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也太气人了吧,见过脾气差的,可是也没见过这么作践人的,他竟然不顾自己的骨灰就在一边,竟然真包了一根****来恶心后人。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人家早在一千年前就算到今天会有人入墓探宝,能羞辱一下别人又做到让别人毫无办法何乐而不为啊。
听一白解释完,白胖子整个人都石化在了那,我侧过脸去看他,发现他已经把内黑东西拿到嘴边,就要咬一咬了!
“哈哈,死胖子,你自作自受吧?为了一根臭****差点掉进水葫芦里!”大炮笑道。
木木也抿着嘴乐了,笑道:“褚达福,你们盗墓的就这样不好,淘到点明器不是闻就是搓的,碰见玉器还要舔一舔,唉怎么说你才好……”
燕灵神情落寞,自言自语道:“师哥,你何苦呢,看到了吗,你竟然为了这么个腌臜东西丢了性命……”
岩山麒麟给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可是我们总不能在墓里羞愧而死,除了纷纷痛骂这老家伙一番,走出墓去才是当务之急。
“老萧,你们饿了没,咱们出去我请吃火锅咋样!”我一边回想着刚才经历的几道暗器,一边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时候,白胖子凑过来嬉着脸道。
我没抬头,直接回道:“没胃口!”
“那去大松树镇的私房菜馆咋样!”胖子继续问道。
我仍旧淡然答道:“太油腻!”
“那咱们去……”
“行了,胖子,你想说啥赶紧说吧!”大炮从一边插嘴道!
白胖子拍着大炮的肩膀说道:“嗨,我能有啥事啊,我是说,出去之后咱们的兄弟情义不能断啊是不?还有很多路要走呢……”
我抬起头来说:“兄弟情义?谁啊?我和大炮还是我和一白?你呀。你不是抱着岩山麒麟的宝贝单干去了吗?”
“老萧!你就甭损我了!”胖子尴尬地说:“我知道这事我办的不地道,不过我也有我的难处是不?你凭良心说说,你小姥爷该不该是我怀疑对象之一啊?”
我起身说道:“你白胖子是盗墓界的奇才,我们是燕山道徒,咱们还是别扯在一起好,否则说不准哪天又来第三次背叛了!”
“老萧,老萧,不是,一白、大炮你们给我说说情啊,那不是特殊情况吗?好啦,就算我猪油蒙了心好吧?哎木木,你也不搭理我啦……”
我对几个人说道:“从凌青木遗存的壁画来看,他的机械布置一般六个为一组,也就是‘阻隔六道’之意,这条墓道经过大耳朵、燕钟还有某位人士的合力探索,现在已经废弃和避过了巨舂、暗枪、暗弩、伏火、水葫芦五座机械,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穿过最后一道暗器,就能顺利出去了!”
“萧哥,可是你能判断出下一道机关是什么吗?”木木问我。
我说:“凌青木所画的机关多了,除了这六种外,其他的还有先前咱们碰到的流沙,以及未曾见过的刀车、尸毒等三十多种,不过,绝大多数的机关都适用在墓室里,而用在墓道里的机关除了刚才这五种外,常用的还有一种,那就是毒虫!”
“毒虫?”
“对,常见的毒虫有尸蹩、蚰蜒、蜈蚣、毒马陆、尸蝮等!”
“那简单,咱们就一路狂奔出去,让那些虫子都来不及反应!”胖子终于得着说话机会了,马上出了昏招。
我说:“这位褚先生说的没错!”胖子正满脸得意,我又补充道:“可以让他在大家前面跑一趟,他过去了要是没有毒虫出没,咱们再出发。”
这回胖子不说话了。
我说其实方法很简单,这些虫子天生喜欢幽暗的环境,一旦见到光源就会暴躁,所以第一点就是一会我们向前走的时候要关掉探照灯。
“摸黑走?”燕毓叫道:“我最怕黑的一点光都没有啊!”
我继续说,其次,这些毒虫都被封在活砖之后,一会咱们穿过的时候,一旦听见有机械或砖石的响动,那就是机关被打开毒虫出现了,所以一定要马上屏住呼吸,快步前行!
第三,因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虫,倘若是尸蹩、尸蝮的话,见到活人气息就发疯,所以咱们还要喷上一点石蒜花粉,盖盖活人味!要注意的就这些,没有意见的话咱们可以出发了!
“可是我害怕黑啊,我还要扶着师姐的!”燕毓几乎要哭了。
木木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一会你和我、凌萧一起走,让一白扶着燕灵不就可以了?”
“我反对,你们走吧,我不出去了!”燕灵冷声说道。
“你反对无效,”一白不由分说地过去扶起了她,然后又像是开玩笑一样说道:“放心,就这几十米的距离,我啥都做不了!”说完便拉着燕灵第一个出发了。
“那我和谁一起啊?”白胖子看我们都走了着急的问道。
“你瞎啊,看不见老子吗?你是觉得人家都有姑娘陪着羡慕是吧?和我走掉你价了是不?你就说你走不走吧?”大炮冲他骂道!
“怎么会呢,和炮哥走最有安全感!”白胖子唯恐把他丢下,赶紧跑到了大炮的前面。
熄掉了所有灯火,即便是再有经验老道的下墓者也会感到身体发冷,这是爱光动物的生理本能。
想一想,你完全看不见四周的景象,而且还有一种身体在迅速坠落的感觉,在这种黑暗中,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一点流动空气的气息都无法感受到,完全就像自己也成为了黑暗的一部分。
走着走着,“撕拉”,果然是两壁传来了砖块移动的声音,看来谁的脚下已经启动了机关。
“凌大哥,我还是害怕!”燕毓颤声说道。
我急忙说道:“大家别说话,屏住呼吸,加快速度!”
燕毓这丫头原本被木木右手拉着,忽然一下跳到了我的左边,拉起了我的左手。我有点尴尬,同时也感觉右手那只温暖的小手不自然地攥了攥我的手掌,可我无法将左手抽出来,只能用右手的拇指按了按手里的小手算作安抚,好在那小手马上做出了回应,也用拇指按了按我的手背。
我就知道,木木终究是木木,永远那么温柔和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