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丹药后的刘淑芬,感觉到小肚子这里一下子变得暖暖的,整个人就像是冲了电似的,几乎几秒钟的时间,身上就有了些力气,她想尝试着自己站起来,努力一番后也就做到了。
当时周昊处在愤怒当中,而张顺收则是说得情到深处,一个化劲、一个暗劲,两位高手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间门被打开了。
听了张顺收的这番话,刘淑芬总算知道周昊和自己丈夫是什么关系了。
原来丈夫为了给自己治病,竟然顶着犯大忌去偷东西,这要是让门中人发现了,是要受到重罚的。
她想不通周昊为什么能为自己治病,只知道这辈子跟对了男人,本身她也是这么认为的,生活中的点滴,现在回想起来,顿时觉得张顺收特别爱自己。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一个人对你好,你养成了习惯,认为这是理所应当,也就不觉得什么了,大部分人都是在失去后才想明白这一点。
张顺收一个健步上前扶住了刘淑芬,道:“你怎么起来了?”
短暂的惊讶过后便是欣喜,他回头看着周昊,道:“药起效了!”
他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尽管脸上的皱纹能显示他这半生年华的沧桑。
刘淑芬紧紧地抱着张顺收,呜咽道:“你怎么那么傻。”
张顺收拍着她的背,时不时回头看周昊一眼,尴尬道:“什么傻不傻的,老夫老妻了都,要人看了笑话,甭哭了,饿了吧?给你做饭去。”
周昊一点儿也不觉得肉麻或是好笑。
脑海里唯有俩字儿——挺好。
刘淑芬深深地将脑袋埋在张顺收怀里,也没有说话。
待到她心情平复了一些后,走到周昊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周昊老弟,适才真是抱歉,我还怀疑你哩。”
周昊微微一笑,道:“没事儿,这不是说明嫂子警惕性高吗,这可不是坏事,呵呵。”
他越是不生气,刘淑芬越觉得愧疚,看之前的架势,自己男人偷了他的东西,他好像不计前嫌,还跑来给自己瞧病。
江湖上是有多少年不曾出过这样的人了。
曾经有一个,叫做张弑天,号称不灭顽童,虽说是个急性子,且杀伐果断,但也有善良的一面,他的七字不灭绝在江湖上广为流传,可好人都不长命,逐渐的,这人也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随后周昊跟刘淑芬说清楚了,自己和张顺收究竟是怎样一个关系,说白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刘淑芬点了一下张顺收的脑袋,道:“好的不教乘嘉,他谈恋爱你也不说他。”
张顺收苦笑一声,道:“好的?轮武功我还打不过他呢,我能教他啥呀?读书不行早点结婚也没错啊。”
“还讲。”刘淑芬说道。
张顺收撇了撇嘴,没了声音。
周昊说道:“这样吧,等后天我自己去京城,你就在家陪嫂子吧,也别让孩子们去了,太危险。”
本来也是啊,看他们俩这么恩爱模样,万一张顺收折在了京城,就算把刘淑芬救活了也没用,那两个孩子就不说了,他们都是练武奇才,这个岁数不应该去杀人,而是享受着良好的教育环境,茁壮成长。
坏人就让我去做吧。
张顺收惊讶道:“那怎么行?这样的话,就你一个化劲了,你肯定打不过他们的。”
刘淑芬同样惊讶,她是从张顺收给周昊发香烟之后,才从房间出来的,先前他们说了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只听到什么去不去的,也不知道在说啥,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张顺收说周昊居然是化劲的修为。
她也是江湖中人,知道化劲是有多么的稀少,自己的儿子可以说是天纵奇才了,母凭子贵,她也常常因为这个而感到自豪。
周昊勾起嘴角,道:“你当我一个人去?我不会叫人?”
他想的是,这趟去京城还是很危险的,自己拿得出手的,也就一个化劲、一个暗劲,还有一个猥琐的神箭手,加上之前他们同生共死时的默契,去偷个药方出来,应该不是难事儿。
对,就是偷,周昊没想过要去抢,毕竟对方是一个比千门实力更为深厚的家族,硬碰硬?
不存在的。
至于姜念元和葛连洋的事情,那就等到后期看情况而定,如果对方好说话,那就说道说道,如果不好说话,那偷到药方就返回来,待到日后自己羽翼丰满之时,我要你好看!
别忘了,老子在地府开了一个阴阳轩,日进斗金,要不了几个月我就能跨入炼气化神之境。
到时候,毫不夸张地说一句,小爷我打遍天下无敌手!
张顺收剥着手上的老茧,谨慎地看着周昊,道:“你,你不会去和我们门主借兵吧?我们千门可干不过他们。”
周昊说道:“千门中,除了罗杨,你算是最能打的了吧?我能借到什么兵?”
听上去是周昊在埋汰千门,但周昊说得可一点毛病都没有。罗杨身为门主,是不可能跳出来站队的,毕竟双方实力悬殊实在太大,罗杨要是做了错误的选择,那倒霉的只有千门众生。
说白了周昊和罗杨的交情还没到那一步呢,所以周昊也不指望罗杨。
张顺收老脸一红,周昊说得没错,他扭扭捏捏道:“那你去京城的话肯定要通过门主找到任家所在位置的吧?”
周昊点了点头,道:“这不废话么?不然我上哪儿找去,我又不要罗杨帮我和任家对着干,只需要让他帮我找到地方,这有什么的?”
“那,那你可不能说是为了我这事儿啊,也不能说我偷你东西了,不然我死定了。”
刘淑芬全程都没有开口,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但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周昊这小年轻张口闭口就是“罗杨罗杨”的,显然和门主的关系很好,要知道在千门中,即便到了“将位”,那也不能直呼门主名讳的,这是大不敬。
看来顺收这次是踢到了铁板,周昊要比我们大一辈分,这事情若是传出去,顺收可是要受三刀六洞的。
不由得,她也攥紧了手心。
“你当我是白痴么?我和他说这个干什么?本身我跟任家可能也有些恩怨,我这趟过去就算是打探一下军情了,至于你的事情,我尽力。”周昊说道。
听到周昊这么说,刘淑芬总算是放下了心。
张顺收又开始矫情了起来,问:“那你人手够不够啊,实在不行我让我儿子跟你一块去行不?”
周昊白了他一眼,问:“你怎么那么能耐呢?自个儿往家里一窝,让儿子冲在前面。”
眼看周昊都没回答他的问题,显然人手是够了,张顺收这才乐呵呵地笑了。
又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周昊为刘淑芬把脉后,脉象也正常了一些,但整个人还是很虚弱,嘴唇也发白,看来拿不到醒神丹,她这毛病是不会好了。
周昊拿上龙舌弓,记下了张顺收的联系方式就告辞了。
弟兄们都在西山,周昊一个人回学校也没劲,元元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周昊坐着劳斯莱斯回了西山。
别墅内,三人正坐在沙发上一起打游戏,要平时肯定属徐孙栋梁喊得声音最响,一会儿这个傻逼,一会儿那个傻逼的,但现在他也没了声音,安静地如同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一样,徐孙圣明则是在一旁看电视。
今天他取消了很多预约,就是想要和他儿子的这些兄弟处好关系,那个壮壮的还挺客气,淡蓝色头发,瘦瘦的那个,从头到尾,说的话都不超过三句,这会儿他们又打起了游戏,自己更是没法塔话,只能无聊地调频道,数百个频道全部调一遍也能打发不少时间了。
“啪”的一声,除了任山以外,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茶几上忽然多出了一把朴素的,黑漆漆的弓。
徐孙栋梁大喜过望,兴奋地把手机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