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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猪豚

要是鼠头真没疯掉,那么队长就是真的想让我们在霾气里转圈找死,还得跟着他去找狗日的黄狗。对于前者我表示他妈的吴邦洲,对于后者我表示蠢逼郭巍。在百无聊赖的路途中,我只能靠着鼠头的只言片语,去编织不曾了解的真相,当然如果队长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会事半功倍,但是他只是说了句“给老子滚远点。”

要是鼠头真疯掉的,我不太相信他一疯子乱咬人还能咬得那么清楚明白。

去他妈的,想这些有什么用?我甩着身上零星的水珠,拉紧绳索一脚深一脚浅地跟着大部队。老爹已经死了,现在的任务是尽快和黄狗、郭巍汇合。至于接着是回到霾都吃公粮?还是让妹妹顶着烈属头衔吃公粮都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

我们从那座巍峨的山上走下来之后,天空中便开始落下雨水来。先是啪踏啪踏的雨滴声,再是轰隆轰隆的响雷声,最后演变成一场隔壁邻居家咯吱咯吱声响。山北麓是成片的干枯,山南麓是泥泞的世界。到处都是冒出新芽的树木,他们打直腰杆往上面冲着,然后再向蜘蛛网一般扩散开来。原本这里的霾气逐渐稀少,能让我们瞥见朦胧阳光,但是那些宽大树冠却使得天空更加阴沉。

这些树木带来了解渴的水汽,可队长冷不丁的一句却让我们傻了眼,这里的水都有酸性,喝了会死,我们没有过滤器能用。

那几台老旧得满是铁锈的过滤器,在逃跑中被我们丢到天涯海角了。

这里也变得燥热,不知道是脚上沾满的淤泥见长,还是高碑的影响力逐渐减弱,以至于这里开始恢复原来的模样。我能明确的只有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湿透了我的衣裳,并且灌溉着心中逐渐萌芽的不满。

狗日的老嫖,狗日的探索队。

“哼哼!”尖锐的叫声像巨鼠,可这不可能!巨鼠那种玩意能在这种地方?

那是只活蹦乱跳的小动物,大约只到我膝盖的高度,耳朵呈现蒲扇状,鼻子短小突出,末端扁平地像口锅似的,嘴里还有几颗獠牙在不住地滴着口水。令我诧异的是,它竟然能用短小的四根趾头抓握东西,甚至还穿着件棕色衣服,好像是用什么植物做成的。

而它正在队长的手里倒吊着,活蹦乱跳的。

“猪豚。”队长晃动了下那小东西,“大家伙渴不渴!”

我无法将这两句毫无关联的话联系到一起,在我发愣的同时,队长已经让李东把那哼哼叫的猪豚给倒吊到旁边一颗高大树木上面,而他自己则是开始往火药枪里填充弹药。

我们半伏在肮脏龌蹉的泥泞里头,一层又一层满是腥臭味道的稀泥被我们抹到防化服上面。那股气味沿着防化服和防毒面具的空隙钻进我的鼻腔,像是搁置许久的腐烂食物,还有些屎尿腌臜味道。我们像一张纸似的被摊开在泥泞上面,四肢微微陷下去,然后雨水灌进我们压出的痕迹里面。那股凉意贴近皮肤,很冷。

我尽量抬着头颅,防止那满是酸性的雨水渗透进来。我打量着四周的人们,每个人都滑稽地微微抬着头颅,又被队长的手势给压低下去。面前跳过一只长满脚蹼的动物,身上背满不规则的瘤状物,它咕咕咕地叫着,像只跳鼠似的一蹦一跳地在我们四周跳动着。

远处的那只小东西叫唤得越来越厉害,我不明白队长嘴里所说的喝水和这头猪有什么关系。我想问问队长,但在探索队里的时间是那么的长,长得这种废话让人不想开口去问。

他说有关系就有关系吧!我慵懒地想着,闭了闭酸胀的眼睛,活动了下握紧腿骨的手臂。

“嘘……”队长竖起食指在面部碰了碰,让我们看向那颗大树。树上的小猪豚已经精疲力尽,在哗啦哗啦的雨水声中发出微小的哼哼叫。我四处打量着,那些低矮的灌木丛在雨中颤抖着,沙沙沙地颤抖着。

一只大约有一米多高的猪豚倏然窜进我的视野里,它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扁平的鼻子因为抽搐而抖动着。它身上穿着身微微反光的甲胄,手里拽着根长矛,背上挎着皮质包裹,也许队长所说的水就在里面。

我抿了抿嘴唇,虽说前些天能吃到怪狗肉煮的肉汤,能在山巅享受一小会清醒空气,但是那些还不够。我想要大口喝水,大口吃肉,不管那肉是不是从什么硕鼠、猪豚还是其他什么动物来搞来的。我要吃肉,我要酒足饭饱,我不想仅仅满足于不饿。

只要那肉的来源不是人类就行。

猪豚挪动着脚步,佝偻着身子用长矛戳着地面上的任何可疑地方。鼻孔时而张开时而缩小着,甚至还时不时拿手触摸着地面,那是我们在霾气中听水源的手段,而它用得相当娴熟。

它很像人,我只对它行为发表意见,对它的外貌我持保留意见。

“冲!”队长短促的声音响起来。紧接着是一声枪响,那家伙往旁边一滚,镶满獠牙的嘴里喷出一连串叫唤声,是一种语言。

“掩护我装弹!”队长喊着,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傻子李东二话不说直接扑上去,掏出根简易长矛戳向猪豚。猪豚短小的四肢在这时候发挥了极大用处,它连滚带爬地躲开李东蛮力的一击,紧接着纵身往泥泞里一钻,转头盯着李东。猪豚眼睛眯着,四肢触地,嘴里嗤嗤地叫着。身下渐渐沁出一团深红,它还是被铁砂击中了。疼痛让猪豚掀起满嘴的獠牙,样子变得凶神恶煞,嘴里嗤嗤哼哼着,似乎是一阵不知其意的漫骂。

“怂包!上啊!”队长刚说完就猛然间反应过来什么,连忙喊着,“李东!回来!这猪头有诈!”没用了,李东那傻子冲了上去。

然后两只脚深陷进泥潭里面,我们被猪头阴了一手,我操。这种视觉冲击力甚至远远高过我们在霾气中遇到那群沙沙怪叫的狗,那可以用狗多势众来聊以慰藉,也远远高过我们在山巅看见那高悬天空中的碎月,即便它比起落下的火团更加令人感慨不已。现在是一头野兽,一头不知由来的猪玩意,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还是在我们先摆它一套的前提下。

这种震惊让人错愕,直到李东的下半身都陷入泥浆中,直到那猪豚用长矛将李东的面部打出血来。我们才从震撼中苏醒过来,我拎起腿骨向他妈的猪头冲过去,然后借着这股力气将胖子的遗物丢掷过去。

猪豚轻轻地挡开了,它咧开嘴笑了,只有一边嘴角上扬着,还伸出根猪趾来指着我。这是鄙视,这是一种侮辱,它似乎并不以为我们有多智慧,它和它的种群将会为此付出代价。

“莫嗨呀哼哼,莫嗨呀哼哼!”它死命叫着,一声比一声大起来。

快杀了他!队长一瘸一拐地冲向前去,腰间的伤让他行动缓慢。

然后是嘭的一声,他一米七几的身子轰然倒地。

七八只猪豚,不,十多只猪豚从密林深处冲出来。最前面的两只猪豚都骑着威风凛凛的大猫,手里都拽着把枪。一把是队长那种火药枪,枪口冒着白烟,持枪的猪头正在手忙脚乱地装填铁砂。另外把枪通体黑亮,握在头戴羽冠的猪豚手里。后面的猪豚举着长矛和弓箭,跃跃欲试地盯着我们,嘴里发出同样语调的哼哼哧哧声响。

我想去捡队长的火药枪,趁着那猪豚填充火药的间隙上去崩掉那颗猪脑袋,至少能换条猪命。没等我把这一想法付诸实践,厨子已经翻身到队长身边。我耳边响起嗖嗖声,是弓箭声响。当我睁开双眼直面恐惧的那刻,我看见厨子胸膛上扎着两只箭,嘴角往外涌着鲜血。我们没有医生,因为医生已经中箭,活不了。

可他依旧举着火药枪,对准了那骑在大猫上的猪头,嘭的一声巨响。

“不要开枪!”队长从地上伸出手来,伴随着厨子砰的倒地声响,他额头上赫然有着一个拇指大小的血窟窿。

那个正杵着枪筒的猪豚被厨子一枪掀翻在地。

放下武器,这是队长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猪豚将两具尸体推进沼泽的那刻,我看见有些人的喉头还哽动了两下,那是人类天生对食物的欲望。

猪豚并没有过于为难我们什么,它们只是将我们的武器收缴起来,连防化服和防毒面具被他们硬生生地扯下来,这让我们不得不忍受渐渐发红的皮肤和疼痛的咽喉。但我们在尖锐长矛和那杆能连发的火药枪面前不敢造次,只能乖乖地听从他们表意不明的命令和上蹿下跳的肢体动作。

在做完这些之后,它们开始用皮鞭和长矛驱赶着我们前进,但是却被那领头的家伙给制止住了。它似乎比我们更有人性,只是用长矛指引前进道路,而不是随意将皮肉之苦加于我们身上。

我们在高耸入云的高碑不远处停下脚步,我在瞧见高碑的一刹那以为自己回到家乡,回到那深埋于地下的霾都。

但当我踏上以人骨铺建的道路,我知道返乡的情形都是幻觉。我们都是要吃掉猪豚的,猪豚为什么不会想吃掉我们?我还看见有两三个不认识的家伙被挂在两根柱子之间,四肢呈放射状张开着,有好些猪豚在下面跳着奇形怪状的舞蹈。那些人中间有男有女,据我所知,探索队里没有女人,看来我们快走出霾气了。

可我现在高兴不起来,因为我没有被队友吃掉,没有被怪狗吃掉,而是要被这些肥头大耳的猪豚给吃掉。

操他妈的,早知道就死在霾气里面。

猪豚相互打着招呼,路过的猪豚还有说有笑地指着我们。那领头的家伙则是一阵哄笑起来,扯着我们的皮肤竖起粗壮趾头,我想它是在说我们皮肤不错,毕竟我们很少暴露在霾气里面,但对于这种夸奖我只想竖起中指。

再说一句傻逼东西。

我们这一行六个人在空地上被剥得精光,像一群巨鼠似的被赶进肮脏的围栏中。围栏有五个,其他的围栏里面还关着些人类。我尝试着和他们交流两句,可他们木讷得像动物一般,没有任何回应,只会咿呀咿呀,恩恩的叫着。

外面的猪豚很多,大概有百来个。它们大多忙着手里的活计,有些猪豚还带着小猪豚来围栏旁对我们指指点点。我想吐它们口唾沫,可勇气没有从胸膛中涌现出来。猪豚们有两杆火药枪,这一想法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们沉默不语,偶尔有些许啜泣声响。我寻觅着哭泣从何而来,却发现它来自我的喉咙里。我低着头任由这声音蔓延开,恐惧也传染到每个人咽喉中。只有李东没有哭,他龇牙咧嘴地戳着脸上的肿块,对我傻傻地笑了笑。

他的确是个傻子,当傻子多好,不用害怕死。

天空逐渐暗下来,那碎掉的月亮在这里略显模糊。我想用个词来形容我们的探索,叫什么来着,应该是功亏一篑?我们能离清晰的月亮是那么近,可所有的希望都在这围栏中变成角落里那摊屎尿,无数无刻不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那是绝望发酵的味道。

猪豚营地里也渐渐亮起火光来,把整个营地点得通亮。营地中心那巨大的茅草房里,微微闪烁着白光,像是霾都长龙河两畔的电灯。

猪豚们架起来的火堆噼里啪啦的,是我们前往死亡的指路灯。我听见有人声嘶力竭地喊叫,那声音来自不远处被挂着的女人。猪豚们搭起的梯子是脚手架,它们把女人的哭号当做劳动号子,手中的刀一寸寸剥着女人的皮肤。我捂住耳朵不敢去听,我知道猪豚身上的衣服来自何处了。

我也知道猪豚为什么要对我们这身皮囊竖起大拇指。

“妈了个逼的。”我在呜咽中骂着,恶狠狠地哭泣,悲痛欲绝地咒骂。

上次我也像你一样,耳畔突然响起队长的声音,他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吴邦洲有气无力地说着,他说等会估计他就要被吃掉了。

“我没想到猪豚在检测塔失灵后,会发展这么快。”李东扶着他坐起来,他赤裸的胸膛上是一块被猪豚粗略包扎过的铁砂眼,“猪豚,猪豚认为枪是邪恶化身,吃掉那些尸体会中毒身亡。它们会趁我还活着,把我煮成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抹着眼泪问着,我不想让他骂我怂包。

“记得那天从天而降的火团吗?”

“那,那真的是,咳咳”他顿了顿,“我想那可能真的是KOH的月球总站。”

他没有管我一脸的惊讶,絮絮叨叨地说起陈旧得能泛起灰尘的往事。

KOH,King Of Heaven,天国,也是霾都领导层口中的战胜者。他说,那是飞升成为虚拟体的人类组织,我们的那些同胞放弃肉体,成为互联网的一份子。尚且落后的我们和他们发生战争,世界满是尸骸,到处血流成河,年轻人接二连三地冲向战场,然后被撕得粉碎。战败是必然的,幸存的人们被关押在高碑之下,而高碑矗立在世界各处。

队长的声音愈来愈低沉,他似乎深陷进痛苦的回忆中去了,“他们飞升离开残破的地球,他们的目标是不晓得多远的世界,只留下月球的监视总站和高碑。”

“为了什么?”我脑袋里乱糟糟的。

我知道我们是战败者,被高碑监视着关押着,可KOH这名字是我第一次听到。原来埋在书页深处的战胜者,是我们的同类。我们与他们之间的战争,就像是我们在霾气里啃食同伴尸体一样,这种习性是有史可循的。我们的同类相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它推动日月星辰转动,也加速天地万物的终结。

我们永远都不是书中所写的道德高尚,只有傻子会相信书里的人类品行。

就像以前的我。

他嘴唇已经发白了,“我不是很……清楚,你爹在战败前带着我们冬眠了,就是睡了很多很多年。这些东西,这些事情都是他当时告诉我们的。”他抬起手来指着那营地中心的茅草屋,“陆队那时候二十多岁,我们差不多比他小十岁。”

陆队,我知道那是指我的父亲。

“那里就是冬眠舱……”他望向那微微发光的屋子说着,“没想到高碑失效的那么快,猪豚不像十多年前那么蠢了。”

“看见,看见那高碑没?”队长示意李东将他扶起来站着,他望向黑夜深处的高碑,问着我,“每一个高碑都是一个实验场——用来试验人类在不同环境中会变成什么样子,给天上的月球检测站提供社会试验数据的实验场。”

我愣住了,耳朵里充斥着猪豚们在火堆旁哼哼哧哧的歌声,如果那种怪叫能被称为歌声的话。我知道队长的意思了,这些猪豚也是人类。

猪豚也是人类,猪豚也是人类,同类相残的人类。霾都的我们被囚禁在霾气笼罩的世界中,猪豚被囚禁在外型和智商的监牢中。

我默默地蹲下来了,我永远也不可能逃出高碑的范围,离开霾都只不过是到了另外一个霾都。

队长依旧在说着,支支吾吾、絮絮叨叨地说着。

他念叨着,要是你爹还活着就好了,他是个真正的军人。他当初都能寻找到高碑的盲区,带我们走到他娘的霾都。结果带去的东西都给霾都那帮老家伙了,结果我们什么都没捞到,现在出来还就给老子一杆火药枪。

他笑骂着,去他妈的月球站,现在你们被澳大利亚人的导弹炸上天吧!老子一家人都被你们给带走了,去你大爷的,操!

他啜泣着,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死在这里,这些年活得没个球意思。

我看着天空中碎掉一小块的月亮,而在那朦胧月光下走来一只猪豚,手里拽着把刀。没想到我终究还是要被自己的同胞给吃掉,无论他长得像人还是像猪。

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这样的想法,有什么用处?

闭上的眼睑挤出眼眶中蓄满的泪水,我想到我那即将彻底孤独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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