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歌给人的印象向来沉稳,今天却是破了例。
回到星苒之后,时今歌做事处处提防,生怕她跟穆恒的这件事会发生什么幺蛾子。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在穆恒的首肯下,时今歌再次当了一回名人。
头衔:穆恒的神秘爱人!!
当穆恒托助理给时今歌送烟的时候,时今歌正在处理一个小明星的绯闻。
与其说是处理,倒不如说是为了帮她把这个绯闻做大。
有人受益,必定有人遭殃,而遭殃的人就是被小明星傍上的某公司总裁家的儿子。
眼看时今歌用‘非常’手段促成此事,站在酒店门外穆恒的助理脸色淡然。
不亏是穆恒带出来的人,跟穆恒德行都一样。
接过助理手里面的香烟,时今歌从兜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鸭舌帽戴在头顶,压低了脑袋走出了酒店。
一个女人胳膊下夹着两条烟,头上顶着一个皱皱巴巴的黑色鸭舌帽,怎么看都异常扎眼,像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偷。
看着时今歌渐行渐远的背影,送烟的小助理拨通的穆恒的电话。
“穆总,烟已经送到了!”小助理毕恭毕敬的说着。
“嗯,她有没有说些什么?”穆恒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轻快,貌似心情不错。
“没有,时小姐把烟夹到胳膊底下,就走了……”小助理说着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他跟了穆恒时间并不算短,所以对于什么话会惹穆恒生气,拿捏的一向很准。
果然如同小助理猜想的一样,穆恒听完他的汇报后,一言不发挂断了电话。
要说时今歌为什么这副打扮,还真得‘感谢’全靠穆恒所赐,让她现在只要一出门,就被狗仔跟踪,时不时还会有些狗仔让她讲讲和穆恒相爱把廖尊抛弃的故事。
有毛的相爱故事??他们俩压根就没有交集好吧!!
不过幸好,最近听说廖尊一直在外地出差,不然,她一定会被他活活打死。
就在时今歌得意之余,让她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让她成为焦点的男人,再一次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当廖尊接到穆恒电话的时候,正在C市开会。
本以为穆恒是有什么合作要跟他相商,没想到开口却是问他要一个女人。
“穆总,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手底下竟然有您能看上的女人?”廖尊和穆恒认识时间不长,正不算知己,但对彼此却是英雄惜英雄。
“廖总,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这种玩笑,是你手底下的一个危机公关经理。”穆恒说话点头为止,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真是没想到,我手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人才,能得到穆总的赏识,不过,你应该了解我,对于那些让你玩的女人,我不管不过问,但是你如果让我拉、皮、条的话……”廖总说着轻笑出声。
“呵呵,廖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这次是真心想娶,只不过她总是躲着我,所以,希望你能帮点小忙,比如约她一起吃个饭?”穆恒不再和廖尊寒暄,直接把敬称都取消了。
“哈哈,成,既然你都把话说这份上了,我要是再不帮忙的话,岂不是显得不厚道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把你能迷成这样,还动了结婚的念头。
我明天回A市,晚上的时候帮你筹办!“廖尊轻笑着应答。
走出酒店的时今歌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刚摘下鸭舌帽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
这么热的天气也伤风?
她不知道的是,她不是受风,而是一场风波在悄然无息的朝她靠近。
次日。
时今歌大早就接到分管公关部副总的通知,说晚上要请她吃饭为她庆功。
这让时今歌有些受宠若惊。
就算是她最近表现确实不错,但是也没资格让人家堂堂一个副总请她吃饭啊。
难道是看她漂亮想潜、规、则?
经过一番思虑,时今歌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是在别的公司,出现这种情况兴许还有可能,但是在一个传媒公司,那么多三线、四线、十八线的小明星排着队,能轮得到她?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当时今歌晚上如约而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跳进了一个大坑。
下班的时候分管他们的副总王瀚异常殷勤的开车把她带到了A市数一数二的‘雅阁居’。
刚踏入酒店的大门,王瀚就一个劲跟她握手,说了一些什么千万别把他忘了之类的屁话。
时今歌脸上堆着笑,脑袋却是懵逼状态。
走到包间门口,王瀚搓了搓手局促不安的轻敲两声,听到包间内的人说了声’进‘后,才怯意连连的去推房门。
跟在王瀚身后的时今歌这下算是看明白了,原来今晚请她吃饭的另有其人。
但是现在也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只能耸拉着个脑袋跟在王瀚身后静观其变。
包间的陈设什么雅致,倒是真真能配得上‘雅阁居’这三个字。
时今歌来过这儿,早些年跟随顾海,那个时候的顾海还扬言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雅阁居’上等的包间分:梅、兰、竹、菊。
时今歌最喜欢兰,今天来到的却是竹。
推门而入便看到正面墙壁上都是郁郁葱葱的竹子,看起来很是壮观,不知道是出自哪位画家的手,看起来倒像是真的一样。
竹子与竹子之间纵横交错,像是经历了一场风雨,却依然挺立。
只顾欣赏墙壁上的竹子,时今歌却没察觉,随着她的进去,包间内的空气立刻降到了冰点。
“今歌……”随着熟悉而冷冽的男声,时今歌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收回观看竹子的眼,垂眸,却看到了对面坐着面色阴翳的廖尊,而廖尊脸上的阴翳只不过维持了短短数秒,转眼间就变成了恋人间的宠溺。
“廖总,好久不见!”时今歌嘴角一扬,眼底的嗤笑显而易见。
走在时今歌前面的王瀚,此刻倒像是一个炮灰一般站在廖尊和时今歌中间,额头上是不停沁出的虚汗。