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查看布颖莹死因的刑警把吊在树上的布颖莹放下来后,一看,不用查了,肯定是他杀!
因为,布颖莹的嘴巴如同甘小思死去时一样,被人用针线缝了起来。
这就说明,布颖莹是被人害死后,为了表示某种惩戒的意思,或者发泄心中的不满,就把她的嘴巴缝起来,然后吊到树上去的。
可以设想得出来,没有谁会用针线先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后,再去上吊自杀的。
因为杀人后用针线把嘴缝上,与第一个被杀女工具有同一特征性,现场办案的警察马上就把这个情况告诉吕和良知道。
吕和良与谢全来到化工厂旧厂区案发地点,一看,也不觉皱起眉头来。
“按初步推断,死者死了有多长时间了?”吕和良问。
法警慢慢站起来,一边将白色手套脱下来,一边说,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一点到三点钟之间,不会早于十二点。
“呵?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呢?而且,更往里面的旧厂区也被围墙给围住了。也就是说,好奇好,神秘好,似乎都没有了由头,那么,她独自跑来这里干什么呢?”
吕和良说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谢全。
谢全他怎么知道?要是这样子看几眼周围环境,再看看死者情况,就能判断得出情况的话,你吕和良的位置就应该由我来坐了。
其实,吕和良也没有要谁来回答他的提问的意思,他只是趁机提出疑问,好让自己思索疑问罢了。
“既然,流言与现实情况有那么多巧合,最起码,表面上看来是如此。
吕和良认为,是时候与流言中那个从甘小思嘴里知道她捡到手机的邓主任打打交道了。
“找邓老师谈谈吧。”吕和良对谢全说道,谢全点了点头,两人向新厂区办公大楼走去。
邓主任是个中年妇女,见到吕和良与谢全后,一脸委屈的样子,“你们两个来了就好了。我还想主动找你们谈谈呢!不知谁对我这样深仇大恨,竟然编排我,把我说得十恶不赦似的。说出来也不经大脑想想的!我这样一个中年妇女,说得难听,恐怕还不够她们这些年轻的女工力大气盛呢,我怎么害得到她们?”
“呵呵,看来邓主任是满肚子委屈的了。不过,不是有句话说,流言止于理性吗?邓主任心里无鬼,其实倒也不必形成负担的。好啦,我们算是见过面了,打搞你了,不好意思了。”
说着,吕和良和谢全离开了办公大楼。
俩人没有回局子里去,而是化工厂里转转,呆在生产车间对开的草坪子等人。
今天是奖金发放日,正常情况下,604寝室剩下的女工都会回化工厂来的,吕和良还有些问题问他们。
等了大约半小时,李思婷率先回来了。
谢全一见,就向她招了招手。
李思婷显然没能从又一次打击中振作起来,她连续失去两个室友了,几年的朝夕相处,情浓于水,所以,她走近来的时候,神情戚戚的。
“谢警官,你找我有事吗?”
“我只是不大明白,上次我和你们谈话的时候,寝室里的女工没有一个告诉我,甘小思曾经捡到一部手机。”吕和良说道。“直到最近,我们才在传言中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不知道你们是故意集体隐瞒呢还是其他缘故?”
李思婷苦笑了一下,“现在谁捡到手机了会大惊小怪的呢?”
“可是,据说,这部手机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可以用这个秘密换取更大利益?”
“你都说是据说啦,要有这么好一件事,我还真想换些利益呢!”
“呵呵,原来是这样。哎,对了,你们寝室隔壁寝室那个姓周的工友,好象与你们特别熟?上次我们在查你们寝室的时候,她在暗示我们,你寝室的白色东西可不是羽绒来的呵,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李思婷回答道:“大家同一层楼,又相处了几年,彼此相熟这不是挺正常不过的事情吗?至于你说她暗示你们什么来着,我确实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要想了解她的意思,看来还是直接问周清更干脆。”
“你说的也是,那我们不打搅你了。”
这时,李思婷拿出手机来,似乎在翻看信息,然后扭头就走。
这时吕和良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念头,好象发现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方面不对劲了,他反抄着手,不禁自言自语道:“怪了,到底是哪方面感觉不对呢?”
谢全眯缝着眼睛,手搭着凉棚,看见周清下班的身影了,就对吕和良道:“头,那个周同学下课了,正走出生产车间呢。你刚才说是要和她谈谈的吧,我叫她过来吗?”
“叫吧。”
“哎,周同学,”谢全举起手来,向着周清招手。“你过来一下,我们有些事想问问你呢。”
周清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吕和良难得空闲,这次倒认认真真把周清上下打量一番,个子一般般,一六零可能还差那么点儿,人偏瘦,但皮肤白净,人也透着机灵。看着就知道是那种精力过剩,喜欢钻研,喜欢活动的女孩儿。
“哎,对了。周工友,上次你好象在暗示我们什么来着,现在没人,能够给我们说说吗?”
周清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来着,忽然,她瞥见曾小静在她眼前经过,便又不说话了。
这个细微的动作,吕和良还是看在眼里了。
“没关系,不说也没关系的。我们会检查得出来的。你忙吧,也得吃中午饭了。”
周清只好笑笑,转身轻快地走了。
“哎,头,怎么来了又不问她啊?”谢全不解地问道。
吕和良笑笑,“你没见她难为情吗?照我看来,有个人倒是值得我们留意一下的。”
“谁?怎么我没注意到呢?”谢全仍然一副懵然不知的样子。
吕和良就笑说:“在观察人方面,我可是比你强得多了。其实你也清楚,我之所以能够从火葬场里调来我们警队,并不仅仅是我对灵异事件方面有特长,即使是在侦探上的能力,也不差于谁。至于说人在犯罪方面的侦察嘛,你还得跟着我学,对吧?”
谢全见吕和良揭了自己的老底,不觉呵呵,呵呵地搔着自己的后脑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