只有一枚玉佩,苏榭儿子在上面刻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有的时候会觉得苏言和苏榭十分的相像,不是说性格,性格简直就是南辕北辙,说的就是洛苡雪内心中的一种十分朦胧的感觉,加上长相和姓氏,洛苡雪早就有所怀疑了。
可是苏榭是孤儿,苏言又是自己当成弟弟看待的,因此她也就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中,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
此刻对方的爷爷找上门来,虽然没有见过苏榭,更没有与之相认,但是洛苡雪已经能够猜到对方今天来得目的了。
“言儿。”苏老爷子有些惊讶自己的孙子居然也在这里,唤了一声,苏言笑了笑“爷爷是来接言儿的么?”
洛苡雪想起来当时在龙族禁地的时候,苏言曾经说自己的家里是镖局,爷爷很厉害,他似乎很崇拜的样子。
真的是狭路相逢啊。
“爷爷是要接你回去,可是爷爷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苏老爷子看着白源,冷声道“国师,扣押别人的孙子是不对的。”
现在白家的人,曲家的人还有苏榭身上带着的东西都在这里,让苏老爷子十分的心急。
如果能成为被那名高手选中的人,那么自己就可以得到永生,一想到这里,他的眼睛中就散发出一抹贪婪的光。
白源自然没有错过眼前人的一举一动,心中冷笑,果然都是贪婪的。
“没有谁扣押您的孙子,苏言只是借住在这里。”
“别和我打哑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苏老爷子眼中露出一抹凶光,白源自然不会惧怕对方的这点凶煞之光,笑道“那本国师还真的不知道苏家主说的是哪一位了。”
“本家主说的是那个曾经被空流谷郝牧夺去的孩子——苏榭。”
苏老爷子目光如炬,让人觉得这双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世界上的一切谎言,没有人可以逃离,可是偏偏白源一点都不害怕,听到这样的说辞,却是笑了“那本国师还真的不知道,原来苏榭也是苏家主的孙子啊。”
随即扬眼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可是这孩子当年是被遗弃在空流谷之外,被郝牧捡到了而已。”
就在场面变得十分僵持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一名护卫“国师大人,神殿……神殿……”
“何事慌慌张张?”白源冷声呵斥道,只听自己的护卫喘着气,似乎有些着急“神殿的人不顾在下阻拦……”
“就进来了,又怎么着?”曲玲笙冷眼看着那名告状的下人,扭头看见自己的哥哥站在一旁,脸色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着道“哥哥、”
“我没有妹妹,还请阁下不要认错人了。”曲悠泽看着曲玲笙,目光中不带着任何的温度。
苏言自从自己爷爷来了之后,就站在了对方的身后,不过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心中讶然,自听见自己的哥哥就是那个苏榭的时候,更是惊讶了。
这怎么可能呢?
自己将他当成是好兄弟,却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是自己真正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爷爷,你说的,是真的么?”在曲玲笙来的空挡,苏言问道,对方真的是总被爷爷念叨的哥哥?
苏家主再看见自己这个小孙子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慈爱“是啊,苏榭是你的哥哥。”
想必这孩子也是很开心自己的哥哥被找回来吧。
可是苏言并未像他想象中那样十分高兴,反而还有些愤怒“那您为什么当初要扔下他?”
这件事情天下皆知,苏言很是愤怒。
苏家主目光一凝,似乎对苏言的这句话十分的不满,冷声道“这就是你对长辈的说话态度?”
“苏言是我的弟弟,但是我不是苏家人。”
这么些天,苏榭一直昏迷着,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幻境中,自己似乎看见幻莲在和自己道别,他拼命去追却终究什么都得不到,双手空空的,一如自己的心脏,感觉也是空荡荡的。
惊醒之时,眼角温热,梦镜之中,幻莲说“谢谢你,请帮我照顾好小落。”
幻莲究竟发生了什么?苏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出了门就听见自己的身世,想起来梦里的时候,听见似乎有人在交流,说自己天生带了一个叫做金脑的东西,师傅不是坏人,而是想要阻止自己体内的那个东西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这些都是真的么?苏榭有些不敢想,难道自己真的错怪师傅了?
可是无论如何,他手上沾满了鲜血,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