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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线的种类和形式美感(2)

往往是好的并不被重视,哪方面工作好,就引不起重视。粮食丰收了,粮不值钱。瓜果丰收了,瓜果不值钱。哪个单位领导做得好,群众和上级都不在意。做得不好的领导,管理不得当,反而被重视。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说好,有的说坏。到后来演变形成霸道是有本事有个性的情况,一时争相模仿,一把手优秀,二把手良好,三把手合格,四把手没本事的评价模式。真正做得好的,是属于没本事的范围。其他领域都一样,评奖也按官职来评,领导的级别占优。选评委也从官的大小来选,能请到最大的官更好。民间办婚、丧事,也看能否请到大官,即使不来参加,挂个名也荣光,名曰“请贤”。“龙生龙,凤生凤,傻子生的二不愣”。示向性的思维被中国人广泛使用,方式方法无奇不有。深人到生活的各个角落,严重地伤害着生活其中的人们的感情。扼杀了科学理性在生活中的形成,一个趋向被操作起来,人们选择的不会是理性,而是像换衣服一样,换出对自己有利的面孔,发出对自己有利的声音,最后又为自己的利益抛弃和推翻所持的意见。审美操纵自然是艺术表达的心理选择,好看总是悦目的,悦目的愉快使人忘乎所以地追求虚夸,理想过早的占据思想空间,就会使幻想代替科学理性创造。在迷信的驱动下,一亩地焉能不产一万斤粮食?“文化大革命”演变成武力斗争,打、砸、抢。同样艰苦创业的奋斗者,为革命,为老百姓冒着生命危险,探索道路,取得政权,一个“文革”就成为两种状态。到当今,许多人或全部,还把共产党的解放事业和大跃进,看成是一人的智慧,不认为是群体智慧的发挥结果。幻想代替创造是示向性表达思维模式探索偏激的结果,是发现过分依赖于感观而想象不成熟的表现,感想代替了感觉,幻觉代替了灵感,研究就找不着真理。

七十年代有一种说法,“右倾”“左倾”,对农业产量估计太低,工作中困难考虑太多,就说成“右倾”,不敢想象,不敢行动。对农业,工业产量估计太高,对困难和条件估计太低,就说成“左倾”。为什么能产生这么些说辞,还是中国人习惯于示向性思维的结果。思想是不存在示向性的,是要探索真理的。情绪和理想是示向性的,示向性思维是靠不住的,思想是我们依赖生存的重要基础,以此才能正常运用我们的想象力、智慧和知识。

示向性思维尽管靠不住,但几乎全部的人们都在这种思想下活着,为了生存,不得不这样。人们在以示向性思维来索取个人利益,示向性思维是利用公共社会资源最好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为大家接受,被大众认可,不然就会被大众抛弃?无论是领袖或者民众都是这种处境。

“大跃进”的示向性思维来自于获得解放的全体中国人,“高产”成为想象力发挥的前提,创造成为为这个已经定向的前提提供借口或者说辞。正是这个定向性的意愿,为犯主观的错误创造了条件,而不是发现和探索真理,在已经确定的状态发现就难实现了,也缺失了表达的空间。是谁提出的一亩产万斤的?农民和农民干部。为什么要提?因为领导人高兴。根本无法得到真正的产量,哪能得到正确的判断。正是在示向性思维的定式下,听取下级的汇报使工作出现政策性的错误。

示向性思维不是到处都可以用的,示向性思维有它的优势,容易形成共识,形成行动的一致性,形成享受公共政治和公共资源的方便。正是这种利益行为,才有了投机取巧的人成长的环境及假话满天飞。人们否定过去的示向思维模式,又迎来新的示向思维的创作。过后又认为上当,受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实际上自己就是谎言的创造者和跟随者,真实是跟这种示向有偏差的,但和示向有偏差的思维大家都不乐意接受,不被社会认同,养成盲目跟随的习惯和思想的懒惰。

示向型线如路标一样指示方向,引导趋势,形成趋从感而引导更多的线去呼应,形成整体的倾斜,气势磅礴,势不可挡,像狂风暴雨般随风而动,给人的感觉就不光是感动,而是震撼。

示向型线受动态线的影响而形式感强。

二、动态线决定行为动势

动态线主领行动的内容,主动性强,有很广阔的创造思维空间,是主动方,受体面的影响形成不同的形态。动态线受结构体制的影响很大。飞机,车类将顶部设计为斜面以减少空气阻力,旗帜的杆细长同样为了风赎利的通过,旗杆后面的漂亮薄柔的旗帜,顺风招展,姿态优美地不停翻卷展飘,形成千姿万态的瞬间变换着的示向线,美轮美奂,百看不厌。

动态线的形成,是结构形态的一定动势造成的个性过程,是一个动作的一瞬间现象,动态线随结构的变化而变化,结构变化后此动态变换成另一形式的动态线。

观曰出,日之升起,霞光四射,引起无数云蒸雾卷,烟雾缭绕。太阳的方位成为主导云雾飞过的主要原因,就形成围绕太阳变化的辐射线排列。太阳是不会变动结构的,云层却不停变成各种姿态,显示出天象的不同气象条件。引起示向线的结构动态线的形式是多样的,结构与示向线的关系呈现也是多种多样的,不同的结构形成不同的动态线,带领出不同的示向线形式。结构形态变化着的结构是结构变化,慢慢变化的结构是稳定结构。绝对不变的结构是没有的。像蒸气变化,云变成雾变成水、雨、冰雹等类型是变化的结构。岩石、土壤、树木是稳定结构。

人们往往只关心不同的结构,而忽略结构的变化或变化的结构。

一个人由痩变胖是体态变了,一个人的动态变化是他活动的内容变了或态度变了。所以态度是变化的总根源,态度是由内容决定的,思想是决定内容的,也是决定形式规则的,一个人不想赶到哪里去,他永远走不到那里去。

引起动态线变化的是思想,动态线的总体特征也是反映内容的思想目标,它所带动的一系列示向线的变化却因条件的不同做着不同的变化和反映。动态幅度大,则衣服的质料不同,产生不同的衣纹线的变化。这些衣纹线是丝质的原料,就形成密度大的衣纹线,是厚的布料就形成简单的衣褶纹样。需要衣纹丰富就选用薄料,如舞蹈服装。需要衣纹庄重,就选用厚料,如工作服等。艺术创作中,不管你主观上要模仿自然还是改变自然,认识自然结构和其结构特质条件下的体制变化规律是很重要的。没有对一定机构质量的研究就不能得到它的体制规律和变化,不知道这个体制的变化规律,就不可能运用和管理体制结构变化形成的千姿百态的示向性型线的运动规律和美感。一切纷扰变幻着现象的规律都是在其一定结构体制的规律条件下发生的,在这种现象产生的背后,是特质的材料结构运动的结果,运动的原因出自思维意识的形成和动态的变化。

中国画将意念的形成放在动笔之前,意象的形成已经包含了对以上情况状态的分析和判断,意象思维的过程比动笔制作画面更为艰辛和复杂,这样一个复杂的工程却不容易道于人听,听也不易明白。意象思维是抓住了结构动态的活动重点,这点把握好了,其他因素才能恰当的表现,线的描画才能随意自然,恰当地重现自然现象和物象。意象致使灵活性很大的毛笔运动向意象形态示向,在整体笔线的共同昭示下,作者所要达到的形象神态就产生与笔下,毛笔的特点使得刻意描写自然形态形体转向渐变都成为不现实,如果真要以明暗的转折去表达,就刻板,繁腻而不可观,失去韵而无真形。

每次谈画之创作,总有人言要真情,动态线的表现是寻找真理和思想实际,意象思维才具有完整性,意念和观点的一致使观赏者体会到心理的调适和舒心。然艺术语言是丰富的形象世界,人总是以艺术形态的丰富对话来启示个体的思考,以弥补自己思想的不足,突破自己的惯性。含蓄也是一种动态,也是不可忽视的心理现象,“望梅止渴”往往是生活中存在的必然现象。如:爱情就要羞涩感,太直接就毫无美感可言。为了追求这种羞涩的美感,人们就采取必要的行动。约会选择僻静无人的月光下,说话隐晦遮掩词不达意,犹抱琵琶半遮面。新娘结婚要罩着盖头。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充分想象的空间,调动引起探索和快乐的情绪。往往越神秘的约会,越会调起约会者的情绪高涨,心情愉快,充分享受爱的滋味,感受因爱而引起的行动和心理变化。这种愉快在夫妻之间就很少感觉了,但虚情假意是心理需求不可少的。就像在困难中的人得到一句安慰的话,病人得到医生一句将愈的话语就感到精神振奋一些那样管用。

创造意态是线描中用得最多的艺术技巧,生活中用得更多,是一种动态的行为,会引起动态线变化得更美,更漂亮。人的行为姿态更追求这种动态的美,动态线的美感追求充实在各个生活的空间,为想象的心灵创造一份天地。如:妇女的发式、抬头挺胸的姿态、爱斯线的腰形、兰花指造型、高跟鞋形态、长筒靴形态等,都是虚情假意的创作成就,是辅助于动态线而设计的。

三、虚拟线

在一般文档中,以排列得几个小点作为虚线,以示延续和虚拟的连续;而绘画线描中的虚拟线是物质而不存在的,看不到的线条而假设的线叫虚拟线。

虚拟线在以线造型的绘画当中补充其他线表达的不足,或者以表述作者的意图以满足观众的理解。在衣纹线中增加衣纹线来补充表达的不足,虚拟线就成为衣纹线。在晴空万里的天空增加虚拟线,就成为光射线或光与眼睛之间空气幻觉。以地面增加虚拟线的曲线以示路途遥远,在飞机,鸟儿后增加虚拟线以示起飞的方向,是帮助作者表达内容的。

所以虚拟线是不定形的,有随意自然,似有似无,意到笔不到,齐而不齐,乱而不乱的特点。

虚拟线是思维的形象化表达,思维想象的形式意味有其自由的一面。在作者的表达手段中,有些借助物质自然,有些借助人或动物姿态,有些无法借助的想象,就要以虚拟线去创造性地尽情发挥,线的形式变化取构图的需要而定。

线描在中国画中的运用,线形多守造型的底线,以物质质感,形态规定的线较多,但是为了表达构图、动态、气势、意念的需要,也创造性的运用虚拟线以使画面完美。“吴带当风,曹衣出水”。这两种线就有许多虚拟成分在其中主导了衣纹线的变化,并改变了自然形的实线变化。吴道之以超人的想象力,将虚拟线适用得自然生动,滴水不漏,你会找不出任何一根线是虚拟的。在古典画中,虚拟巳经成为不可少的因素。战国的帛画,秦砖、汉瓦中的图案,唐代壁画的飞天造型,都是以虚拟作为表达想象的主要手段。汉代的篆刻“荆轲刺秦”“狗咬赵盾”都是运用虚拟线表达的典范,动态气势被简单的造型表达得非常到位。虚拟线的表达手法,在诗经《秦风》中就有表述蒹莲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朔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虚拟的高度运用,好像是古人的一大特色,为了达到虚拟和想象的发展与不消失,他到最后也让你看到可望而不可及的结果,可见这种关系于美的想象,还要继续进行下去,让中国世代的年轻人去追求。美一——个永远做不完的梦,人类存在的一天就是做梦的一天,发展与进步一就是做梦的继续,是追求的永恒动力。

虚拟线的表达与运用,是整个创造想象过程的持续,创造是线形完成和运用的最大特点,创造者的目标是开启创造想象的大门,将观众拉近到想象的空间,使想象与创造持续下去。

四、夸张抽象线

与虚拟线不同的是夸张抽象的线,此类线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依托于物体和某种自然现象而将其可变的特点夸张、变形,抽象以达到作者的意图。此类线来源于物质资源的存在,自然现象是其运用的基本规律,万变不离其宗,受自然规律的制约而在有限的空间进行观念上的运用。

夸张抽象线的优点是直抒胸意,表达想象与情感。给想象以自由天地,在有限范围,不受自然形体的约束,活泼、自由。另一种运用是想象不受自然情感的束缚,重点放在畅神达意,观念更新和设想的突破,行无固道,以有限的画面表达无限空间。

在尊重自然规律的某些特征,有限的范围内夸张变形,以利于形式观赏的需要。在传统线描的各类绘画、图案、雕刻中均有体现,有限的夸张,突出了作品的内容和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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