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山六门数百个大小方术中,我觉得就属十面行羁术最有效果也最方便快捷,算得上是屡试不爽,即使不能立刻将邪祟打散,也能做到护住近身三米的距离。
这次也不例外,四道灵符有三道瞬间化成金光,朝着其中三个白胖子就是一击。几声瘆人的尖叫后,那三个白胖子便化成了白烟消失不见了,而地下则掉落了一层黑渣。
剩下的白胖子就是真的褚达福了,这小子余悸未消地说:“吓死老子了,我就怕你们来个大义灭亲,找不出真的我来,一咬牙把四个都宰了。”
大炮说:“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谁知道老萧手脚那么利索,我还没来得及出手他便下手了!”
不用多说,这三个小鬼肯定是大耳朵那三个死鬼所化,可是也不对劲啊,就算他们心中对我们几个怨愁凝郁,怎么能立刻就能化成鬼呢?按照小姥爷和我所说,新死之尸遇阴兽即诈,但是新死之魂若要成鬼却至少要等到七日之后,难道说这墓里还另有他人操控了三个亡魂?
不管怎么样,反正三个小鬼现在被除掉了,“真假褚达福”不过是个插曲,我们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寝殿。
沿着通向西面的通道我们继续前行,一路上再也没有其他灵异之事,倒是被这古墓的规模惊的直咂舌头。就这段普通的通道,就足有二三百米,一路上全是由精雕细刻的大理石铺砌而成,墓道两边每隔十几米就有一对瑞兽,间隔三五米则有一幅壁画,都是些具有契丹民族特色的内容,包括游牧、庆典、军事活动以及民间神话等。
经过一幅壁画时,白胖子突然愣住不动了,我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东西,赶紧凑上来张望,仔细一看我鼻血差点喷了出来,这幅壁画竟然是个******,围绕着******周围还有十二幅小图,均是名声赫赫的“春宫图”!
木木见我们四个都围在那,也要走过来瞧一瞧,我拉扯不住,结果还是被她看到了。我还以为她会鄙视我们一番,谁知道她却指着那裸女说道:“你们说这壁画的画师得多厉害啊,画的竟然和真人一样。”
不好意思,我刚才的目光竟放在春宫图上了,听她这么一说才收回目光看了看这个和常人高度差不多的裸女。
还别说,这女人果然画的惟妙惟俏,特别是她那眼睛和皮肤,细腻到了极致。
一白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啊,你们说这画是不是有点太现代了,倒是有点像西方的人体画,咱们辽宋时期也这么画画了吗?”
一白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不禁伸出手摸了摸那裸女的肌肤。大炮怪叫起来:“木木,木木,管好你家的大色狼!”
我骂道:“大炮你丫闭嘴,你摸摸这裸女似乎有点问题,感觉这皮肤好像有纹理!”
听我这么说,大炮一边伸手一边絮叨:“菁菁啊菁菁,我是在工作,你可不能生气啊,这女人照你差远了……”可手刚一碰到这壁画便大叫道:“这,这也太他妈真了!”
我忽然有了一个吓了自己一跳的想法,难道说,这壁画实际上是个真人?
这时木木忽然喊道:“萧哥,你们快看她的脸!”
我们闻声一抬头,竟然看见这裸女的嘴角咧出了一个笑容,而眼球则在滚溜溜地转着。
“鬼啊!”我们不约而同地大叫了起来,大概是条件反射吧,我从小腿上拔出匕首朝着裸女疯狂地猛刺了几刀。
刀下确实响起了几声“噗嗤、噗嗤”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并不是捅进身体的声音,而像是扎破了一层报纸。
过了一会,我见这女人并没什么反应,才逐渐冷静了下来,难道不是闹鬼?平静了一下心情,再次上前,我们才看明白,原来这裸女确实是一张人皮,只不过人皮的后面错综复杂地连接着一些类似牛筋一样的线,这些线非常敏感,当你触碰到裸女的身体某一个部位的时候,这些牛筋线便牵扯端点的眼球和嘴巴,一会咧咧嘴,一会眨眨眼,也就成了我们看到的那个画面。
白胖子无比惋惜地摸着裸女画说道:“胖爷我可以打包票,这玩意一旦出土就是国宝级的文物,这制作也太神奇了。可惜啊可惜,都怪老萧这个胆小鬼,搞不清状况就盲目耍刀子,硬生生给捅了几个窟窿,老萧你真是暴殄天物啊!”
嘿,呀呀呸的,跟这小子还讲不清理了。我胆小鬼?刚才是谁吓的叫喊的和老娘们是的,恨不得长出翅膀跑掉了?哎,算了,和褚达福这种人你压根生不起气。
一边走着,经过这画的点拨,我们举一反三,发现原来这里所有的壁画都不是那么简单,几乎没有一幅是纯手工绘制的,比如那副牧牛图,黄牛和童子竟然也都是真牛真人,不过是剥空了骨肉而已。
“这岩山麒麟这太残忍了,不过是个掌管祭祀的小官,尽然搞得这么大排场,这得杀多少人和牲畜啊!”一白看着那童子忍不住说道。
我说:“我也觉得奇怪,五大卫司墓的那四座咱们都是一一看过的,除了贵族出身的萧靖南略大之外,其余人的墓一个比一个小,一个比一个简单,就算这岩山麒麟是卫司长,官职略大半级,可这待遇也太离谱了吧,我看就算是个宰相也绝不会有这个排场!”
“哎,这就是老萧你目光短浅了”,我知道白胖子又要开吹了:“这管祭祀的人都有各种方术在身,很多还精通占卜、炼丹术、医术,哪个皇帝不想国泰民安、长生不老啊,这些事可都指着这卫司长呢。我就曾听说过,辽金时期连皇帝的壮阳药都由卫司长提供,你们想想,不给点好处,谁给皇帝老儿卖命……”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西部通道的寝室在哪,我根本无心听这胖子瞎白话,辗转又回到了刚才那副裸女画前。
“我就说老萧这小子心术不正,看完一遍不过瘾,竟然又转回来了!木木你可真是胸怀宽广,连这都能忍……”有的时候这胖子就像个碎嘴女人,我恨不得用针给他缝住。
与此同时,我忽然萌发了一个想法,“封住”?刚才这壁画后面明显也是空的,难道说……一不做二不休,掏出匕首又往那壁画上猛划了几下,然后用手一扯,果然,一个隐蔽的寝室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