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房间,向走廊一头看了很久,没有异常现象,墙壁上挂的那个鬼萤火也正常的燃烧着。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有鬼进了那堵墙,怎么会没有反应,难道他们没看见我留下的标志,凶楼师在拆墙的时候,会留一些符号,画符号的毛笔是用特殊材料做的用来通灵的,我用的是一种笔杆和笔头都很细的狐尾毛,经过干尸油和地下凉泉泡过后做成的。
按理说周围的鬼都会有反应,除非没有鬼,或者它们想和我死磕到底,我慢慢走向走廊尽头,隐约看见有几个模糊的影子在墙壁里晃动。妈的,看来它们是真的想和我死磕,我立刻跑过去,直接拔刀插进眼前的墙里,然后一直顺着墙壁拉到死角。可是并没有异常反应,我收刀谨慎的左右查看,这时,宋言也跑了过来,奇怪的看了我很久,说,“有什么发现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些鬼很狡猾,我一时也找不到它们。”
“这个没什么,之前两个凶楼师也遇到这种情况,最终也是什么都没发现。”宋言平静的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它们。”我严肃说道。
“我看算了吧,你什么都没抓到,还把墙壁破坏成这样,上面不会同意你继续找的。”宋言说道。
“你可以可你的上级说说,我一定尽快捉到它们。”我迫切的说。
“我试试吧。”宋言说着就向外面走去。
我一个人回到房间,仔细回想刚才的事,为什么明明看见墙里有鬼,也按照《凶楼笔记》记载的做了,还是找不到鬼的影子,难道是我道行不够?想着想着就睡了,忽然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我看了一下床头,发现鬼苗斜靠在墙上,怎么回事,昨晚我是抱着鬼苗睡的。忽然,我想起昨夜睡觉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边转悠。
“有人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我回了一声,立刻走出卧室把门打开,发现一个小沙弥端着一盘子水果,我接过来后他就离开了。这里的小沙弥只会送水果吗,我嘀咕着把门关上,洗漱完之后,我吃了一个梨就走出房间,向走廊尽头看了一眼,这时,宋言带着几个工人走进来,我问他们来干什么。宋言说让他们修补墙壁,园区领导对我的没有作为很生气,让我不要再掺合这里的事,还说如果没事的话让我离开这里。
妈的,我一下子来气了,老子给你们驱邪,你们还火了,老子还懒得伺候了,我冷战了一下就想外面走去。回到水蓝天我的小别院,刚打开院子小铁门,就看见房子里有个影子一闪而过,我握紧鬼苗迅速窜入大厅,那个影子从窗户直接窜了出去,动作出奇的利索,比侗花乡的茉莉还要快。
这人是谁,怎么会到我的家里,我不由地心中忐忑,在我们记忆中并没有得罪这样身手的人。这时蘅艾给我发来了电话,“你在哪呢,不是说好在明园汇合吗。”她抱怨的说道。
“算了吧,我也懒得管这件事,让他们折腾去吧。”我有些怨愤的说。
“到底什么事,我都东西都拿来了,你又打退堂鼓,这可不是你风格。”蘅艾追问。
“以后慢慢跟你说吧,我还有事。”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检查了一下家里的东西,一切完好,看来那个影子不是来找东西的,更不是来找我的,那他来做什么。
这时门铃响了,我走到门前向外看去,一个快递小哥拿着个包裹站在铁门外,我走了出去,问他有什么事。
“你是李邪先生吗。”快递小哥问我。
“是我!”
“这里有一个你的包裹,麻烦你收一下。”
我疑惑的走过去,看到包裹上写着“李邪收!”落款是木麻子。我接过来签了字,回到房间立刻打开包裹,出现一个黑色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拆墙不见鬼,找我木麻子,城西老连子!”
木麻子是谁,我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名字,老连子我知道,就是城西的老连子胡同,以前经过那里,听说那里全是错综复杂的窄胡同,是民国留下来的,那里一直流传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我一直没进去过。我思索了片刻,决定去看看。
打车来到城西城隍庙,下了车看见有一队杂技团进了城隍庙里,我感觉有趣就跟了进去。小时候很喜欢看杂技表演,在孤儿院的时候,每逢中秋都会请民间秧歌队来表演,那时是我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候。
跟着杂技团来到广场,挤在人群里看了一场表演,之后就他们就进了后院,估计是去休息了。我微微笑了一下,走出城隍庙,无意间有个人影从人群里闪过,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速度太快,我没看清长相。
我带着疑惑来到老连子胡同,老连子胡同不是一个胡同名,而是一串胡同的合称,里面分老连一二三四号。里面行人很少,偶尔有风吹过,还会发出呜呜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胡同很窄,随便用眼一瞟就能看见左右的墙壁,我正警觉四周的时候,忽然看见左侧墙壁上有个人手的影子,在慢慢向我后脑抓过来。我立刻转身拔刀猛劈了出去,由于胡同太窄,我是上下拔刀劈斩的,一刀劈空手落回身侧,刚落下来那个影子又从后面出现,我迅速又上下抡刀劈砍,又落空了。
这时我看见前面有个小消瘦的身影闪过,立刻追了上去,追到一个三叉路口,一股阴风从一侧袭来,我立刻举刀回头,没有人影,却被这股风吹的身体摇摇欲坠。猛地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身冷汗,立刻举刀转身,一刀落空,我使劲眨着眼,看见前面一段距离有一个身材消瘦的蒙面人站在那里。
“速度太慢,还没有脑子。”这个蒙面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