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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附录一(3)

初三日早,有中使坐元帅府,引二帝及太后于前,传宣曰:“天水郡公父子可往安肃军听候指挥,来日便行,令元帅府发遣。”初四日早,元帅府吏呼帝曰:“圣旨令汝往安肃军居住,今日便行。”帝曰:“我母郑后病笃未愈,略候晚行,如何?”吏怒曰:“吾北朝不比你南朝,令在早行,谁收有违?你若守正,不至今日矣!到此尚不遵法令?”叱帝,帝不敢答,乃徒步前行,护卫者二十余人。自元帅府行出,至晚,始出燕京北门,宿捕司房,捕司如今之尉司也。郑太后病不能行,帝与太上共扶,或负之而进。是夜,无饮食。时甚暑,行沙碛中,每风起,尘埃如雾,面目皆满,又乏水泉。监者二十余人,为首者曰阿计替,颇怜二帝,谓曰:“今大暑热,稍稍食;得饱恐生他疾,此间无药。”初五日至十一日,并在途行,帝后饮食稍稍,为阿计替劝勉;又戒左右,勿得叱喝。日中极热时,亦得少息于木阴之下;行至有水处,必令左右供进;因此太后病渐愈。时帝年二十九岁,太上年四十六岁,俱形容枯黑,不复有贵人形相。若此行无阿计替护卫,六月酷暑中,必死无疑也。

十二日晚,至安肃军城下,其城皆是土筑,不甚高。入其门,守者皆搜检,至太后脐腹中亦无不摸过;他人出入皆然,盖入城故事也。行经数街,始至官府,入门,引帝及太上太后立庭下,左右喝名令拜,帝再拜讫。知军者则呼绿衣吏引帝三人出门,入一小室,令坐其中,送粟米饭浆水,令帝后饮啜。阿计替从外至,语帝后相慰安,遂引别去。自此帝后封固室中如前。帝后自春及夏,跋涉道途,又行泥水中,衣服垢腻,且有蚁虱,苦不可言。幸阿计替时命人为之洗濯,十四日,知军使人呼帝至庭下,传金主旨曰:“天水郡公父子,并赐夏衣一袭。”视之,乃纱帛一端,生绢一端,令帝谢恩拜受,使人为帝持归室中,监者取其半,以旧葛衣并生绢付帝曰:“可衣此,庶免汝裁造也。”自此又锁闭室中,日惟得粟米饭浆水各一盂而已。

十七日夜,将近四更,忽喊声大震,火光连天;延烧至二帝所居,仅去三丈许方止。盖安肃知军人有二:一是契丹人,一是金人。二人不知,契丹人欲杀金人,劫二帝南归,投西夏,结连易定一路。谋尚未发,偶以醉酒,挞一奴。奴往告金人,遂举兵围契丹人,纵火焚烧屋宇百余间,杀死七百余人,至晓方定。十八日早,金知军坐堂上,引帝至庭下,怒责曰:“你与契丹人通谋杀吾,同归西夏,吾昨夜已杀了。今奏大金皇帝,与你理会。”帝曰:“某父子在室中,防固甚密,何由与他同谋?”知军厉声曰:“现有首告人在,你不得胡说,煞好公事。”帝争不已,知军令左右以鞭击帝,口出血,齿碎,乃拽去。复入前室中拘之,缚之以绳,帝泣不能出声。是日,饮食俱无,唯监者私以少许食物饷帝。至夜,囚系愈急。至七月二十二日,并如前。二十三日,知军呼帝至庭下,再拜听诏曰:“赵某父子既已免死,命居止安肃军;乃结连同知李奉国,意欲反叛;本宜赐死,姑置弗究,更令往云州,听候指挥,仰安肃军发遣前去。”读讫,引帝再拜谢恩,帝哽咽不能言。知军怒曰:“汝尚敢如此?当初要杀吾,今日如何放得你过?”令左右拽帝坐地上,以柳条鞭五十余下,帝涕泣如雨,痛楚久之,方苏。又戒监者,即令便行。至晚,出城,宿野亭中,时天气甚暑,帝身有伤苦痛,坐地上,不能起止。至夜深月明,始得食。太上因暑热成病,监人取板布地,令二帝卧其上,云:“不为地湿所迫,可以愈疾矣。”

二十四日至三十日,在路遭大风雨,狼狈万状;如是数日,方达云州,如前拜同知于庭下。左右引入土圜中,内外有兵守卫,虽衣带皆为取去,盖防自缢也。日惟一食。至八月十七日,有绿衣吏来,手持钥匙,开门呼二帝及太后出土圜曰:“大金皇帝赦汝罪,叫你再往燕京,可出谢恩。”帝稽首称谢,以为真也。其绿衣吏既引帝出土圜,复引入一室,如前囚闭之;日常惟饭一木器,浆水一木瓶。时天气渐凉,二帝饮浆水致疾,待死而已。二帝受祸已及半年,置之无可奈何,不复愁苦。但衣服坏烂,不可御寒;幸监者或遗以敝衣,稍稍相为补益。

十月或日早五更,忽鼓声四起,火光烛天,人兵大乱;盖同知下有将补千户者三人作乱。因同知夺其妻,故举兵杀同知,及其家眷六十余人,并市中百姓六七百家,至日中方定。其千户三人皆下马,至帝前,携衣数件自牖中遗帝曰:“与你,与你,吾曹三人今归西夏矣。汝国中康王已在南京做官家半年了,勉之,必有归去之期。监者二十余人,吾将杀之矣!吾不可久留。”复赠帝干粮数器,各上马而去。是晚,城中又大乱,有千户执为乱者斩之,乃止。经二三日,有别军至城中,方定。先是阿计替随二帝半年,二帝稍得其侍卫之力,至是兵乱,不知所在。帝谓太上曰:“阿计替想昨日为乱者所杀矣!虽城中大乱,吾父子不敢出门,奈何?”言未已,阿计替自外至曰:“且喜无事。”帝问其得不死之故。曰:“吾于死人堆中,藏伏两日夜,方得脱。”由是阿计替仍监视二帝。

或日,阿计替引帝三人至庭下,有紫衣番人坐堂上,呼曰:“识吾否?”曰:“不识也。”曰:“吾盖天大王,乃四太子之伯。”良久,屏后呼一妇人出,帝视之,乃韦妃也。太上俯首,韦妃亦俯首,不敢视。良久,盖天大王命左右赐二帝及太后酒曰:“吾看这个妇面。”酒罢,谓监人曰:“善护之。”阿计替乃引二帝及太后出,自此监禁稍宽,饮食亦略备;经一冬,衣服亦稍可御寒。

天辅十一年春,正月一日,金国例以是日疏放囚禁。虽死囚亦得少出。阿计替引二帝出外纵步,但不出府署门。二帝正玩间,有一毼衣婢口称韦夫人所,手持一盒子曰:“夫人叫吾传语十一官人,八官人曰:‘且耐心。’”且密语曰:“闻知九哥已即位,恐有归期未晚也。”语毕,将盒子中物置太上怀中,疾走而去。帝视其物,皆枣面所烧大饼也。阿计替佯言曰:“是何泥婢送与他人?可速归之。”乃引帝人室中,问曰:“适间所言九哥是何人?”帝曰:“九哥即康王,吾亲弟也。今韦夫人乃九哥之母,故来相报耳。”阿计替曰:“十一官人是谁?”帝曰:“十一官人吾父也,八官人即吾也。”遂持其物与阿计替并新到监者二十余人,分食之。至晚,更不复出。

初三日,例是日为偷日,虽妇女什物金宝,官府皆不禁;他日则不然,必置于刑法。是日,有黄衣者数人持饮食七八器;将五器与监者赍,三器使监者至室中,谓二帝曰:“食之。”视其物,皆肉糜,以肉与米合煮之者。太上太后与帝食未已,为监者持去。帝问阿计替曰:“此食何为者?”答曰:“此地风俗,乐善人家今日作粥,食囚禁者,可与斋僧同功;故今日有人赍来也。”帝又问曰:“此何人家也?”阿计替曰:“此亦韦夫人所遗也。”二帝与太后因韦夫人在彼,稍稍获安。

十四日,彼处已放灯,街市张灯,无音乐;但有金鼓喧天,至更余而已。胡妇胡女携手游街市酒肆中,遇人即便暗合,官中父母皆所不禁。

二十日,阿计替谓帝曰:“今月二十九日,是北国皇帝生日,今日天下作宴,此处同知皆赴燕京去也。”金国法,先期十日赐宴,宴罢,近郡皆赴燕京上寿。是夜更阑,阿计替引前日送饼婢至帝室曰:“夫人传语十一官人八官人,两三日间须往燕京去,复来与不复来,未可知,且保重将息。”言已,即急去。其他监者已觉,争问其实。阿计替叱之曰:“汝不知同知有指挥事?”乃不复问。是夕,二帝与太后因知韦夫人将去,甚不乐。

二十三日,闻韦夫人同盖天大王领马骑前去,留下千户五人。内一千户名啜鸡凡,领人从二十余人,至帝前曰:“盖天大王韦夫人与你父子二人,煞有公事。似你这般人,留之何益?若五七日闻知盖天大王不再来,共你吃这一场公事。”呼监者戒曰:“防固,不可少缓。”自此拘絷如前,阿计替亦不敢少有庇缓。二十八日,阿计替谓二帝曰:“闻知四太子已上四川,至建康府;又探知康王南渡渐川,其势恐不能久。”太上与帝太息曰:“若九哥事不成吾父子俱无望矣!”俄有人持酒肉至曰:“金国皇帝生日,例赐酒肉。”二帝食之。

二月一日,有探骑至,报主首啜鸡凡曰:“北国皇帝已差盖天大王往关西,交点五路兵马,别有文字差兀西哺途来作此处同知也。”初二日,有皂衣使持文书前来,白帝曰:“新来同知到来,要你文字,须便共写。”帝曰:“所写如何?”其人不对,但曰:“速写,速写。”诟詈言语不可晓。帝不得已,乃书如今之案款状曰:“近封天水郡赵某、同男赵某与妻郑氏各年若干,谨状。”皂衣吏持去。初十日,同知到云州,引二帝至庭下讯问,言语皆不可晓。词讫,左右引归。少刻,阿计替谓二帝曰:“今日新到同知兀西哺途,乃是途石之儿;途石跟四太子往江南,为刘三相捉去。今来恨官家,必将你三人苦楚。”是日,即移帝后于湿淖不可居处。二帝泣相谓曰:“吾父子死于此矣!”十一日,阿计替曰:“兀西哺途使吾往燕京下文字,须一二十日方还;二官家且忍耐宁心,吾去燕京一遭,与二官家探问南京消息来相报也。”自十一日到三月初八日,并拘禁如前。初九日忽一毼衣番人持文字到囚所曰:“皇帝圣旨又叫三人往西污州听指挥。”盖缘同知奏乞也。二帝泣曰:“又复何地去?”俄有人引二帝手絷缚驱行。至晚,出云州,约行三十里许,方止息。自此以后,不复记月日;盖因阿计替不在二帝左右故也。

或日,所行地皆坑窟不平,有一监者言语稍顺,谓帝曰:“此长城塞也。”日或行六七十里或八九十里;辛苦万状。二帝及太后足痛不能行;时或背负而进,渐入沙漠之地,风霜高下,冷气袭人,常如深谷。二帝衣服单薄,又为时疫所侵,困卧古屋中,七八日方得少愈;然不能饮食,骨立如鬼形。监者作木格,藉以茅草,肩舆而行。行三四日,有兵骑自北来,约三四千人,首领衣紫袍。帝卧草舆中,微开目视之,左队中有绿衣将若汉臣者,驻军下马,呼左右取水吃干粮;次于皮箧中取出干粮牛肉数枚,赠帝曰:“臣汉人也,昔事陛下,为延安軨辖,姓周名忠。元符中因与西夏战,为西夏所获,降之。由是在西夏部中作首领。宣和中,西夏遗臣将兵助契丹攻大金,又为大金所获。今为云州总管,郎主命臣炎国节度,发兵往陕西击曲将军,今所领兵是也。”又言:“陛下勿忧,大辽王曾与大金苦战,尚不失封侯;南朝只是四太子下江南,稍稍失利,决不相苦。且金国中盛称张浚、刘锜、韩世忠、刘光世数人皆名将,皆可中兴。臣本大宋人,不忍陛下如此,故以少肉为献。”言讫,别去。

又经行日久,一晚,宿于林下,时月微明,有番酋吹笛,其声呜咽。太上口占一词曰:“玉京曾忆昔繁华,万里帝王家;琼楼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花城人去今萧索,春梦绕胡沙;家山何处,忍听羌笛,吹彻梅花?”歌成,谓帝曰:“汝赓乎?”帝乃继韵曰:“宸传三百旧京华,仁孝自名家;一旦奸邪倾天拆地,忍听琵琶?如今在外多萧索,迤逦近胡沙;家邦万里,伶仃父子,向晓霜花。”歌毕,三人相持大哭。

或日,所行处皆草木,悲风萧索,黄云白雾四起动,经六七十里,绝无人烟,但见牧羊儿往来,盖非正路也。或时行经城邑,虽只在路左,而皆不入。时方初夏,岸柳夹道,泽中亦有小萍,但褐色,不如中土青翠。又如此行十余日,方至一小城,云是西污州;护卫者引入城,其地无复人烟。监者言是昔日契丹道宗囚高丽二王之所,其中方广不甚大,有屋数十间,皆颓敝,廊庑欲倾,篱落疏缺,不类人居。护卫者逐日斫伐材木,塔盖屋宇。经五六日,乃遣兵骑回归,止留护卫者六七十人;帝与太上太后只中间一室中,不敢出入,饮食日止一次,皆粗粝,或时有少羊肉。一日,二帝相谓曰:“吾父子在云州,深得阿计替保护,且微知南地消息,如今相去已经几月,不知曾还云州否?亦不知能再来此否?”言毕,有一人白二帝曰:“阿计替是吾阿哥,吾名查二理,当时北国皇帝专使我二人监守你父子三人的,如今阿哥被云州同知差往燕京下文字,不久亦须来此,缘阿哥能写文字,此间时时要申发文字,故必须来此。阿哥去日,亦曾说与我,叫我保护你三人,你三人且安心。”

或日,阿计替来到舍中揖二帝曰:“且喜安乐。吾自云州往燕京,又自燕京还云州,又自云州至此,往复三千余里,不胜艰辛。”于怀中取出文字与二帝看,其上云:“今年南事未定,苗傅、刘正彦废了官家,立明霞受太子。”又云:“二太子已得四川,四太子已两浙,车驾入海矣。”太上太息曰:“苗傅刘正彦敢如是?吾儿子方即位二三年,做得甚纪纲;今如此,吾国祚可知矣!”良久,阿计替收文字入怀。自此阿计替复侍左右。一日,谓二帝曰:“今日七月初五日,后日七夕,你二官家在京时煞快活。”二帝嗟叹曰:“到此何可复言耶?”言讫,忽有甲士四五十人,喊声喧呼曰:“在此,在此。”二帝惊仆地,且曰:“吾命在今日矣!”阿计替出与首力者语,帝自窗隙中望之,两手足俱战掉。阿计替持刀入帝所,帝惊,以手掩目,太上太后亦然。阿计替乃高声曰:“不干你三人事。”遂於帝所右壁后执一小奴,付首力者杀之而去。近三时许,帝后心神始定,尚未能言。又少间,阿计替谓曰:“先来惊否?”帝曰:“若非汝喝言不干你事,吾已惊悸死矣!”因问此何事?曰:“此月七日,金国礼,祭神,於今日先伏藏一人於暗处,然后大领兵马,佯为促获,斩首祭神;以首为上祀,身为中祀,羊为下祀。祀毕,人首俱煮熟食之,谓之祈福。”太后因惊得病,九日方愈。一日,前首力者以肉一脔诣帝前曰:“祈福肉,可食之。”帝闻其气,臭秽不可当,欲却之。阿计替在旁曰:“受之,受之,可有福。”乃受之,首力者舞蹈而去。

或日,秋风大起,冷气逼人。阿计替曰:“秋令至矣!”俄闻空中雁声嘹呖,自北而南;时监人皆为阿计替麾去,壁间适有弓一张,阿计替谓帝曰:“能弓矢乎?射雁以卜,此番胡事也。”手持弓曰:“我代官家卜之,可乎?”帝曰:善。乃执箭仰天祝曰:“臣不幸,上辱祖宗,下祸万民;若国祚复兴,当使一箭中雁。”以箭付阿计替射之,一箭正中雁,宛转而下。二帝拱手稽颡曰:“诚如此卜,死且无憾矣!”阿计替亦微笑,取茅草爇火炙雁食之。或日,阿计替密入室,语帝曰:“闻说四太子尽得南朝,江南迤逦至洞庭湖。又闻金国官家,使人往北地起人兵,前向江南厮杀。”

时天气渐寒,帝后衣服皆垢敝。阿计替乃使胡妇浣濯补缉。或日,大雪数尺,室中极冷,不可出,帝后颡膝相拄,声颤不能言。阿计替持一毡投盖三人之首,稍获安暖。太上自云州一病之后,发落不复生,如僧尼状,与番奴剃头者相似。是日极冷,又乏饮食,止得雁一只于火上烧熟共食之。

或日,阿计替谓二帝曰:“今朝已十月一日也。”二帝曰:“十月天宁节,今日与向日不同。”并泣下。阿计替问曰:“天宁节何节也?”帝曰:“生辰节也;吾生于此日,未知死于何日?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自古帝王之辱,惟晋怀愍石少主与我父子耳!”或日,天气晴和,日色明丽,阿计替曰:“今日鞭春,此间稍有少和气。”以羊乳一杯饮二帝曰:“以此代酒。”其乳腥秽,勉强饮之。或曰,雪霁天晴,阿计替曰:“今日可出去矣。”帝后皆以极冷为对。阿计替曰:“春归雁回矣!”时空中呜雁千万成群,自南而北。先是北地苦寒,冬月必掘地作穴以居,帝室中亦作穴,深五六尺,帝后昼夜伏其中,其余护卫人亦如是。是日始出,不复人矣。时金天辅十三年,乃宋建炎四年庚戌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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