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胖子!”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我正要躲开的身形也滞缓了下来,被这个两百多斤的人肉炮弹直接撞飞了出去。
“你他娘又跑哪去了?”
刘胖子穿着警服将在我压在地上,一脸惊喜地看着我,我费劲地把他从身上推下来,正看见顾倾歌啼笑皆非地看着我俩。
“我靠,美女?”
刘胖子从地上爬起来才看到顾倾歌,一张大脸马上变得不自然起来,“这,这,美女你是去过韩国吗?”
顾倾歌的脸立马耷拉了下来,我急的猛拍了下刘胖子的脑袋说:“瞎扯啥蛋呢,这是我朋友顾倾歌,北京来的。”
“哦~”
刘胖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眼睛冒光地看着顾倾歌说:“啧啧,难怪这么久没有露面,我还以为你又去……”
刘胖子说到这里停住了嘴,言下之意很明白,以为我又跑去盗墓了。
“那什么,胖子,问你个事,我走的这些天里,你有没有见过我家门口一到晚上就站有人啥的?”我问道。
“额……”
刘胖子欲言又止地看看顾倾歌,我忙说没事,都是自己人,说吧。
“啧啧,都自己人了,你给人姑娘下了什么迷魂药了,眼瞎看上你。”
刘胖子砸吧着嘴,怔了怔神说:“还真有,有几次夜里巡逻的时候我见过一个女人老站在你家门口,我当时以为是来找你啊,还问她来着,但是那人跟个木头似的一直站那不动,也不理我,想着是你朋友我也没有多问,但是接连几天都发现她在那,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还偷偷给你录下来了。”
“你还录下来了?”我和顾倾歌对视一眼说道。
刘胖子点点头将手机掏了出来点开一个视频,我和顾倾歌凑了上去,发现是在一个角落里偷拍的,镜头正对着我家大门口。
当时应该是深夜,整条街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我家门口刚好有路灯,可以看清楚门前的情况。
在拍的时候胖子的手很晃,整个镜头都不稳定,但是可以看到我家门口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我不由地好奇看着胖子问,“人呢,还有你他娘的老晃啥,看的眼晕。”
“老子那是紧张!别说话,继续往下看。”
视频没有声音,镜头就一直那么晃悠地对着我家门口照着,过了很久,直到我快失去耐心的时候,从镜头的左侧,出现了一个人影。
视频离的太远,那人看不清楚,只能看到是一道红色的身影,而且后面垂着很长的头发。
那人影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倒不是不正常,只是非常慢,跟古代的宫女走路似的,慢条斯理的。
人影来到长生当牌匾的下面就不动了,面朝着大门,真的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也不动了。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惊愕地看了看胖子,他脸色有些难看地看着我说:“本来我是想拿着手机录她的脸的,但是……”
看着刘胖子的怂样,我深深呼了口气。
这女人的背影我是头一次见,但是那身红衣服我好像有点印象,因为汉墓里的那个女尸,穿的就是大红色的汉服!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顾倾歌问我:“怎么了,看出是谁了么?”
我叹了口气说:“估计就是那位主……”
“对了,之前四爷说要去找一个陈虎的,你知道他联系方式么?”顾倾歌突然问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但是小洼村也不大,应该比较好找,你的意思是……”
“嗯,既然是从小洼村出来的东西,那陈虎应该知道些门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小洼村,不然咱们几个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我点点头,从我爹那个时候帮陈家解决问题受伤就可以看出来,这玩意儿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刘胖子,你的炫酷的开道车能用么?”
刘胖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拍脑门说:“能用!”
当我们坐着刘胖子的警车赶到小洼村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小洼村依旧和第一次来一样,这个时间点几乎看不到灯亮了。
车被停在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顾倾歌下车后皱着眉头,说:“这个村子很奇特啊,这才几点都睡了?”
我想着刘德贵临死前的话,感觉小洼村的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到现在为止那次看到的活人出殡还没有一个完整合理的解释,之前刘德贵说的什么衣冠冢明显是假的。
当时出殡的场面,还有后山那些奇怪的坟,以及这个奇怪的风水格局,肯定不是刘德贵一人所为,这村子里还藏有其他的事情。
眼下只能祈祷从陈虎那里能得到答案了。
可是村子里这么多人到哪去找呢,总不能挨家挨户的敲门问吧,既然陈家在这里放有眼线,难保七星阴阳门的也没有。
万一打草惊蛇再把陈虎给害了就得不偿失了。
正当我踌躇不定的时候,刘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哥知道你在想啥,忘记哥是干啥的么?”
我诧异地看着刘胖子,再看看他那身警服,恍然大悟。
“你们在这等着吧,哥去去就来!”
刘胖子说完大马金刀的就朝着村子里走了进去,结果身子刚消失在拐弯的一处房子角,就听到他嗷的一声甩着脸上的横肉就连滚带爬的冲了回来。
“咋了?”
我连忙迎了上去,只见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抱着我的胳膊说:“见,见鬼了。”
见鬼了?
连顾倾歌都是一愣的走了下来,我说:“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到底咋了?”
“妈的,一村子的人全在摆灵堂!”
刘胖子平息了好久,才扔出来了一句炸弹。
“一村子全摆灵堂?”
我和顾倾歌面面相觑,“真的假的?死绝户了?”
“不是,那灵堂摆的太他娘的吓人了,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看着胖子满脸惊恐的表情,我和顾倾歌对视一眼,就悄摸的摸了进去。
我们这次进村子的地方是在村子的东头,也是离刘德贵“家”很近的那个方向,刚一进去,就来到了他那个破院子后面,正瞧见整个村子里的情况。
可是眼下看起来整个村子依旧死寂一片,看不到别的什么东西,哪来的灵堂啊。
我懵逼地看着刘胖子,却见他那手指着一个方向说:“看那边。”
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他所指的地方像是在村子中间的那口古井,隐隐约约似乎能看到一些人影的晃动,但是当时光线太暗,又离得远,压根看不清是什么。
“你他娘的是不是发癔症了,哪来的什么灵堂?”
刘胖子也是满脸惊讶地说:“不对啊,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那里全是亮着灯的棚子,里面放的都是棺材,好多披麻戴孝的,怎么这会儿没有亮了呢。”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一家出殡只会搭一个灵棚,里面放一口棺材,设一个灵堂。
按照刘胖子的说法,那些亮着灯的棚子应该都是灵棚了,怎么会突然同时死这么多人,而且这会儿还把灯给灭了。
我隐隐感觉到,今晚来小洼村,来的正是时候。
“走,咱们下去看看!”
我招呼着他们俩就朝着村子的中间猫过去。
刘胖子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你现在胆子变得是真的大啊,换做以前你早比我跑的还快。”
我无奈地苦笑了声,小心翼翼地在村子里的屋舍间穿梭,所有的屋子都熄着灯,死一片沉寂,我朝着里面看了两眼,忽然有了之前那种在葬城里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
往前走了没多少距离,似乎隐隐听到有人在哭,我心头一凛,这次是真的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