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笑从屋里插着怀走了出来倚在墙边对着霆铮嘲讽的笑了笑,“看见她和别人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吧?当初你几次的带走芷柔你此时的心情就是那时候我们的心情!”
霆铮眼睛一挑全身向刺猬似得带着刺儿,“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敢打赌你我现在都不好过!”歌笑凝视着早就走远了的车子,“但我知道芷柔跟着他,陆黎钰不会让她伤心!你就不一样了,我宁愿芷柔跟他走,也不愿意让他跟你走。”
歌笑的一句不同不痒的话激怒了霆铮,霆铮挥着拳向歌笑打了过来吼道:“我有和芷柔相处的方法,你有什么权利评头论足!”歌笑眼中一红身子一侧的躲过霆铮也吼道:“周霆铮,你以为我怕你吗?我只是嫌你脏了我的手,既然你今天先挑事了,也别怪我手底拳头硬了!”
歌笑擒住霆铮的手腕儿一手挡住霆铮飞过来 的拳头。两个人的手纠缠在了一起,两人胳膊与胳膊之间死死的禁锢住,两个人都顶着一张剑拔弩张的脸,眼中的红血丝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霆铮咯噔的一咬牙,扳过歌笑的胳膊推着他怼到了墙边,吼道:“你在这儿等我消息,山本那里部署好后行动当晚你去山本那里找我和芷柔,舞会结束后,山本一定会找小野拿走曲谱,要是曲谱不见了小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芷柔!”霆铮冷着脸松开手丢了歌笑一个人在这儿向陆家走去。
芷柔靠在车窗边木然的坐在车位上想到刚刚和霆铮的一番谈话绝对已经让陆少起疑心了,怎么也不敢看他,陆少探了探手握住芷柔微凉的手背。芷柔的手因为与陆少的接触痉挛的抽搐了一下,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淡淡的开口,“你不恨我吗?”
“你们不出手,别人就不会出手了吗?”陆少到是看的很开一点都不带责备,“就凭泽宇在上海的威望,在军中的威望,为了争地盘儿所得罪的树敌,你以为他们就不会动手了吗?你们只是比他们早了一步而已。”
陆少指尖插到芷柔的手指缝隙里紧紧地扣住,芷柔看到陆少这样本能的是想错开的,但芷柔知道如果她错开了无疑是在陆少的心里撒盐,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么一丝丝手与手心连心的温度,她真的不想摧毁这最后一丝的堡垒。
陆少云淡风轻的开口道:“其实我倒是庆幸是你们先出的手,只是让陆家浮动了一些人心,人心可以收买,陆家上下的几十口的人命可就买不回来了。不论是上海的势力还是军中的势力,他们只要想动动手指就不会向现在这么简单。”
芷柔听完心里一紧后脊一凉,她才知这深宅大院里的恩怨,毒辣的不泛于那些为了夺地盘儿而布下的一个个阴谋论,稍有不慎惨的连具尸骸都收不全。
想到儿,心里一痛,缓缓的看向陆少,眼前这温润的人儿,用他这一身的病骨扛起了多少啊!越是这样的人越看起来活的云淡风清越需要小心的呵护。
因为他活得太苦,看着平静无波实则内心早就盘算着一个又一个可能会出现,即将会出现的一个个的问题。你不只要想出相应的对策,还要心中有丘壑的进行对应的部署。
这样的人往往越是活得颇具负担,思虑忧多。陆少咳了咳,芷柔担忧的抚上他的背为他顺着气。
车子顺着那喧闹的大街,踏着那金灿灿的金砖马路缓缓的开着。开到了一个拐角儿只见车窗前一个妖艳的身影从一个小角落里探出了头,而她那眼中闪着一种隐晦又胆寒的光亮,就好似午夜的******。
只见那人手指探到衣兜里在掏着什么,手指在她的衣兜里顿了顿,嘴角得意的勾了勾,像载着陆少和芷柔的车丢了什么东西过来。
陆少眼疾手快的想要抢司机的方向盘躲过突如其来的不明物体,却还是晚了一步,车子的轮胎被那个不明的物体扎的露了气,芷柔和陆少朝着不同的方向滚了出来。
‘嘎嘎’的声音不知是从那里响起的,只见在惊慌的人群中霆铮踩着街道上堆着的木板像疾风似得的就冲了出来,接住了芷柔,也就在这一刻芷柔看到那匆匆隐于暗处的身影无论是身形还是举止像极了曾经在沈家老宅百般折磨她的沈淑琴,虽然那个人把自己裹的很严实,但芷柔却一直有一种只觉,那个人就是沈淑琴。
霆铮一路护住芷柔拉着她就要走,芷柔的心情早已经是糟透了猛地甩开他厉声道:“我要去看看陆大哥,他不能在因为我出事了!”
“你都没事,他又能有什么事!你玩儿命,我陪你玩儿,但不是现在!”说完霆铮就死死地拽住她的手,硬拉着她就要向前走,“你不管你自己,我管你!所以在一切没有部署好之前,陆家你不能去!”
芷柔越听越是一头雾水,但她却知道虽然她现在不知道陆家出了什么事,但她却从霆铮的语气中感觉到陆家现在一定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为什么她要去陆家霆铮百般阻拦?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芷柔脸色早已急的红了一大片,甩开了霆铮的手强硬的开口道:“陆家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清楚陆家我是非去不可了!”
霆峥见自己拗不过芷柔沉着脸长长的叹了口气,点了根烟抽起来,不动声色的搭上芷柔的肩膀,“陆家进了日本特务追影,你还没来特训营的时候,这个追影让我们折了好几个人,所以我不能让你去。但是我们可以展开双线策略,先从山本那里得到曲谱治好你,然后陆家那里万无一失了我才会让你去。”
霆峥的脸色缓缓的变了变笑了笑,搭着芷柔的肩膀,大手一紧的带到她到了怀里,那厚重的带着玄黑色皮手套儿的大手轻轻的抚上了她小巧的脸颊,一点点的探进不动声色的遮住了她大半张的脸,“哪怕有万分之一的风险我也不会让我的女人去冒险。”
“可陆大哥他……”芷柔还未说完,一股刺鼻的味道就窜进了她的鼻尖,她知道这是迷药的味道,眼皮越来越沉,扎到他宽阔的怀里。
陆少从一边踉跄的走了出来,脚底不稳左右张望的找着芷柔。眼中被血渍染得看东西都有些模糊的鲜红,陆少蹭了蹭额上滑下的血渍捂着被蹭破的额头,一个劲的急切寻觅着芷柔。
这时陆家的家丁看到了陆少,原本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脸突然有了喜色,拉过了陆少喜道:“少爷啊,我就知道少爷你命最大了,你知道吗,陆家现在都乱成了一锅粥了。”
听他这样说陆少早已猜测出陆家现在的情形也顾不及身上的疼痛,对下人吩咐道:“你找几个人去找芷柔的下落,没有她的消息我不放心!”
陆少捂着肿起的额头匆匆的回到了陆家,家丁见陆少回了陆家接了陆少交代的任务,食指和大拇指指尖紧靠在一起放到嘴边吹了吹口哨叫来了附近的陆家家丁去找芷柔的下落。
当芷柔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以是七天以后,看着眼前陌生的陈设,芷柔暗觉不对,左右的捕捉着屋里的一切,眼睛四下扫荡着,只见眼前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把剪刀,“吱呀”一声清脆的声音,黑暗中眼前的象牙白雕花门被人缓缓的推开,芷柔眼急手快的拿过剪刀将剪刀藏在了枕头下,蒙上被子做昏睡的样子。
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耳边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她能感觉到一双手摸到了她盖着的被角儿。
芷柔猛地睁开了亮亮的眼睛,抄起枕头下的剪刀就要刺出去。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来人,但芷柔却知道眼前的那个人利落的禁锢住了她的手腕,耳边是一声轻笑传了过来, “动作还是慢了,太给我丢脸了!”
那男人一开腔,芷柔就听出是那是霆铮。芷柔瞪了瞪眼珠向他撇着白眼儿,甩开他的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有什么事情叫我做!”
霆铮轻笑着,玩味的摇了摇头,“没意思,我就不能想你来看看你。”最后一句话霆铮缓缓的贴近了芷柔口中呼出的热气带着醉人的挑逗让芷柔红了脸颊。
芷柔侧着脸咬着唇按耐着心中的滚滚热流,霆铮眯着眼看着他,这一弄更把芷柔弄得没有招架的余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烧灼感。
霆铮见芷柔娇滴滴的向个要出阁的新嫁娘,犹为满意的看着芷柔的反应。最后嘴角得意的笑了笑,悠悠的正色开口道:“这里是我另外的一个住处,如今外面不太平,之前的住处我们去不了了。”霆铮拧开了床头的台灯,照的屋中一片亮堂。
芷柔听完后扬起头四处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眼下所及的是一间典雅的欧式装潢的小屋子。屋中考究的布局尽显高贵,主要以纯色为主的家具低调又奢华,到真是他的作风,芷柔瞟了瞟眼睛,果然是狡兔有三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