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听了乐坏了,笑得鼻涕泡都出来了:“暖暖啊,哥哥就说你做不成饭,那可是烧柴火做饭的锅,你以为是你家那种全自动厨房?”
夏小暖小脸通红,气哼哼的转身出去。
吴晨没纠结这种小事,站在屋里,盯着那些照片不住的发呆,他百般思考,也实在想不出来爷爷怎么就能跟那些外国人扯上关系。
他这注定是徒劳,往事如烟,都已经消失在了记忆中,而且这还并不是他的记忆,如果没有知情人告诉他的话,他是断然想不出这其中的关系的。
他这一站便是近半个小时,还在思考时,妈妈却从地里回来了。
她在田里帮人干活,有人告诉她吴晨回来了,她也好久没见吴晨了,很是想念,就马上从田里回来了。
进院喊了一声晨子,然后她就准备洗手洗脸。
“阿姨您别动,这里有烧好的水。”
随着一个女声,吴晨妈看到厨房里钻出来一只花脸猫,这姑娘脸上满是黑灰,手里端着一只水票,里面乘了些热水正送出来。
她愕然望着这姑娘,半天忙接过水:“这丫头,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快倒水洗洗,那灶火不是你们会用的。”
苦瓜探头从屋里看着夏小暖,脸上一副哈哈笑着的表情喊:“吴妈妈,想苦瓜了没有?”
吴晨妈笑脸看着他:“苦瓜啊,这段时间又壮了。”
边说着,她把水倒进盆里,拉着夏小暖洗,夏小暖执意让她先洗,吴晨妈都喜欢死这姑娘了,依言洗干净,然后夏小暖又洗干净,吴晨从里面出来,他非常的高兴,妈妈显然已经从父亲的死中缓了过来,这时候的情绪还是不错的。
“你们怎么来了?你这孩子,怎么让暖暖进厨房?她又不会用那灶火。”
“我们又没让她用,她非要用,这是想表现呢。”苦瓜这个大嘴,开人家夏小暖的玩笑从来没啥顾忌,羞得夏小暖小脸通红:“要死啦,谁要表现了?讨厌死了。”
苦瓜哈哈笑,吴晨也是莞尔,苦瓜正得意,吴晨妈看到了苏小萌,她并没有见过苏小萌,就一脸惊愕的问道:“这位姑娘是?”
苏小萌这自来熟,根本就不给别人介绍的机会,三步并作两步过来,一把扯住苦瓜的胳膊挽住,脸上满是甜笑:“阿姨你好,我叫苏小萌,是苦瓜的女朋友,他叫你吴妈,以后我也叫你吴妈。”
吴晨妈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惊愕,这苏小萌长得好啊,能做苦瓜的女朋友可是天上掉下的好事,事情来得太突然,她都有点不敢相信。
苦瓜脸涨得通红,扭着身子挣扎:“苏小萌,你……冤枉啊……你咋信口开河呢?”
苏小萌伸出另一只手拧他,拧得他倒吸凉气,吴晨妈一脸不解,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吴晨这时候出来,妈妈一看他就皱眉:“这怎么这么憔悴?不要想那么多,好好的上你的学就行。”
吴晨这段时间可没有学习,但他没有敢告诉妈妈,另外他来乡下有一肚子的疑问,所以就打了个哈哈,夏小暖多聪明啊,一看这情况就转移了话题:“那什么阿姨,这做饭也太慢,咱们饭店吃去吧?”
吴晨妈可不同意:“这转眼间就是饭,你们屋里坐去,一下就做好饭了。”
夏小暖一听想帮忙,吴晨去摆手示意她不要去,自己却跟着妈妈进了厨房。
夏小暖知道他有事问,所以也没有坚持。
吴晨烧火,妈妈做菜,娘俩炒好一个菜后,吴晨点着一根烟吸了一口说道:“妈,我爸的死有蹊跷。”
老太太把菜乘在盘子里说道:“晨子啊,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爸就这命。”
吴晨却又说道:“妈,我爷爷以前是干什么的?”
刚放下盘子的老太太一愣,然后神色奇怪的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知道。”
“他就是个农民,先前不是个好农民,四处乱跑,后来转了性子,娶了你奶奶,就安心在家里过日子了,你小时候也不是没见过,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吴晨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妈妈铁定是知道一些事,但却并不想告诉他,他这一咬牙想把自己卷入一个阴谋的事告诉妈妈,可仔细一想还是不告诉为好,要不然妈妈会更加的担心。
所以,他也并没有再多问,而是像随口一说一样问道:“爷爷以前当过和尚?”
“那都是他小时候没饭吃时做过的,至少能吃一口东西活命……”
说到这里,妈妈又猛的打住,挥手赶苍蝇一样赶他出厨房:“你这在还不如不在呢,净是添乱,这火烧太大了,你出去等着吧。”
吴晨低头不语,只是将火烧得小了一些,心里暗暗想着怎么能了解爷爷的过去,因为这件事对他非常的重要,他要多方面了解才能掌握更多的主动。
但妈妈他已经不准备再问,安心帮妈妈做好菜,端过去后,几人一起围着桌子吃,夏小暖跟老太太聊得很是开心,苦瓜也一味的给老太太夹菜表现,吴晨一肚子的心事,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吃过饭后,邻居来喊妈妈打麻将,妈妈让他们晚上住在家里不要走后就去了,四人无聊得在屋里聊了阵天,吴晨心里有事,就拿着烟出门而去。
刚出去,就见不远处的墙根下蹲了下老头,这老头看见他对他招手,他过去递给老头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这老头看着他的脸:“不认识我?知道我是谁不?”
吴晨看他有些眼熟,但他很少来家里,所以就摇头说道:“不认识。”
老头苦笑:“我是你三爷啊。”
吴晨一听感觉更加的奇怪,三爷?这怎么可能?他虽然很少来老家,但如果是亲戚的话他应该是知道的,不是说爷爷的兄弟们都早死了吗?”
这老头见吴晨一脸奇怪,他又深吸了一口烟说道:“也不怪你,你不知道也正常,要知道我从二十岁就再没有跟你爷爷说过一句话了,但这不怪别人,更不怪你爷爷,他是怕连累我们啊。”
吴晨听得一头的雾水,这爷爷一个老农民还这么神秘?听着好似一个江湖大哥那样满是故事,这可太奇怪了。
他正好也有心事,想了解爷爷的过去,如果这个人真是自己的三爷,那对爷爷的事知道的一定很多,说不定比妈妈知道的还要多,问他可正好问对人。
所以吴晨又递过去一根烟,恭敬的说道:“三爷啊,我爷爷怎么就不跟你们说话了?他是害怕什么还是烦你们?”
三爷抬眼看着村里的天空,直到手里的烟燃完才深深的叹了口气:“你爷爷那人,太执着,太高傲,他这是生在了村里,如果生在城里,指不定惹出什么事呢。”
他越说吴晨越是好奇,急不可耐的想听听爷爷的事。
可三爷却突然话风一转:“孩子你知道吗,你爷爷是被高粱叶子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