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摇头苦笑,道:“相传醒神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其配方由神农氏所掌管,地府没有,若是要找,唯有在凡间方能寻得。”
我擦。
那怎么搞?
这张顺收的老婆不还是死定了么?
神农氏这三个字,听上去就很古老,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死绝了啊。
“如果将‘精、气’补足,人能活多久?”周昊问道。
总得给时间吧?
不给时间上哪儿去找这个配方?
“三年。”
“谢了。”
周昊将张顺收拉了出去,并且把房门关上了。
“周昊,我媳妇儿,还有的救吗?”张顺收谨慎地问道。
因为他看到周昊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这种表情一般只有手术失败后的医生脸上才能看到,所以他心里有些怕怕的。
周昊拿出两个瓶子,里面有很多补充精气的丹药,他递给张顺收,道:“张哥,嫂子这是碰上妖怪了,要补充精气神,才能活,但是精气好补,想要补神就麻烦了,而且是本命元神,这些丹药,每个月给嫂子吃一颗,能维持嫂子三年没事。”
听到“妖怪”二字,张顺收顿时就慌了,他颤抖着手,接过瓶子,问:“那,那三年过后呢?”
很多时候,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了,却还是要再问一次。
“三年内,咱们必须要找到醒神丹的药方,炼出丹药后给嫂子吃了就行。”周昊如实说道。
张顺收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醒神丹醒神丹,上哪儿去找这醒神丹!?
“这个药方哪里有?”张顺收擦了一下眼泪问道。
“传说中,神农氏的后人,掌握着醒神丹的药方,咱们只要找到他们,想办法要出配方就行。”
神农氏?!
张顺收想看到希望似的,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神农氏的后人在京城!”
哈?
“你认识?”周昊问。
张顺收先是跑回了房间,也不管刘淑芬愿不愿意,塞了一颗丹药进她嘴里,随后又跑了出来,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但这在江湖上并不是秘密,神农氏名为伊耆,也叫任姜,他的后人,也就是现在京城的任家,在江湖上可是鼎鼎大名的。”
本以为要找很久,没想到神农氏的后人居然这么出名。
“那你赶紧去京城找他们不就行了吗?”周昊问道。
听到“任家”二字,周昊还想着会不会是任山他们家,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可就太好了,虽说任山对谁都冷冰冰的,但凭借自己和他的关系,要个单方而已,不可能不给吧?
这想法转瞬即过,虽然“任”这个姓氏少见,但任山是地道的江酥人,和远在京城的任家没有丝毫的关系。
张顺收眼中多了一丝迟疑,道:“我,我不敢啊……相传任家一共有三名化劲高手,其势力比我们千门都要庞大,就连我们正将见了他们家主,也是要客客气气的。”
没等周昊开口,张顺收小心翼翼道:“要不……要不你陪我去呗?大不了我请你喝酒!”
你妈了逼,你的酒那么好喝吗?
三名化劲啊!
人家好说话也就罢了,万一人家把这单方当个传家宝似的捏着,不给,那怎么办?
和他们打架?
抢?
被打死了又怎么办?
周昊往沙发上一坐,道:“老兄,我算是对得起你了吧?你不能……是吧?这样的话……是吧?”
张顺收倒是爽快,“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道:“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妈电视里的桥段你给我上演真人版的?!
周昊最看不得这个,急得抓心挠肝地,道:“你先起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杨老师在学校里说的话你都忘了是吧?”
张顺收脖子一歪,道:“你甭跟我说这些,反正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到时候我们夫妻要死死一对,全都算在你头上。”
****妈的他这是赖上了。
这一点还真像他之前在办公室里所表现出来的,什么火将啊?根本就是一个无赖!
“你不能这样,对面三个化劲呢,我们怎么打?”周昊将耳朵上的香烟拿了下来,点了起来。
张顺收眼看有戏,想了想,道:“你,我儿子,你弟弟,正好也三个化劲么,实在不行把我们门主也喊上,这都四个了,肯定打得过。”
得,合着里外没你什么事儿是吧?
没等周昊开口,张顺收继续道:“最近传出来任家发生了一些事儿,他们三个化劲高手中,有一个是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除名了,所以总得来说一共只有两个,咱们那么多人,怕个啥子嘛。”
周昊“唰”一下站了起来。
孩子?
这听着怎么那么像是洋洋呢?!
那照这个说法,任家就是满世界追杀师姐的那个神秘家族了?!
周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脑袋里也在想着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周昊一定要帮师姐化解这场危急,照道理算下来,除了王息言,姜念元这个师姐,可是自己最亲的人了。
而且洋洋差点被他们打死,这口气,周昊也一定要为他出。
再……再顺带上张顺收的老婆。
****妈的。
周昊将香烟砸进烟灰缸,火星子四溅,道“起来!我答应了!”
张顺收面色一喜,接而盯着周昊的表情,小心翼翼道:“那个,这可是你说的啊,任家除了化劲高手外,还有不少暗劲的呢……”
你现在才说有个屁用!
“起来起来,看到你就烦。”周昊捡起烟屁股接着抽,说道。
张顺收连忙起来,掏出香烟发给周昊,道:“抽、抽,管够。”
周昊则是想着,今天是礼拜四,礼拜天就是十月一号了,加上自己急性尿道炎换来的假期,他能休息十几天了,这点时间去趟京城也够了。
“你先甭跟我来这套,咱们先说好哪些人去。”
张顺收眼睛眨巴了两下,道:“这不都说好了吗,你,我儿子,你弟弟,够了啊。”
周昊一把掐着他的脖子,道:“你他妈不去啊!?”
张顺收感到一阵窒息,推开了周昊的手,道:“我,我不得照顾我媳妇儿呢吗,你是不知道,外面的东西她吃不惯,她就乐意吃我烧的饭,这样,晚上你留下来,我也做给你吃,肯定比饭店里烧得好,怎么样?”
这人,不要脸到一定程度了啊!!!
我们出生入死地救你媳妇,你他妈跟个保姆似的窝在家里?!
这理由怎么那么好呢?!
“你还要不要脸了?你怎么就好意思说出来呢?你老婆跟了你,也真是倒了八辈子大血霉了。”周昊点起新的香烟,怒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知道我也没啥本事,但我扪心自问,自从我媳妇跟了我,生这病之前,我就没让她受过一点罪,就这么说吧,上到赚钱养家,下到洗衣做饭,我都不带让我媳妇沾上一丁点的。”
“自从生了这病,我朋友说治不好,我就没真正地笑过一次,你看看这烟灰缸,愁得我饭都吃不进,整天就是抽烟,后来实在没了办法,我才去偷你东西的,我一直告诉自己,男人吃苦不要紧,但是让跟着自己的女人也受罪,那就不行了,我哪怕就是去偷,去抢,我也得保证我媳妇过得好,真的。”
说完这些,张顺收的眼睛也红了,堂堂七尺男儿,一天中,为了自己老婆,不知道要哭多少次。
一阵轻微的抽泣声传来,两人一惊,纷纷回头。
刘淑芬扶着门框,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